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可真的很糟糕。”蔡炳坤仿佛是不解,“你怎麼就擅自跑來了呢?我早晨出門嬸嬸都還好好地對我笑著呢,下午她就是冷冰冰的一具尸體了。”
“別說了。”常相思忍不住頭暈,雙眼呆滯,“你們沒資格說她,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還有,你給我吃的不是消炎藥?是什麼——”
“安眠藥。”蔡炳坤道,“你放心睡吧,睡醒了,我帶你去找嬸嬸的骨灰,我把她供在老家了。”
常相思眼中有淚,手用力戳一下頸項的傷口,想要用痛來保持清醒,“白文元呢?你和白文元玩什麼?”
“很簡單。”蔡炳坤輕輕道,“我想和他玩一玩,正義能不能戰勝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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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相思努力瞪眼想要保持自己的神智, 但終究失敗, 陷入了沉睡之中。
蔡炳坤舒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找到了電話號碼, 將出發之前租好的車約到了高速路入口之前。他解除常相思身上的膠帶,拎著她的包、黑哥留下的包以及那個半空的藥箱下車,走了一段路后上了租好的車, 租車的哥們還好奇地看著常相思。蔡炳坤解釋道, “我老婆,剛出院,睡著了。”
車上高速路, 一路暢通無阻,蔡炳坤身上的傷口持續在痛,他又吞了幾片止痛片。實在忍不了痛的時候,他在休息站休息了一會兒, 解開衣服查看傷口,傷口有點深,持續出血, 邊緣有發炎紅腫的現象。蔡炳坤皺著眉頭給自己清理傷口,纏上紗布后, 去加油站加滿了油,繼續啟程。
手機在響, 他看了一眼,是白文元的電話,按斷掉。
打開手機查看定位, 光點沿著文山后山的山道前進,在分岔口遲疑了一會兒,選擇了不同的方向。蔡炳坤笑一下,想了一會兒,將手機放回去,嘴里咕噥了一句,“還挺狡詐的啊!”
車又行了一個小時后,手機又響起來,是大哥的電話,蔡炳坤想了許久,才按下了通話鍵。
“大哥——”
“坤,你黑哥呢?”
“我等會讓他給你回電話。”蔡炳坤道,“他出去玩了。”
“他電話打不通,怎麼回事呢?”大哥似乎有些煩躁,“你沒讓他去辦什麼事吧?”
“沒有的,我喊不動他。”蔡炳坤聲音極其冷漠。
大哥頓了一下,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后山,散步。”
“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明后天吧!”
大哥滿意了,道,“那你自己小心,不該管的事,別管。”
蔡炳坤掛了電話,猛踩油門,將車飆得更快,日頭偏西的時候,他終于看到了熟悉的地名。
白文元的電話蔡炳坤沒有接,他也不失落,直接撥了飛哥的電話。
“飛哥,你那邊怎麼樣?”
“我這邊接到你們的配合申請,我專門去找領導簽字蓋章了。人也安排好了,基本上沒問題。”飛哥的聲音在電話里有點遲疑,他道,“小白,你說的那個挾持的情況,屬實?”
“不管屬實不屬實,讓你的人在高速路口等著查車牌。如果高速路口沒有查到,就讓人直接去蔡家溝。”白文元道,“我剛打他電話沒接,我估摸他心里有點數——”
“是這樣的。”蔡飛鄭重道,“我早年不是在老家干不下去,調市里了麼?大蔡他們就挺排斥我的,我家里人和親戚都呆不下去了,一起跟我來市里安家了。
前兩天我去打聽小蔡的事情,惹了村里人不高興,托人給我帶話,要我再往老家那邊湊,真要把我祖墳都給搬出來了。”
“你怕啦?”白文元笑道,“飛哥,年紀越大,膽子越小?”
“也不是怕,就是覺得怪麻煩的。”飛哥小心道,“還有個事情吧,我覺得要跟你說一聲。村子里這幾年,算是有點錢了,都是蔡家兄弟帶著人出去掙回來的,你要還像以前那樣魯莽,可占不到任何好處。”
“知道。”
白文元關了電話,正要聯系白文淵確認他們那邊的消息,蔡炳坤卻來了電話,他馬上接起,道,“蔡炳坤?”
“白文元,你沒有去抓吳建國?”蔡炳坤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
“當然有。”白文元鎮定道,“已經掌握他的行蹤了,謝謝你友情提示。”
蔡炳坤笑一下,“我剛下高速路,看到路口有警察在查車牌和酒駕,是你布置的?”
“你是說哪里?”
“看來你追上來了。很好——”蔡炳坤夸獎一句,直接扣了電話。
白文元咒罵了一聲,給蔡飛發了個短信說明高速路口的關卡被破后,將車速飚到一百四后,快速地沖出高速路,直奔蔡家溝的村道而去。
白文元抵達蔡家溝外的小鎮時,已經是夜晚九|十點,提前抵達的蔡飛站在路口沖他擺手,車停過去,面包和牛奶就遞上來了。
蔡飛拉開車門上去,白文元大口啃著面包,道,“摸排情況怎麼樣?”
“我讓人穿便服進去的,還沒到村口就被發現了,說是現在陌生人不讓進村。”蔡飛摸出手機,“這一路上我讓人找你說的那個車牌號,沒找到,倒是有另一個平城的車牌車被丟在這鎮子外面了。”
“他一路上換車回來的,夠警覺啊!”白文元也不得不佩服了,“你說他把咱們一大幫子人引這邊來,到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