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她腦子瞬間沒轉過來。
管家聽見聲音從房梁上傳來,抬頭一看,嚇得心臟都跟著顫了顫,“哎喲王妃,您怎麼跑那上面去了,趕緊下來,太危險了。”說著,又呵斥著其他仆人丫鬟,“一群不長眼的東西,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將王妃扶下來。”
她站在房梁上,望著下方一群驚恐的人,伸手試圖接住她,“你們讓開點兒,我自己下來。”
蕭暮雨氣沉丹田,小腿發力,腳尖蹬在窗沿上,一下子從房梁上躍了過去。
“哎喲喂,王妃您可得小心著點兒,您這要是摔著了,奴才們幾個腦袋夠砍的呀!”
她聽了后頗為無語,自認在宇文瑾那里沒有那麼重要。
穩穩落在地上后,胸口處又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喉嚨一陣腥甜,沒忍住,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血,胸口忽然順暢多了。
倒是管家,嚇得魂飛九天,說話都不利索了,“王、王妃,您,您沒事吧?都,都愣著干什麼,快送王妃去明月閣找溫太醫。”
不大功夫,一群仆人手忙腳亂的弄了一個布攆過來,慌慌張張的抬著她就往明月閣趕去。
去明月閣的路上,蕭暮雨一路都在思考,自己拿到的那封信,八成已經被宇文瑾截胡過了,自己看過了然后才扔給的她。
既然他都知道自己來這里目的不單純,又為什麼不讓她在冷宮里病死呢?
他是將計就計,還是對自己盲目自信?又或者,對自己這個前任渣女還余情未了?
不管哪種情況,現在自己恢復了自由,且先把身體調理好再做打算。
聽雨軒算是王府后院中,挨著后罩房的一個破爛院子,平時人跡罕至。
而明月閣則不同,雖然不是中庭的正房,但位置也極好,緊挨著正房,兩側則是廂房,典型的三進三出風格,只不過比尋常府邸大上許多。
王府也分前、中、后庭,前庭一般是廳堂,用來會客或者舉辦活動所用。中庭一般用作書房,主人休息的地方。東西廂房一般是子孫后代住的,而后庭,一般是家中長輩居住,較為安靜。
連接東西廂房和主臥的是長廊,長廊又做了雕花,拱頂等裝飾,中間院落種植著一些花草樹木,平時可在此休憩。
蕭暮雨看著氣派的王府,心中嘖嘖稱奇,她之前上學時候,得知王府規模可達幾千平米,著名的恭王府,甚至達到了6.1萬平方米,足足有8.5個足球場那麼大。
這個攝政王府雖然沒那麼夸張,但是她從偏園走到明月閣這里,估計也用了半個多小時。
剛到明月閣,就有御醫在此等候。
“見過攝政王妃,微臣是太醫館的溫召之,受攝政王之命來給您檢查下身子狀況。”
蕭暮雨愣了愣,宇文瑾知道她身體有問題?哦對了,那個丫鬟藍舒都被殺死了,那自己寫的那個藥方怕是也被拿了去。
只是,他真的那麼好心,還請御醫給自己診治?
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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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道歉的最高規格,先跪一個再說
御醫很有素養的搭了一條手絹在蕭暮雨的手腕上,避免了直接接觸到肌膚。
須臾后,御醫收回手,語重心長地說著,“王妃的病情較為復雜,一來是舊疾,二來也有血滴子中毒跡象。
”
她裝作驚恐的樣子,忙問:“溫太醫,那我這情況不打緊吧?”
“王妃莫急,待微臣為您開個方子,多調養些時日,毒素自然會解除部分,只是您患有舊疾,殘留的少量毒素已經滲入經脈,往后不可運功,盡量少動怒,多調養便可安然。”
她含笑著點頭,讓丫鬟將太醫送至院落門口。
溫太醫診斷完后沒有急著離開,徑直去了攝政王的書房。
那里,已經有一個人等候多時。
“怎樣?”宇文瑾低頭看著文書,語氣聽不出一絲情緒。
“回攝政王,王妃身體確實孱弱,身受重傷還中了毒,我已按照您的吩咐,給開了方子。”說完,溫太醫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微臣仔細觀察了王妃的掌心,發現有繭,脈象雖有中毒之跡,但跳動的仍然蓬勃有力,乃習武之人的典型特征。”
“好,有勞溫太醫了。”
“微臣告退。”
宇文瑾漸漸放下手中的文書,冷眸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即嘴角勾起一絲譏諷。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宇文狄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來人啊,讓王妃今晚來侍寢。”
沒了毒牙的毒蛇,他還挺想看看她怎麼鬧騰。
當蕭暮雨聽到丫鬟傳來‘侍寢’的消息時,感覺腦袋一陣天旋地轉。這個惡毒的狗男人,明明知道她身有重傷還中了毒,竟然還叫她去侍寢?
她急的在屋子里團團轉,一萬種方法飄過大腦,都被她一一否決。
想逃,逃不掉;想挾持綁架,她也打不過。硬的肯定是不行了,看來只能去當‘舔狗’了。
一想到這兒,蕭暮雨立馬變成了苦瓜臉。
不過,身逢亂世,還是先保住‘狗命’要緊。
晚飯也是在宇文瑾那邊吃的,等她打扮完過去的時候,狗男人已經坐那兒開始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