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冒牌的心理診所,到時候也可以大呼上當受騙,藥沒了,身體也代謝完了,更何況那些演員也簽了保密協議,不管有沒有用,至少那高額的違約金對他們有十足地震懾力。
就當周若明洋洋得意時,郝一娜發過來了黎小洋去找私人偵探的照片和視頻,說她肯定是去調查你了,估計這次會把你的一切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郝一娜,你到底在背后謀劃什麼?”周若明氣得手都抖了,因為自己經不起查,所以從人事檔案里搜索到她的住址,就火速沖了過來。
“我告訴過你,黎小洋不是傻白甜,你用床上功夫也沒用。”郝一娜眼里話里盡是嘲諷,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翹起了二郎腿。
“所以你是想親手毀了我嗎?想拉我一起進地獄嗎?”
“不,我在幫你!”郝一娜意味深長地笑了,“幫你擺脫這個女人的約束,從此自由自在。”
周若明感覺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不得不放緩語氣問道:“說吧,計劃是什麼?”
“我會引導她發現梁明月的死,是你謀害的,報警沒證據,她肯定想殺你解恨。”
“她不會殺我的,我了解她,她太善良了。”周若明眼睛一閉,六年婚姻,多少還是有點情義在的。
“我會引導她借刀殺人,到時候你假死,制作噩夢,然后讓她抑郁癥復發,完成自殺,你就徹底自由了。”郝一娜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興奮。
周若明眉頭緊皺,“瘋了!”
“你不聽,我也沒辦法,反正調查你的人,很快就會找到你媽媽和姐姐。
”郝一娜冷冷的眼神,繼續說道:“周若明你沒得選,現在做選擇的是我,是選擇幫你,還是幫黎小洋!”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周若明脖子上青筋突起。
郝一娜一聽哈哈大笑,“你想想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你被打我照顧,你要入贅豪門我離開,忘了告訴你,你住院昏迷時,你姐找你要錢,是我微信轉的,讓她不要打擾你。”
無力,無語又透著無奈,周若明嘆了口氣,拉門離開,趕緊打電話給姐姐周梅,如果村里來了陌生人打聽我的事,想辦法拖延幾天,別把人傷了,記住了!
此時就像多年前埋下的雷,突然有一天被人點燃了導火線,如果不趕緊滅火,將被炸得體無完膚,粉身碎骨。
那一天終于來了,周若明開著車上了高速,一個小時后下高速到達指定地點,那里有個戴著黑色口罩黑色帽子的精瘦男人,遞過來一小瓶白酒,“喝了。”
一仰頭喝光,喉嚨和胃都燒了起來,接著那個精瘦男人拿出針管抽了一袋血。
周若明很清楚,這血會灑在車里偽裝受傷,通過血液會檢查出酒駕,一個受傷的醉鬼生還的可能性很低。
不久就看到了自己的車沖出公路,酒駕司機不見蹤跡的網絡新聞,接下來郝一娜的一番話,讓周若明毛骨悚然。
“半夜 1 點半,你偷偷潛回家里,藏在上次我陪你買的大柜子里,和以前一樣給黎小洋制造噩夢,你應該輕車熟路了吧。”郝一娜眼神冷冷地。
“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周若明咬著牙問道,沒想到自己隱忍這些年,終于走上巔峰,現在要憋屈地躲在一個柜子里,怒火直往腦門竄。
“忍一忍,回頭她一死,按繼承法,就能合法的獲得她所有的財產和股份,那婚前協議就是一堆廢紙,都走到這一步了你還怕什麼。”郝一娜眼神犀利。
“然后呢!”
“然后你會出現在下流一戶人家療傷,宣告你的王者歸來,從此獨享富貴,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2%的股份不過份吧。”郝一娜伸出兩個手指頭晃了晃。
“這可不是老小區,到處都是監控,怎麼潛回去都是個問題,還要抱著昏迷的黎小洋去制造噩夢,真是天方夜譚。”
“所以我說半夜一點半,那時監控室的保安是我的人,絕對可靠,放心吧!”郝一娜眼里有些得意,“對了,你們住的大平層,書房那副山水畫是道隱形門,可以直接進入主臥的衣帽間,神不知鬼不覺,哎呀,開始有些同情黎小洋了。”
“你是不是籌劃了很久,從我讓你幫著買那幅油畫開始?”周若明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手握拳極力控制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事成之后,2%的股份只是個生活保障,接下來我也是時候整合資源東山再起了,到時候,還請周總多多提攜。”郝一娜說完哈哈大笑。
周若明閉上眼,深呼吸了幾次,只期盼著事情能進展順利,一切早點結束。
凌晨一點半他將黑色帽衫罩在頭上,戴上黑色口罩,輕手輕腳地進了屋,黑黑的屋子里沒有一絲光亮,買兇殺親夫的黎小洋就睡得這麼安穩嗎?
不由想起幾天前,她舉著兩杯紅酒進書房,當時自己什麼也沒想,一仰頭喝光了,沒想到里面放了安眠藥,直接趴在書桌上睡到天亮。
醒來時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注意到腳下的地毯被割壞了,蹲下仔細看,如此整齊的缺口,肯定是一把非常鋒利地刀,她不敢動手是怕洗不清嫌疑,不想為此受死刑吧,正是如此不得不順著郝一娜的計劃走,畢竟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