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就拿去燒了呀?”照歡不解地問。
秦嬈嬈搖搖頭,只嘆道:“傻照歡,他根本不在乎這生辰禮。”
很小很小的時候,她曾經被姨娘賣了,流落到一個寨子里。
照歡是她在寨子里逃出來時一起帶出來,有過生死之交,且從她入宮便一直陪著她,待她忠誠,從無二心,只是真的太單純了。
是夜,秦嬈嬈帶著照歡又端了七巧點心去,照歡本想吩咐做些別的吃食,她搖了搖頭,反正也是會被倒了,便無所謂送什麼了。
入了殿,卻見殿內不止有太子裴辭,還有幾個人,有高齊喧,洛子念,還有一個是皇帝六子,六皇子裴翊。
她行了行禮,抬眼便落入了一個眸子里,她略向那人一點頭,便移了目光,在一旁安靜侯著。
“ 秦姑娘日漸貌美,臣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前陣子見了還那般瘦弱,而今……看來東宮養人,果真名不虛傳。”
開口的是高太傅之子,高齊喧,此人面容白俊,一派良家子弟模樣,但他行事乖張,辦事多有手段,很是得太子賞識,因自小便伴與太子身側,在太子跟前不似其他人那般小心翼翼。
當年在上書房,同公主一起狼狽為奸的,便有他一份。
他那句未完的話讓人充滿遐想,但這再如何也是太子的女人,倒也無人敢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緊接著又道。
“聽聞秦家姐妹眾多,不知是否都如秦姑娘一般,美若天仙。”
這樣在眾人面前如此說話,實則是帶了幾分輕視的意味,秦家挾恩送女兒的事跡傳遍了,他本就看不慣秦家人。
“高大人過獎了。”
她不愿與他有過多接觸,回了話便低下了頭,那高齊喧卻還是不放過她,又想說些什麼,一旁的六皇子開了口。
“齊喧家中美妾眾多,還有功夫看別的女子?可莫因美色耽誤了政務。”
裴翊也是個俊美少年,手上執著羽扇,風流不羈。
太子溫潤如玉,但他是高嶺之花,清冷疏離,有無邊威嚴。
而六皇子,灑脫翩然,他是貴妃之子,自小卻是比太子多了許多自由,性格也不拘一格。
“六殿下同秦姑娘頗有淵源,是臣多嘴了。”
六皇子雖比太子殿下好說話,卻也是萬萬得罪不起的,高齊喧意有所指地道,便收了聲。
殿內的氛圍一下子緊張起來,還是那置身事外地洛子念咳了咳,一本正經地說起政事來。
太子殿下坐在案邊,不聲不語,也未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過了一陣,六皇子率先離去,那幾位大臣也紛紛告退。
殿內除了宮人,便只有裴辭和秦嬈嬈,但是太子并未喚她,她便安安靜靜地站著,只等他開口。
“過來,給孤磨墨。”
她便過去,緩緩地磨著墨。
“六皇弟向來不多管閑事,卻為了你開了口。”
他淡淡的聲音卻讓她聽出了幾分不快,她連忙道。
“妾只是做伴讀時與六殿下見過,后在宮中也只是打過幾次照面,連說話也極少。”
許是她太緊張了,鼻尖沁了一層薄汗,更顯得她纖纖羸弱,裴辭將她一把拉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揩去她鼻尖的薄汗,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
“孤不過是問一句,怎麼如此緊張?當初你在塌上勾引孤時,也沒見你這般。”
“妾身只是覺得有些熱。”
他捏著她的下巴,湊上去吻了吻,兩人一動便能觸及彼此的唇,他嗓音低啞:“你同孤好好道來,你同六皇弟有何淵源?”
她和六殿下也是在上書房相識的,那時候八公主時常聯合旁人欺負她,也只有殿下會出手護她,以至于八公主不敢玩得太過火。
在她流淚時,他溫柔地遞給她帕子:“莫哭了,你是眼淚做的嗎? ”
六皇子是她見過的最好的人。
她卻不能這般說,只道:“還能有什麼,妾是殿下的人,哪敢有二心。”
“也是,六弟慣來對女子不敢興趣。”
他似笑非笑,那容顏甚美,垂下的幾縷青絲打在她臉上,引得她發癢。
她時常覺得太子殿下才是那個慣會勾引人的,總是引誘她。
她將舌頭喂了去,兩人唇齒相接,呼吸交纏,很快他便掌握了主動權,貪婪地攫取著屬于她的氣息。
熾熱纏綿,唇邊溢出幾縷香津,他一一舔去,此時的兩人仿佛情深的戀人,可彼此的心,卻都是冷的。
待吻過后她的衣衫已半褪,露出滑嫩的肌膚,她軟倒在他懷中,看他執筆寫字。
“殿下的字真是婉若銀鉤,漂若驚鸞。”
“許久未見你練字,可有進步?”
她搖搖頭,將身子更深地陷入他的懷里。
“孤身邊不留不學無術之人。去旁邊案上練字,孤親自檢查。”
他將她從懷中推開,竟有幾分鐵面無私的意思,她只好跑去鄰邊的案上老實練字。
練了會便困得不能自己,額頭被指彈了彈,她才驚醒。
“妾只是打了會盹,有在練字,你看,寫了許多個字了。”
他冷漠點評:“虛浮無力,不堪入目。”
秦嬈嬈羞紅了臉:“妾再好好練就是了。”
他握住她的手,胸膛貼在她身后,帶著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