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蘇泰,你這個狗雜種,從你進來社團那天起你就注定不可能上位的。”
蔡耀先公報私仇,手中的力道大到幾乎整把刀子沒入周蘇泰胸口。
頃刻間,周蘇泰胸膛上鮮血噴涌而出。
他臉色煞白,他雙手捉住蔡耀先的手臂,眼直直盯著周龍海,“爸……爸爸,我也是你的孩子啊……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周龍海眼睜睜看著周蘇泰慢慢地失力地倒地,心中沒有絲毫的內疚,可是他卻心疼手術室內的女兒,他捂住心臟位置,不停地咳嗽。
“周龍海,你,你會遭報應的……”周蘇泰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出這句后栽倒在地。
蔡耀先一把拔出匕首,順勢在他的黑西裝上擦拭刀刃上的鮮血。
“一定要給我找回心臟!”周龍海雙眉緊蹙成團,喉嚨里發出凌厲鏗鏘之聲。
*
島上的孟今安睡得并不安穩。
睡夢里她親眼看見自己的肚皮被劃開,血淋淋的心臟被人取了出來,裝進器皿里拿走。
而裴嵩被人開槍打爆頭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她身上,鮮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撕心裂肺地叫喊著,卻無人理睬。
孟今安尖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汗津津地大口喘息。
一旁守著她的女人驚醒過來,忙起身握住她的雙手安撫:“小姐,你別怕,別怕!”
孟今安仔細打量女人,是她不熟悉的面孔。
因為之前的經歷令她下意識地害怕,她收起雙腿屈膝抱臂,身子往后貼緊,“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女人看起來不到三十的模樣,說的是普通話。
她朝孟今安笑笑:“小姐,放心吧,我跟你同國籍,我叫賀靜,是被人賣到這里來的,得到阿坤的幫助才得以逃脫,你放心,我不是壞人,阿坤的事就是我的事,阿坤現在有重要的事需要辦,所以我在這里照顧你。”
接著女人又簡單跟孟今安講了裴嵩在這邊的經歷。
聽完女人的話,孟今安這才放下警惕。
孟今安問賀靜有沒有手機,能不能給阿坤打個電話。
賀靜搖搖頭,“小姐,這里是阿坤特意打造的地方,沒有信號,是為了防止被人發現。”
孟今安心想也對,自己現在已然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既然已經來了這里,只能靜靜等著裴嵩歸來才能有下一步的計劃。
孟今安無奈地點頭說知道了,這時候她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兩聲。
渾渾噩噩的幾天,她已經忘了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
賀靜瞧出她的窘迫,對她溫柔地笑笑:“你應該很餓了吧,我去幫你煮碗面條先充充饑。”
孟今安感激地點頭說謝謝,要下地跟她一起。
賀靜連忙制止她,“不用幫忙,我很快就好。”
孟今安只好作罷隨賀靜去了。
孟今安躺在床上回想著自己的經歷,不由想起岑遠笙來,伸手摸了摸無名指。
那枚戒指在慌亂中被她自己弄丟的,她只希望能給他留下一點線索。
岑遠笙這邊將被打得半死的岑逸錦拎起來重重摔在地上,猩紅的眸子里帶著野獸般的狠戾:“說,你把安安弄到哪里去了?”
一臉鮮血的岑逸錦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安安又弄丟了?岑遠笙啊岑遠笙,你還真是個廢物,怎麼好好的一個女人在你身邊丟了兩次呢?你還好意思說要娶她,連她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障,你怎麼做她的老公?”
岑遠笙掄起的拳頭再次落下,“我再警告你一次,你不說的話我就讓他們給你陪葬,反正你要是死了你跟安安的婚姻也會自動失效。”
岑遠笙邊說邊打開手機,手機畫面里是被剝光衣服五花大綁倒吊著被抽打的杰克,“錦,你快救救我!”
岑逸錦看著屏幕上不為所動,“既然你已經抓了他那就問他好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策劃的,我并不知情。”
“錦,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啊?錦,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犧牲,你難道看不到嗎?”杰克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大喊大叫起來。
岑逸錦繼續冷笑,“杰克,你為我做犧牲?明明是我為你犧牲了自己,當初要不是你拖我下水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三年前綁架安安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用假死,我更不需要成為別人的傀儡,我現在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都是被你害的。”
杰克那邊也開始崩潰,邊笑邊吐槽:“錦,早知道這樣,三年前我就應該殺了那個女人的,如果當初直接殺了她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我們之間也會很幸福,那個女人她本就該死,這一次她分明就是自投羅網,所以怪不得我,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被人開膛破肚取了心臟……。”
岑遠笙立馬對著手機說:“快說,她現在到底在哪里?”
那邊的杰克還在絮絮叨叨傾訴著這些年來岑逸錦對他的不公平,兩個人分明就是狗咬狗。
岑遠笙已經失去耐心地一腳將岑逸錦踹開后離開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