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會的,這就是裴嵩啊,他就是善良和正義的化身。
他是裴嵩卻又不是,因為他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他的生死不僅僅是自己個人。
所以她相信他。
只是這一次,裴嵩還能化險為夷嗎?
孟今安很快被那幫歹人帶進了一輛黑色商務車。
在車上,她看見了倒在車墊上的賀靜。
賀靜面色慘白,緊閉著雙眼,胸口的裙子已然染成了深色。
“賀靜,賀靜,你還好嗎?”
孟今安忍不住喊她。
賀靜像是聽不見,完全沒有反應。
歹人們罵罵咧咧,將孟今安推搡著進最后一排座椅里。
隨后車子發動,飛速往市中心開去。
路上,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眾人頭頭的歹人撥通一個號碼。
他跟電話那端的人嘰里呱啦地說了一段話,轉臉看著孟今安一臉奸笑,順勢捏了捏她的臉頰。
孟今安惡心得奮力搖擺腦袋,想要甩開男人的咸豬手,卻遭到一旁的馬仔的掌摑。
力道大得她眼冒金星。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用鄙夷的語氣辱罵她。
孟今安眼中噙淚,眼神倔強,只恨不得與他們同歸于盡。
只可惜現在自己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分明就是一件物品。
想到在那間手術室里,躺在冷冰冰的手術臺上任人宰割的場景,她不由閉上了雙眼。
咸豬手隔靴搔癢似乎不夠過癮,開始動手寬衣解帶。
而就在此時,一輛黑色凌志緊隨商務車之后沒有人注意。
商務車進入隧道,車速減慢。
凌晨的路況車輛甚少,但是很奇怪,前方擺著一排障礙物,分明是阻攔交通。
司機口中發出一聲謾罵,跟著轉頭向后面的幾個叫喚。
咸豬手皮帶解了一半,還沒得逞,罵罵咧咧停止了動作,馬上吩咐兩個馬仔下車查看。
車門打開,兩個壯漢下車,車內只剩下司機和咸豬手,還有孟今安跟奄奄一息的賀靜。
孟今安撐起身子看向車窗外。
穿警服的交警和車上下去的人正在交談。
不遠處停著一輛深藍色敞篷跑車,駕駛室內坐著一個黑衣男人正側著臉看這邊,手指間夾著一節明滅的香煙。
孟今安的頭發被咸豬手扯住,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她眼前一片白霧,晃了晃神,剛才看見超跑上那人的模樣竟有幾分眼熟。
但她很快自嘲自己一定是幻覺,不可能會在這里看見岑遠笙的。
而就在此時,車尾傳來一聲巨響,車身強烈震顫,往前懟上一輛貨車,后車力道加持,商務車分明成了夾心。
瞬間,玻璃四碎,氣囊彈出。
司機嘴里罵聲不斷,報警聲四起,車外更是升起一團白色濃煙。
“快下車,有炸彈!”
有人大喊一聲。
咸豬手跟司機一聽立馬撒腿就跑,完全顧不上孟今安跟賀靜。
孟今安看著這慌亂場景已然判斷出來這是有危險。
她的雙手還被鎖住,只能倒地匍匐前進。
待她爬到賀靜身邊,貼在她耳邊喊她。
賀靜呼吸微弱,仍舊沒有知覺。
此時,車里來了兩個男人。
“快帶走她們!”
濃煙中,孟今安聽見熟悉的中文。
來不及看清楚來人長相,頭頸罩上一只黑布袋,身子被人騰空抱起下來車外。
接著便是槍響。
有人朝這邊射擊,抱著她的人似乎中了彈驚呼一聲倒地。
現場越來越混亂,前面響起一聲爆炸聲,在隧道內震耳欲聾。
頃刻間,隧道內被火光照亮。
又換了人抱起她,將她塞進了一輛敞篷車內。
車子發出轟鳴,朝前開去。
身后的爆炸聲不斷,驚呼連天。
孟今安所在的車子速度快到令她緊張。
一直往前,不知道開了多遠才停下來。
孟今安被罩住頭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人,應該也是想要取自己心臟的人吧?
刺啦一聲,罩住頭的袋子被拉扯下來,男人的面孔近在眼前。
“岑……岑遠笙……”
孟今安一臉濕漉,看著男人的臉,模模糊糊,真真假假,幾乎要驚掉下巴,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們分開的時間不長,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她在手術臺上想到的畫面里他占據第一,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算是迄今唯一,她在死之前怎麼能不難過。
“你去哪里了?為什麼要丟下我?”委屈和難過讓她再也撐不住,眼淚噴涌而出。
岑遠笙滿眼血絲,下頜一片青色胡茬,心中亦是情緒萬千。
失去她的這幾十個小時里他何嘗不是煎熬,他找各種關系,黑白兩道能用都不放過,甚至都發動國際黑/手黨參與。
最終在她被劫持的過程里有人透露了消息。
當他看到視頻里的她被人當做商品被人魚肉時,他何嘗不是心如刀絞。
“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慘。”岑遠笙緊緊擁住她,捧住她的后腦,親吻她的額頭。
孟今安任由他的吻,甚至貪戀他炙熱堅實的懷抱。
雖然她一直想要逃離他的掌控,可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心已經適應,并且依賴于他。
梁輝的車很快跟了上來,手中拿著從那幫被打成廢物的人渣手中拿到的鑰匙,給孟今安解開了手上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