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只是想帶他離開而已。”沈云清眸光暗淡,蒼白的臉上冷漠疏離。
下一瞬,顧南潯闊步上前,修長的手指鉗制住沈云清的咽喉,力道大的驚人:“西西在尋找孩子的途中失蹤了,她身體不好,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和這野種的兩條賤命加起來都賠不起!”
憤恨的語氣中滿是譏諷。
林以琛見狀,伸手想要推開顧南潯,可顧南潯加深力道,沈云清窒息的快要昏厥過去。
“顧南潯,你瘋了嗎?既然不愛她,為什麼不肯放她離開?”林以琛急迫的大吼。
顧南潯冷冽的目光劃過林以琛,眸光狠辣,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沈云清被用力推開,跌倒在地的瞬間死死的護著懷中的孩子,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吃痛的眼淚打轉。
“云清!”林以琛見狀著急想要去攙扶沈云清,卻被顧南潯一腳踢開。
隨后,一眾保鏢蜂擁而上,對林以琛拳打腳踢殘,殘忍至極。
林以琛狼狽的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溢出,而沈云清懷中的孩子也被吵醒,看著眼前暴力的場面,馬上被嚇哭。
“把孩子和沈云清帶回去。”顧南潯淡漠的下令。
沈云清和孩子被保安生拉硬拽。
沈云清驚慌而絕望,強忍著淚意,她低三下四的祈求:“我愿意跟你回去,讓他們住手好嗎?”
血泊中,林以琛伸著手想要爬過來拯救沈云清。
淚眼模糊,沈云清內疚至極,孩子嚎啕大哭,聲聲抨擊著沈云清的心臟。
車內,沈云清緊緊摟著孩子,渾身瑟瑟發抖。
第五章 出事
回到別墅,沈云清被他拽進房間滿是許西西的照片的房間,重重的摔在地上。
“西西要是出事了,我要你和你的孩子生不如死。”顧南潯兇狠的話語宛如一把利劍,直戳心臟。
門外,孩子哭得厲害。
“她出事了也跟我沒關系。”沈云清倔強的咬著嘴唇,趴在冰涼的地板上,心中各種不甘和屈辱交織翻騰。
顧南潯冷眼睥睨著她,淬了冰的眸子滿是恨意:“直到現在你都還不肯悔改?沈云清,你骨子里到底有多下賤?”
心中泛起濃濃的苦楚和委屈,沈云清低頭沉默。
五年前,沈云清和顧南潯的訂婚儀式上,她遭人陷害,被記者拍到她和不明男人在床上衣衫襤褸的照片,身敗名裂。
當時,無論她向顧南潯如何解釋,他都認定她是個不干凈的女人,像玩弄風塵女子一般,毫不憐惜的蹂躪踐踏。
哪怕她懷孕,十月懷胎生下顧南潯的孩子,他還是固執的認為那是一個野種,一出生就將孩子抱走。
整整五年以來,沈云清眼睜睜的看著許西西和顧南潯感情步步升溫,鳩占鵲巢,甚至慢慢識破她的偽善,知道當年那場艷照事故全都拜她所賜。
可這一切的一切,她無處訴說,委屈更是無法申討。
“你最好祈禱西西能夠平安歸來。”又是一陣犀利厭棄的言辭后,顧南潯摔門而出。
隨后,沈云清聽到鑰匙和鎖動碰撞的聲音又夾雜著顧南潯不耐煩的低吼:“劉媽,把孩子帶下去,從今天開始不準他出門半步。”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沈云清心疼至極,慌忙的從地上爬起來,來到門口卻發現門已經被反瑣,絕望如臨深淵。
隔天,劉媽給沈云清送飯的時候,一臉愁容:“沈小姐,浩浩昨天晚上哭了很久,今天早上便高燒不止,先生不在家,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浩浩在哪?快帶我去看看他!”一聽到孩子生病,沈云清心臟糾纏著痛。
“可是先生吩咐過了,不能讓你殺生丸&鈴出這道門。”劉媽一臉為難。
沈云清知道顧南潯殺伐果斷的性格,更是不會忘記,當年那個替自己出面作證,指認許西西給自己下藥的傭人,直接被顧南潯賣到了南陽的窯子里。
不愿讓劉媽為難,思量再三后,沈云清終于鼓起勇氣撥通一個號碼。
王秀華火急火燎的出現在顧南潯的別墅,來到房間,她一進門,揚手就劈頭蓋臉的甩了沈云清一個耳光:“你說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養了個白眼狼,現在還害的西西下落不明!”
沈云清踉踉蹌蹌往后退了幾步,腦袋嗡嗡作響,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一抹腥紅。
強忍著痛意,沈云清揩去嘴角的血絲,歉意的看向王秀華,可憐兮兮的開口:“媽,你能不能幫我帶浩浩去醫院看病?”
好歹,王秀華也是許西西的母親,顧南潯再不濟,應該也不會為難未來丈母娘。
第六章 溫柔
冷眼睥睨著沈云清,王秀華將一小瓶藥冷冷的扔在地上:“這是退燒藥。”
沈云清慌亂的撿起小藥瓶,瓶身上的確寫著是兒童退燒藥。
“把藥給孩子吃了,別告訴顧南潯我來過。”王秀華拋下一句冰冷的叮囑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握著手中的退燒藥,沈云清在門口大聲叫喚劉媽,劉媽抱著高燒中滾燙如火球的浩浩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