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士兵單手很輕松的拎著,給她造成了一種很輕的錯覺。
大意了!
第9章 一個人質哪里來的話語權
蕭暮雨萬萬沒想到看著薄如紙片的刀提起來會這麼重,少說也得有二三十斤吧,單手拎著顯然有些不大可能。
她略微有些尷尬,雙手齊用力,好不容易將大刀拎起來了,身子卻控制不住平衡,來回左右搖晃。
“為什麼我不是以前骨科啊!”內心哀嚎兩秒鐘。
骨科醫生力氣都挺大的,不是拿大錘子,就是大鉗子之類的,若是各個科室之間來個掰手腕,恐怕還沒有哪個科室能干得過骨科的。
當然,也就是內心嗶嗶,絕對不能讓外人看出她內心的脆弱,搖搖晃晃怎麼了?就算是搖搖晃晃的,誰敢過來她就砍誰。
士兵們一個個驚呆了,就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真的用得著這麼多人圍著嗎?
宇文瑾長腿一屈從臺階上走下來,士兵立刻讓出一條道來。
他很輕松的就拿過蕭暮雨手中的大刀,甚至‘挑釁’的在手里拋了拋,跟沒事兒人一樣問:“有那麼重嗎?”
她真的栓Q好嗎?這個人力大如牛,還不忘過來嘲諷一下弱雞,她可真想問候一下他全家。
突然,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逼迫她露出自己的掌心。
“喂,你干什麼?”她努力掙扎著,可在他面前,自己和小雞仔沒什麼區別。
宇文瑾自顧自地說著,“手上確實有練劍的老繭,你現在跟本王裝什麼柔弱?”
“我裝你妹啊!”
對方一本正經地回答:“抱歉,本王沒有妹妹。
”
蕭暮雨:……
她深呼吸一口,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可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舔狗還是得繼續當。
努力擠出一抹比鬼還難看的笑容,“王爺,請問您怎樣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放你回去通風報信?還是放你去偷遺詔和傳國玉璽?”
“我對這些真的沒興趣好嗎?”
“沒興趣那你身受重傷,還要替宇文狄完成任務?”
蕭暮雨徹底無語了,現在就算自己全身長滿嘴都說不清了。
一個人如果不相信你,無論你說什麼都會懷疑。
但坐以待斃顯然不是她的風格,不管怎樣,都得搏一搏。
目光掃視周圍一圈,發現士兵們都有些松懈了,她將插好的簪子又拿了下來,迅速繞到宇文瑾的身后,尖銳的簪子直接抵住他的大動脈。
“都別動,誰要是敢動,我就殺了他。”
氣氛劍拔弩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宇文瑾永遠都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就算自己的脖子上抵著一根簪子,都沒見他眉頭皺一下。
蕭暮雨的身高剛好到宇文瑾的肩膀,她一米六五的個兒,對方起碼一米八五以上。
現在的姿勢十分詭異,如果不是后方繞過來的一根簪子,估計以為他背上背著個俏娘子。
她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傷你的,我只想離開這里而已。”
對方不答,她自己腦補對方已經默許了。
兩個人慢慢朝著大門口移動,為了避免被追上,蕭暮雨命人準備了一輛馬車。
管家看了一眼宇文瑾,眼神向他征求意見。
宇文瑾一個字也沒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不大功夫,馬夫就從馬廄里面牽出來一匹好馬,動作嫻熟的將馬車的繩子系好。
“為了保障我中途安全,你必須得跟我一起上車走一段兒才行。”說完,她還警告了眾人,“你們誰也不準跟上來,否則你家攝政王小命不保。”
見眾人沒有下一步動作,蕭暮雨挾持著宇文瑾上了馬車。
夜色昏暗,除了草叢里面的蟲子在低鳴,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城里從晚上九點左右,就會開始實行宵禁,這會子大街上,寂寥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城門早已關閉,馬車被看守城門的士兵攔住。
“現在城門已關,有事請明天再離開。”
蕭暮雨眼波流轉,心生一計,“攝政王府的馬車你們也敢阻攔?”語氣嚴厲又高傲,將那些作威作福的達官貴人氣勢表現的淋漓盡致。
可士兵們哪兒那麼好忽悠,僅憑一輛馬車就放人通行,萬一出了事兒,誰擔得起責任?上頭還不罵死他們,說他們只認馬車不認人。
其中一位士兵壯著膽子,來到馬車跟前,雙手抱拳行禮,“請問閣下可有信物或者身份銘牌?”
蕭暮雨將簪子往宇文瑾的脖子處又送了幾分,示意他拿出來。
“開城門吧,本王有要事需要出城一趟。”
士兵嚇得一哆嗦,立馬應道:“是。”不過答應歸答應,他并沒有立馬離開。
誰知道簾子后面是不是攝政王?萬一是歹人假扮的怎麼辦?
蕭暮雨看到一只手慢慢伸了過來,想要撩開簾子,急的她額頭直冒冷汗。
簾子被瞬間撩開,士兵見攝政王端坐在其中,冰冷的眼神射過來,士兵立馬后退一步,單膝跪下,“參見攝政王。
”
其他人聞聲,也一一跪下,齊聲高呼:“參加攝政王。”
與此同時,城門也被緩緩打開。
在士兵撩開簾子的瞬間,蕭暮雨已經將脖子上的簪子移動到了他的腰子上,并放言他若是敢暴露,就算是死她也得把其中一個腰子給他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