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咎都覺得有些難,考完出來還口干舌燥,那估計不是一般的難。
余遙瞇眼笑道:“算了,別放心上,咱們晚上去吃正宗燒烤吧,我剛剛問了本地人,知道有個特棒的地方。”
奧數復賽的成績得半個月后才出來結果。
回去后兩人也沒再提起這件事。
周末的時候,余遙非要拉著沈咎一塊去周娉婷家串門,她給還未出生的于承澤寶寶買了幾套新生兒衣服。
因為余遙每次都說周娉婷肚子里的是個男孩,所以連周娉婷這個準媽媽被快被洗腦了。
周老師比懷孕初期胖了許多,估計是少了工作的煩惱才會變得心寬體胖吧。
她見到余遙很高興,非要親自給兩人下廚,余遙推脫說她一會兒還要去趟余柏家里,余柏媽媽也是位孕婦,不能讓人等久了。
沈咎的改變很大,從以前的沉默寡言到現如今的口若懸河,周娉婷看在眼里深感欣慰。
雖然沈咎只是面對余遙時話多,但這也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進步。
為了不過多打擾孕媽媽,余遙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帶沈咎離開了。
去機關大院的路上,沈咎拿起粉色嬰兒服裝小禮盒看了好一會兒,第一次主動問起余遙:“你怎麼確定周老師會生男孩,余柏媽媽會生女孩的?”
余遙勾唇微微挑高眉尾,擰開了車子收音機,收音機里正在播放梁靜茹的一首新歌《勇氣》。
熟悉的旋律緩緩響起,余遙有一種錯覺,其實她應該就是屬于這個年代這個世界的。
唯物主義的世界觀里,哪里會有穿越這回事呢!
興許她真的就是從山里跑出來的記憶錯亂的黑戶女孩。
“嗯……”余遙沉吟片刻,歪頭看向沈咎,半眨眼道:“我會算卦啊,不僅可以透過肚皮看男女,還能知道你長大后會做什麼工作。”
沈咎靠在椅背上,望著余遙的方向,顯得一身孩子氣,“原來你是從山上來的女道士。”
沈咎的話逗笑了余遙,“小對子,沒看出來你腦洞還挺大。”
余遙沒有留在周聘婷家吃飯,是因為她早就答應了李靜靜會去她家里吃飯。
到的時候,余青史還沒下班,李靜靜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余柏那臭小子坐在客廳里玩電視拳擊游戲玩的正起勁。
余遙放下手中的禮品和衣服,正欲進廚房幫忙炒菜,李靜靜在里頭朝外喊了聲:“小柏,家里沒鹽了,你快去大門口的小賣部幫媽媽買袋鹽回來。”
客廳里的余柏完全被游戲吸住了,頭都沒抬一下,充耳不聞。
“小柏……咳咳咳……”李靜靜一陣陣嗆咳。
余遙急忙走進廚房,“我來炒菜吧,您出去坐會兒。”
“那怎麼行,說好了是喊你來家里吃飯的,怎麼能讓你幫忙呢。”李靜靜推著余遙往廚房外走。
“那行,我去買鹽,時間還早,要不等余警官回來再炒菜吧。”
余遙也不想爭搶,其實她還挺期待吃上媽媽親手做出來的飯菜。
已經想念了好幾年了。
余遙信不過余柏,只對沈咎交代了一句:“看好這里,我去外面買鹽。”
“嗯。”沈咎很聽話,操縱著手中的游戲柄,抬眸看了余遙一眼。
余遙出了門,偶遇了剛交班準備回家的保安爺爺。
“準備留青史家吃晚飯啊。
”
“是啊,陳爺爺。”
兩人打過幾次照面,再次碰面就像熟人一樣打起招呼。
余遙記得自己小時候,這個陳爺爺也是這樣瞇縫著眼睛對她笑的,很慈祥,眼下兩條深溝皺紋好像沒怎麼變,一笑像兩條水渠。
不過那時候,陳爺爺每次見了她,都親切地喊她遙遙。
現在,陳爺爺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每次進出院門,都只讓她報了爸爸的大名。
聽說大院門口的小賣部已經連續開了二十年,如果再加上往后的十九年,那就是整四十年。
余遙買了鹽,本來想著要不要帶瓶什麼飲料回去喝,正在猶豫的時候,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算卦不,小姑娘?”
余遙轉身,看見是一位花白長頭發的老爺爺,老爺爺頭上框了個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運動發帶,就是流星花園里道明寺頭上帶的那種,還是大紅色的。
“我信服唯物主義哲學,不相信算命這回事。”余遙盯著老人手中的快板,拒絕道。
“丫頭,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注意到你了,那時候我就看出你的與眾不同。”老者渾黃的眼睛緊緊鎖著余遙。
余遙這才恍然想起,她第一次來機關大院被余青史送出來后,她獨自坐在銀行門口,這位老爺爺當時就在她旁邊神神叨叨的嘀咕。
“您……您都知道些什麼?”余遙手中抱著鹽包,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老者手中的快板敲了兩下,臉上的笑容諱莫如深,“丫頭,你現在肯定很彷徨……”
第47章 奧數金牌子
余遙是跑著回來的,進屋后就直奔廚房,開始給李靜靜幫忙洗菜切菜。
下午六點整,余青史豪爽的笑聲從客廳里傳來,余遙和李靜靜無言地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