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分像蘇青山。
尤其是蘇禾的眼睛,很漂亮。
完全繼承了她媽媽。
姜棋心里雖不舒服,可到底那麼久遠的事了,她也得到了蘇青山,跟一個小丫頭沒什麼好計較的。再說,那個女人也已經死了。而且,看蘇青山對蘇禾的態度就知道,蘇青山心里根本就沒有蘇禾和蘇禾媽的存在。
姜棋舒坦了些。
她說:“該說的都說了。一百萬支票和你外婆的命,要麼就是你滾蛋永遠不能回霖市,再也見不到你外婆。還有你媽媽的遺照牌位。都在我的手里。”
“蘇禾,你自己選。”
看到蘇禾聽到她媽媽和外婆時臉色白了,姜棋咄咄逼人:“蘇禾,我只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你嫁,還是不嫁。”
姜棋又拿出幾張照片給蘇禾,“薄家那麼好的條件,你不去,你爸給你物色了別的人選。雖然是各行業的老總,可不過都是五十多離異的中年男人,也沒多安分。你自己看著辦。”
蘇禾捏著照片,看的她直反胃。
蘇青山和姜棋,擺明了就是恩威并施,威逼加利誘,蘇禾根本就沒有能選擇的地步。她忍了忍,認命一般。
外婆和媽媽的東西,是蘇禾最后的底線。
她身不由己,完全被拿捏。
蘇禾有些絕望。
她不得不放棄自己。
只要蘇青山能放過她最珍視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蘇禾給姜棋答復。
她心如死灰般平靜,亦無歡喜亦無悲傷,“我答應你。但是,我有條件。只要你們別動我外婆,把我媽東西還我。”
蘇禾說:“我嫁。”
聽到蘇禾同意,姜棋心里總算松口氣。
這個死丫頭看著不好說話,還不是輕易的被她拿捏在手里。
看了一眼蘇禾身上簡單的白色襯衫牛仔褲,姜棋眼里一抹厭惡。
這都穿的是什麼東西。
要是傳出去,簡直丟盡蘇家的臉面。
姜棋喝了口燕窩茶,叮囑:“回來了就呆在家里不要亂走,你這個形象,會讓人笑話我們蘇家的,就別出去丟人現眼了。我會安排禮儀老師教你,行為舉止,說話吃飯,每一樣都要知道。時間匆忙,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你抓緊,盡快的學習。”
半個月后,事情成定局就好了。
到時候,有薄家這一層親戚關系,蘇家在霖市的地位更是無人撼動。對蘇家來說,只有利無弊。至于蘇菲菲,她應該挑選最優秀的男人結婚,何況,蘇菲菲長得漂亮。
姜棋會給自己的女兒物色最好的女婿,有本事有身份的。
最好是在霖市能夠翻云覆雨的男人。
無論如何。
絕對不會是薄晉那樣的浪蕩公子哥。
姜棋心里打著如意算盤,蘇菲菲是一定要嫁進薄家的,但是那個人不可能是薄晉。要是薄修硯,就最好不過了。
如今,薄家的半壁江山,都掌控在薄修硯的手里。
只可惜,和蘇家聯姻的人,并不是薄修硯。
姜棋回過神,發現蘇禾還沒走。
“你別杵在這兒礙我眼,趕緊走。飯都吃不下去了。真的是,有媽生卻沒媽教的孩子,真是沒教養,你瞪我干什麼?我是你長輩,說你兩句你還不高興了?別忘了,給不給你外婆的醫藥費,都是我一句話的事。”
外婆是蘇禾的軟肋。
蘇禾咬著牙,忍了忍,沒反駁。
她轉身,一句話沒說走了。
姜棋盯著蘇禾的背影,抱著手臂冷笑一聲。
“徐玲子,我鳩占鵲巢怎麼了?最后還不是我贏了。瞧瞧你跟蘇青山生的女兒,跟你還真是一個窩囊樣。一股子窮酸小家子氣,哪點能上的了臺面。”
*
晚上,蘇菲菲和朋友聚會回到家。
她今天高興,因為見到薄修硯了,興奮又嬌羞,就控制不住的喝了些酒。這會酒的后勁上來,頭有些暈眩。她一邊走一邊揉著腦袋,聽到腳步聲突然停下。
在樓梯口猛地碰到蘇禾,整個人愣住了。
蘇菲菲一臉吃驚,張著嘴巴。
“你,你是……”
就跟見了鬼一樣。
不,不是鬼。
見了很驚艷的東西一樣。
蘇菲菲眼里都是震驚的神色,“蘇禾?”
在蘇菲菲眼里,蘇禾不過是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身上哪兒哪兒看不出有錢人家的氣質,土的掉地。
而現在——
站在她面前的蘇禾,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蘇禾穿著一件紅長裙,身姿窈窕,裙子到膝蓋下,露出纖細的小腿,腳踝處皮膚盈白的發光。這件衣服,是香奶奶家的限量版。
蘇禾的頭發也做了打理,發尾微微卷曲,臉上畫著精致柔美的妝容,漂亮的不可方物。
這樣的蘇禾,簡直是太美了,讓人挪不開眼。
猛地一看,竟把蘇菲菲比下去了。
人是最復雜的。
而女人的嫉妒心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蘇菲菲看傻了眼,很快心里一股怒火騰升。
蘇禾算什麼東西?!
真當自己是蘇家的大小姐了!
可笑至極。
蘇菲菲腳一挪,擋住了蘇禾的路,犀利帶著嫉妒的眼神盯著蘇禾的一張臉看,暗自咬著牙齒:“你偷了我的衣服?還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蘇禾,你上樓要干什麼?”
蘇菲菲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蘇禾。
她一字一句,冷冷嘲諷道:“裝什麼啊,還說你沒有想鳩占鵲巢,以為爸把你接回來,你就真當把自己當是我們家的人,是蘇家的大小姐嗎?你以為你自己是誰!鄉下來的土包子,也不拿鏡子照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