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等我安排好時間會再來的。希望你到時候能告訴我更多的事情。”
夏梔梔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徐逸寧打開電腦,在問診記錄里輸入了日期。
幾個文件瞬間蹦了出來,他點開錄音里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我以前有個男朋友,他長得很帥是學校里很多女生的男神。在一起后他對我非常好,可以說是百依百順。我那個時候真的很喜歡他,我想畢業了就跟他結婚的。可是還是我太天真了,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至今做那個噩夢。我好恨他,但我現在沒有辦法懲罰他。徐醫生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忘記那段記憶?
徐逸寧還記得第一次見夏梔梔那天,她雙眼猩紅眼下泛著烏青。她是自己回國后的第一個病人,也是一個有點特殊的病人。
一般來說,來看心理醫生的人都會告訴醫生自己的所有困擾,以便醫生進行心理疏導。但夏梔梔對一些事情卻閉口不談,只是透露只言片語,她看上去不相信任何一個人。一直在問的就是怎麼讓那些討厭的記憶消失。
徐逸寧再三勸說,讓她說出自己所有的心結,可夏梔梔卻減少了來這里的頻率。
夏梔梔身上就像包裹著一層厚厚的殼,對她而言徐逸寧不像是醫生,更像一個可以發泄的樹洞。
徐逸寧從那個時候就默默關注起了夏梔梔,更讓他意外的是夏梔梔嫁的人竟是他回國后一直想找的人。
辦公室里響起天空之城的配樂,徐逸寧接起電話聲音溫柔:“嗯,我已經在工作了。
晚飯吃了嗎?”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輕柔女聲:“剛吃完。已經很久沒有人陪我一起吃晚飯了,還有點想念和你一起吃飯的日子。”
“所以你打算什麼回來?”
“嗯,我再想想吧。”女聲明顯語氣猶豫了幾分,“我還沒做好準備。”
“其實,他的妻子剛從我這里出去。”徐逸寧頓了頓繼續道,“他最近正在擴展公司業務,應該比較忙。”
那頭突然沉默了一陣,過了幾分鐘才又回道:“知道了。”
掛了電話,徐逸寧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相框。里邊是他和一個面容秀麗的女人的合影,他們站在埃菲爾鐵塔前笑得很開心。
整個上午夏梔梔都在跑路。因為起的太早,在回家的路上夏梔梔在出租車上睡了過去。
直到司機叫醒她,她才迷迷糊糊的付了錢下了車。
“夏梔梔,你傻了嗎?”簡霄下車后戳了戳夏梔梔的胳膊。
夏梔梔低頭:“你有沒有良心,我送你們上課,你還詆毀我。”
簡雅嘆了口氣:“你看看,你剛才付了多少錢。”
夏梔梔打開手機一看,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我去,我怎麼付了三百多,明明車費是三十多。”
“所以我說你傻。”簡霄朝夏梔梔吐了吐舌頭,“大笨蛋。”
“你們也不提醒我,我一個月本來就沒多少錢。這個該死的司機,也好意思收錢。”夏梔梔氣急敗壞地踢走了腳邊的小石子。
正在開車的司機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自言自語:“這別墅區的人就是有錢,給車費都多加個0的。”
夏梔梔踏著悲憤的步伐回到家,陳姨一開門她便鉆了進去,連飯都沒吃就癱倒在了床上。
“太太,吃午飯了。”陳姨敲敲門。
“我不吃,我要睡覺。”夏梔梔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喊道。
陳姨笑著搖了搖頭,把門關好出去了。
夏梔梔剛要睡著,電話鈴聲又叮叮當當響了起來。她氣得按掉,對方卻一直執著不斷的打過來。
夏梔梔暴躁接過電話:“喂!”
“······”
簡燃揉了揉受傷的耳朵:“你又發什麼瘋?”
夏梔梔聽到簡燃的聲音,一下清醒了不少,她癟著嘴巴可憐巴巴地問:“他們下午又要上什麼課?”
“今天下午他們休息,不上課。”簡燃回答。
“真的呀?”夏梔梔喜上眉梢,“那我就在家休息了。”
“他們休息,你出來。”簡燃的話讓夏梔梔心臟重新疼痛了起來,“吃完午飯來我公司門口。”
“哦······”夏梔梔應承了一聲,默默掛掉了電話。
她拽過枕頭狠狠地砸在床上,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叫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的大house,每月的零花錢都靠著簡燃,自己也只能任他拿捏。
夏梔梔對著天花板舉起雙手大喊:“我要出去——賺錢!”
夏梔梔磨磨蹭蹭來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已經一點半了。她戴著超大號的墨鏡,露臍裝加短褲,站在公司門口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到了,你出來吧。”夏梔梔給簡燃撥過去電話。
“我還有一點工作沒結束,你先上來。”夏梔梔隱約聽到了電話那邊有鍵盤敲擊的聲音。掛了電話,夏梔梔大步流星走進了公司大樓。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小姑娘對著夏梔梔甜甜一笑。
夏梔梔摘下墨鏡:“我跟簡燃有約。”
“請稍等,我幫您查詢一下。”小姑娘在電腦上看了一番,繼續保持著禮貌的笑容:“不好意思,上邊沒有記錄。”
“我是臨時約的,他剛才打電話讓我上去的。”夏梔梔把手機舉到小姑娘面前,“你看,這是我們的通話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