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哎哎……干什麼呢,我還沒看夠呢。”
宇文瑾氣得差點兒原地吐血三升,拽著她的手腕兒就往漏雨軒拽。
“喂,臭男人,你干什麼啊?手都給我拽疼了。”
宇文瑾悶聲不答,怒氣在胸口盤旋,搞得他心底像壓了一塊兒石頭似的。
一路拽到聽雨軒門口,倆侍衛見攝政王來了,準備行禮,又見旁邊的蕭暮雨,心中大駭,急忙跪下去,“屬下看管不力,請王爺責罰。”
“自己下去領鞭子吧!”
“是。”二人異口同聲。
走進院子,蕭暮雨一用力,甩開了宇文瑾的束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又委屈的揉了揉自己泛紅的手腕兒,“你有毛病啊?大半夜發什麼瘋?”
“你大半夜跑出去,就這點兒出息?”說著,一把將她拽入了懷中,順勢從懷里掏出了已經被擠扁的幾塊桂花糕,“還有就為了這幾塊兒糕?”
“那不然呢?”她將桂花糕奪了過來,直接塞進嘴里,“晚上你都讓人給我送的啥玩意兒啊?送的都是餿了的飯菜,這是給人吃的嗎?給豬吃,豬都不待搭理你的。”
真是的,此等做法,資本家看了都落淚!
宇文瑾無辜地解釋道:“本王可沒讓他們給你送餿了的飯菜!”
“那下面還不是看你臉色行事?你若待我不好,其他人自然順著你的意思來。”
宇文瑾:……
二人沉默半晌,宇文瑾重新調整了狀態,故作冷酷的說著:“今天他們說你瘋了,看你這麼嘴貧,狀態好的很嘛!”
“所以……你是過來看我是不是真的瘋了?”
“自然是,像你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若是瘋了,也算是喜聞樂見。”
她翻了個白眼,“呵呵,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僅沒瘋,我還能活蹦亂跳的翻墻,你氣不氣?”
宇文瑾凝望著她,眼波流轉,清冷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單,他忽然低聲問道:“你,嫁給我真的是來給他偷玉璽和遺詔的嗎?”他的眼神十分急切,又夾雜著一絲期待。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東西,什麼玉璽啊,什麼遺詔啊,這都是什麼鬼?”
“那你是自愿嫁給我的?”
呃……這讓她怎麼回答?
第6章 為了逃跑不惜一切代價
宇文瑾見蕭暮雨開始猶豫,剛剛有些竊喜的心情,忽然如坐過山車一般跌入了谷底,“本王就知道,你這樣的女人沒安什麼好心,說罷,你嫁入王府是什麼目的?”
她都快被這個精分王爺給折磨瘋了,嘴巴蠕動了兩下,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
宇文瑾黑瞳閃過一絲痛色,厲聲道:“你猶豫了,看來你目的果然不單純,你就在這里好好的反省吧。”
“喂!”她什麼都沒說好嗎?這位精分王爺自動腦補了一切,并給了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
然后,她又成功的被關回了漏雨軒。
更過分的是,所有的窗戶全部都釘上了木板進行加固,這次,她插翅也難飛。
蕭暮雨纖手撫摸著下巴,左思右想,目光慢慢聚集在頭頂的那幾個窟窿上。
既然窗和門都被封鎖了,那從房頂出去不就行了?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不過,這房梁起碼得有接近五米,周圍光禿禿的,連個借力點都沒有,她試了好多辦法,都無功而返。
難不成真得要被困死在這里?
宇文瑾上朝回來,帶著一大堆的折子,好幾個下人各抱著一摞折子進了書房。
沁燭跟在宇文瑾身后一米距離,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家主子隱隱待發的怒氣。
今天上朝時,那些太子的附庸之臣又在威脅自家王爺交出玉璽和遺詔了,表示太子已有獨擋一面之力,朝堂之事,攝政王應逐漸讓權。
甚至,還有人質問攝政王,是不是自己有其他想法。其中暗指的意思,眾人皆知。
一進書房,宇文瑾就坐那兒愁眉緊鎖,煩躁的閉上眼睛,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
“衍兒和雪兒那邊如何了?”
“回稟王爺,衍王和雪公主都被慕容小姐照顧的很好,屬下近期也加派了不少人手過去保護他們。”
“那就好。”
“對了,王妃最近如何了?”
“王妃還是沒有放棄逃跑的想法,近期似乎打算從房頂逃跑。”
宇文瑾低聲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又問:“她的傷勢如何了?”
“每況愈下。”
宇文瑾忽然心像被扎了一下,終究還是狠不下心,擺了擺手,“罷了,放她出來吧,先安頓在明月閣。”
“是。”
管家接到上頭通知,立馬將明月閣收拾了出來,點上熏香,又從花園里摘來一些應季鮮花做點綴。
處理好一切之后,帶著丫鬟仆人們,聲勢浩大的朝著聽雨軒進發。
這幾日,蕭暮雨為了上房頂,著實消耗了不少體力,毒素在體內亂竄,讓她有一種不久于世的既視感。
剛剛又試著上了一下房梁,一鼓作氣竟然成功了,卻聽到屋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蕭暮雨瞬間就懵逼了,便問:“何事搞這麼大排場?”
莫不是那狗男人又給她腦補了一些罪名,要來送她上路的?
光是這麼想想,她都覺得自己脖子一涼。
管家命人打開鎖,進來先是行了個禮,恭敬地笑著說道:“王妃,王爺說您閉門思過時間已到,特意來接您去明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