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梔托腮:“我們現在去求沈俊是不是還有轉機?”
簡燃搖頭:“沈俊最是個審時度勢的,他就算愿意給也會提出一堆要求來。這個時候我們去找他無疑于板上魚肉,任人宰割了。”
“那你爸能不能?”夏梔梔欲言又止。
簡燃明白夏梔梔說的意思,他看向夏梔梔:“簡氏現在在羅琪手里,拿錢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孟阿姨呢?”夏梔梔還是說了出口,“她不是說自己也有資產嗎?上次贊助商的香水好像就是孟阿姨公司旗下的,她說不定真的有能力幫你呢。”
簡燃沉默了。
夏梔梔見簡燃的表情變得不自然,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半晌簡燃開口:“那天在公司,她告訴我那年她出國不久,就遭遇了一場車禍,腿也是那個時候落下了病根不能久站,所以就放棄了唱歌。”
“啊?”夏梔梔聽后十分同情孟阮,一個本該屬于舞臺上的人卻不能一直站在那了,想想就覺得很崩潰。
簡燃繼續道:“她拿著我爸給她的錢和這些年她自己攢的做了些生意,在國外過得很不錯。再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在福利院看到了跟我相似的徐逸寧,便將他收養回家當做一種彌補。”
簡燃說著說著,眸光便暗淡下來:“那天在跟她的對話中,我覺得她不正常。”
“什麼?”夏梔梔驚訝。
簡燃嘆了口氣:“我是說她對過去一些事情的陳述都跟我記憶中不一樣。我覺得她在那場車禍后,應該是記憶出現了錯亂。所以她才會那麼堅定地告訴我,是我不跟她離開。”
“我好像在網上看到過這種例子,就是一些人在經過比較嚴重的事故之后會對自己心里極度在意的事情重新拼湊記憶。
她應該也是覺得放下你太過于愧疚,所以才在潛意識里篡改了記憶,讓自己好過一點。”夏梔梔說道。
簡燃拿起手機看了看孟阮給他發的消息,要約他明天見面。
“我們應該找徐逸寧,他是心理醫生肯定有辦法的。”夏梔梔激動地說。
簡燃聽到徐逸寧的名字,雙眉擰了起來:“難道我們就認識他一個心理醫生嗎?”
“可是他剛好不是阿姨的養子嗎?這不是一箭雙雕的事情。他討厭你也是因為一直覺得是你不要孟阿姨,為她打抱不平。如果能解決這件事情,那麼你們的關系也不用這麼僵了。”夏梔梔說著說著就覺得豁然開朗起來。
“你難道想讓我跟徐逸寧做朋友?”簡燃反問。
“額···”夏梔梔一時無言。
簡燃湊近夏梔梔,語氣帶了幾分醋意:“還是說是你自己想跟他搞好關系?”
夏梔梔身子不自覺地往后仰了仰,她炸了眨眼睛吞吞吐吐道:“當初我是為了你才跟徐逸寧決裂的,不然我們確實可能會一直是朋友。徐逸寧這個人挺好的,溫柔又紳士,確實是······”
夏梔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張唇堵住了嘴巴。
“唔···”
夏梔梔看著那張放大的臉,再加上嘴上的觸感心跳不由加速。
只是幾秒簡燃的唇離開了夏梔梔的唇,他挑眉:“夏小姐,別忘了你是有婦之夫,說話要注意分寸。”夏梔梔滿臉通紅,她羞怯地推了簡燃一把就要往辦公室外走。
這時小楊在門口敲門:“簡總,有一位徐先生說要見您。”
辦公室里,簡燃和徐逸寧四目相對。夏梔梔則坐在一邊,悄悄打量著兩個人的表情。
“說吧,有什麼事?”簡燃率先開口。
徐逸寧沒說話,從背包里拿出一疊資料遞給了簡燃。
簡燃接過看了看,眼里流露出一抹驚訝:“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逸寧面無表情:“Meng所有的資產都已經在你名下,她讓我告訴如果你愿意可以拿這些去維持公司開銷。”
夏梔梔聽到徐逸寧的話也略有驚訝,她移到簡燃的身邊看了一眼材料:“孟阿姨原來也這麼有錢啊。”
“這些年她并不是在吃喝享福,她想為自己掙一分家產更是為她的兒子留一個后路。她其實一直擔心你不被簡家完全接受,所以才如此努力經營。”徐逸寧的語氣十分生硬。
簡燃將材料推給徐逸寧:“我不需要。”
徐逸寧望向簡燃,二人之間涌動著一股暗流,好像隨時都會爆發的戰爭一般。
夏梔梔見他們狀態不對,想起之前簡燃說的話便對著徐逸寧說:“徐醫生,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簡燃收斂目光轉向夏梔梔,他知道夏梔梔要說什麼,剛想阻攔卻被夏梔梔按住了手:“你就讓我說嘛,干嘛這樣看我。”
簡燃無奈,夏梔梔繼續道:“簡燃那天跟孟阿姨聊了很多,他發現孟阿姨的記憶似乎有點錯亂,好像是孟阿姨在經歷過車禍后才出現了這種情況。你是醫生你肯定懂,你不然給孟阿姨看看?”
徐逸寧聽著聽著臉色變得不好起來,他睨了簡燃一眼嘲諷道:“是你告訴她的吧?說Meng精神狀態不正常?”
簡燃靠在沙發上,露出些許煩躁的神情來。
夏梔梔直接站起來,走過去將徐逸寧拉了起來:“你跟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