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離職前,是這檔綜藝導演組中的一員,若是應唯真有意,可以幫她報名。
“但我不是主持專業的,”應唯真沒有立馬答應。
“我看過你們學校的宣傳視頻,我覺得你的氣質,很適合走這條路,而且你普通話也挺好的,只要培訓一下,不比專業的差,就是要去考一下主持人證,沒有這個證,哪怕勝出了,滬臺也不會簽,到時候會順延給第二名,滬臺作為新人而言,是個很不錯的平臺,我也會盡力支持你,讓你走上更大的舞臺。”
蔣夢的話很真誠,如果應唯真答應,她會是她工作室簽約的第一個人,而且她的外貌很出眾,哪怕是在當下的娛樂圈內,依然是能令觀眾驚艷的,如果未來想要跨界,去演戲或是唱歌,憑借這張臉,想必也不會太難簽到資源。
應唯真思索片刻,還是沒有立刻應下:“方便讓我再多考慮一段時間嗎?”
蔣夢點頭答應:“當然,畢竟不是小事,只是報名時間有截止日期,最遲希望不要超過一周。”
然而還沒有一周,蔣夢便接到了應唯真的電話。
彼時,她正在酒吧和新交的男朋友一起喝酒,新男友比她還小五歲,是位模特,各方面都很杰出,還很會撒嬌,蔣夢很滿意這位年下弟弟,還給他介紹了資源。
盡管酒吧聲音不小,電話響起時,她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工作上的電話,她從來都不會錯過。
電話里,應唯真答應簽到她工作室里。
“你在學校?”她推開男友喂到嘴邊的酒杯,“我過來找你,我們詳細聊一下。”
掛了電話,她拎起包和外套起身。
小男友不高興地說道:“夢夢,你不是說今天晚上都陪我嗎?”
蔣夢彎腰,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邊親了一口,她今日的口紅顏色很艷,即使燈光昏暗,也能看到他唇邊多出的那一抹艷色。
“乖了,我還有工作要談。”
小男友睜著一雙杏仁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不舍地勾住她的手指。
蔣夢覺得他此刻好像一只薩摩耶,軟乎乎的,讓人不由色從心起。
她從手提包里抽出一張房卡,放進他的上衣口袋:“房間里等我。”
說罷,抽出被勾住的手,踩著高跟鞋,腳步輕快地離開。
等到應唯真所在的大學時,她已經重新補好妝容,長卷發用抓夾盤起,原本扎起的衣擺也被放下蓋住細腰,口紅換了一個淺色,眼影也用紙巾擦得淡了些,看起來妝容不那麼濃。
她倒不是怕應唯真誤會什麼,主要是擔心在一眾大學生中顯得突兀,到時候被門衛攔下不讓進去。
剛下車,卻看見應唯真已經站在校門口等著了。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毛衣,鉛筆褲將她的腿包裹得細長且筆直,依然穿著上次見她時的那雙白色板鞋,鞋頭已經磨損,但卻被擦得十分干凈。
“您好,”她沖著蔣夢笑。
“這次怎麼不喊我同學了?”蔣夢走到她邊上,隨口開了句玩笑。
她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您今天不像大學生。”
“那我今天像什麼?”她抬起手,展示了一下自己。
應唯真又仔細看了一眼:“像剛從舞臺上下來的女藝人。”
“小姑娘嘴還挺甜,”蔣夢沖她招了招手,“走吧,去對面的咖啡廳坐一下。”
外面站著實在太冷了,蔣夢穿得單薄,光著一雙腿立在夜晚的風口處,實在是扛不住。
兩人走進咖啡廳,點單后,蔣夢恢復了工作狀態。
“想好了嗎?”她再次問道,“新人簽約的合同都會比較苛刻,時間也長,并且你跨專業,要學的還有很多。”
“想好了,你說的這些我也都能接受。”應唯真這一次沒有猶豫地回答了她。
蔣夢沉默了幾秒,再次問道;“我能問一下,你是因為什麼做下決定的嗎?”
“我做主持人能紅嗎?”應唯真卻反問她。
蔣夢輕笑著搖頭:“主持人沒有紅與不紅這個概念,作為一檔節目的主持,你注定要做節目中的綠葉,你給觀眾帶去的內容,還有參與節目的嘉賓,才是主角,當然主持黃金檔的主持人當然和其他主持是不同的,想要站在黃金檔的鏡頭前,你需要有能讓人信服的實力。”
“不過,如果你只是想紅,也可以不走主持人的路線,直接去當流量藝人,會比做主持人紅得更快。”
“不論是主持也好,唱歌演戲也罷,都不是你擅長的,但我覺得你的氣質更適合做主持,”她解釋道,“如果你有其他意向,也可以告訴我,以后我會是你的經紀人,我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是沒有隱瞞的,坦誠相待,可以讓我們的工作更順利,也能讓你走得更遠。”
“滬臺我曾經在這里工作多年,你簽給我,臺里的同事、領導,看在你是我旗下的人,也會給你多一些寬容。”
應唯真安靜地聽著,等她說完,她才開口:“我不是好高騖遠的人,只是想著,這樣會不會讓更多人的看到,滬臺的節目收視應該很高吧?”
蔣夢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你有希望能看到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