“阿笙,你要干嘛?”女人柔情似水地望著他。
岑遠笙低頭吻了下去,“瀟瀟,你來了。”
簡雅汶被岑遠笙按在門上無法動彈,她甚至主動踮起腳尖配合他,可是,瀟瀟是什麼鬼?
而在洗手間隔間里的人偷偷打開攝像頭,記錄下了這一切。
孟今安在睡夢中感覺有重物壓著自己,令她呼吸越來越沉。
灼熱濕濡的黏膩感在她脖頸和側頸不斷游走。
酥麻蔓延周身,令她像是白蟻噬心般微癢難耐。
她腳趾蜷曲,手指攥緊被單,仍舊閉著眼睛,嘴角忍不住溢出細小的聲音。
岑遠笙動作加重,孟今安瞬間清醒過來。
她睜開惺忪雙眼,掀開被子,男人那頭濃密烏黑的短發映入眼簾,她奮力去推拒他的頭,“岑遠笙,你給我滾!”
岑遠笙聞言周身一震,女人的手指攥著他的發根,用力撕扯著,令他頭皮發痛,同時也清醒了一些。
他伸手捉住孟今安的手腕,輕易將她的手指包裹,按壓在兩側。
他直起身子俯身看她,眼白布滿血絲,滿眼憔悴,“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孟今安睡眼大開,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男人的臉。
岑遠笙那張俊雋清冷的面龐上倦怠難掩,猩紅的雙目微瞇,嫣紅濕潤的薄唇輕抿。
身上的酒氣濃烈,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玫瑰香味,那是女人的香水,肯定不是她的。
孟今安莫名地心口刺痛,雙眼酸澀。
她轉過臉看向窗外。
落地窗前白紗簾輕輕飄逸,遮掩不住的天光大亮,隱隱約約能聽見海浪翻騰中伴隨著海鷗鳴叫。
這已然是新年的伊始。
他昨晚沒有回來,陪著他的未婚妻過完了除夕,現在回來了居然還爬上自己的床,他可真行。
“滾啊!”
孟今安閉上眼,用盡力氣發出一聲。
“安安,別鬧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讓我抱抱好嗎?”
岑遠笙俯下身,溫熱的唇貼著她的側頸親吻,語氣里帶著祈求。
孟今安腦子里想著他跟別的女人親熱的畫面,想到簡雅汶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只感覺一陣陣惡心。
她閉著眼睛奮力搖頭,“岑遠笙,你這個臟男人,我不想看見你,你口口聲聲說岑逸錦不如你,你分明就是嫉妒他,想要搶他的東西而已,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錯,我欺騙利用過你,我也遭了報應,我們之間本就是錯誤,我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了,你能不能放我走?我不是你的金絲雀,更不想做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孟今安,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嗎?除了欺騙利用,你對我就沒有其他的感情嗎?”
岑遠笙再次撐起身子直直盯著女人翕動的紅唇,咬緊后槽牙,雙眸里火光直射。
孟今安睜開眼與他對視,唇角浮起淡淡笑意,“沒有,我對你除了恨,根本沒有別的感情。”
“安安,你真的就這麼狠心?你跟我的時候不是很快樂嗎?”
岑遠笙眸色愈發深沉,額角的青筋條條突顯。
孟今安冷笑一聲,“快樂?那不過是演給你看的,你曾經也夸過我的演技不錯的,你忘了嗎?我告訴你,每次跟你在一起我心里想的是阿錦,而不是你。”
“連你也要騙我是嗎?”岑遠笙掐住她的脖子,通紅雙眼里燃起的火苗,越燒越旺。
孟今安被他勒得呼吸困難,小臉通紅,眼酸鼻酸,眼角溢出兩行清淚,依舊在笑著,艱難地發出聲音:“對,就是騙你的,一切都是騙你的,我對你一丁點的喜歡都沒有。”
岑遠笙松開她的脖子,雙手捏緊拳頭狠狠砸在綿軟的被褥里大吼一聲,心中壓抑的火氣驟然爆發,渾身充斥著暴戾。
他指節用力,緊攥著她的胳膊,將她從被單里輕易地拉起來,狠狠撞進自己懷中。
她的睡袍輕易滑落,雙手被桎梏在打了死結的綁帶中,無法動彈。
“騙我是吧?演戲給我看是吧?我讓你演個夠!”
他邊說邊狠狠咬住她的肩膀,尖銳的的切牙幾乎全根沒入雪膚里,瞬間冒出鮮紅的血絲。
孟今安疼得眼淚簌簌往下墜落,后背猶如被火燙般灼人,卻依然緊緊咬住下唇不肯發出聲音。
然而岑遠笙有一萬種折磨她的辦法。
她感覺他比他以往每一次都要狠。
而她根本無力反抗,在他手中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他擺布,他的力道大到簡直要將她折斷捏碎。
“岑遠笙,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有未婚妻,有的是女人等著你去選,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岑遠笙聞言冷哼一聲,咬住她后脖的牙齒稍稍松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通紅的雙眸里映射著她的破碎迷離。
他微微蹙眉,像是觀察她的表情,更是欣賞自己的成果一般,指腹輕輕摩挲她緋紅的面頰,額頭抵住她的,滾燙的鼻息噴薄而出:“你說呢?”
孟今安眼中噙滿淚水,看他的面孔模糊又陌生。
浮光掠影中,此刻的男人就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渾身充滿戾氣。
這樣的他令人害怕,卻更加讓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