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菲滿腦子的仇恨,她盯著蘇禾,抓起蘋果盤里的水果刀,就朝蘇禾的臉扎去。
蘇菲菲先要毀了蘇禾的臉。
讓她用這張狐媚子的臉勾引薄修硯!
蘇禾瞪大眼睛,反應很快的去躲,蘇菲菲手上的刀狠狠扎進蘇禾手上拿的蘋果上,差一點就劃到蘇禾的脖子。
蘋果扎的很深。
驀地,蘇禾臉色一變。
蘇禾臉色一變,猛地推開蘇菲菲。
蘇菲菲后退兩步,腳下被地毯絆倒,摔在地上。
人發出痛苦的一聲“啊——”
姜棋嚇壞了,完全沒料到蘇菲菲會做出這樣的事,臉都嚇白了。等反應過來,把蘇菲菲扶起來,聲音不穩說:“菲菲,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怎麼可以拿刀傷人,這要是萬一……”
蘇菲菲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打斷:“我就是想要毀了她,尤其她那張臉!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她那麼好的命!憑什麼嫁給薄修硯的人是她,卻不是我!我那麼喜歡薄修硯,可最后得到他的人,不是我,卻是蘇禾。”
蘇菲菲緊緊握著刀柄,眼神又冷又怨。
“一個從向下來的鄉巴佬,拿什麼和我比,我才是蘇家的掌上明珠,她蘇禾算什麼東西!”
說著,用力推開姜棋。
拔出刀眼神兇狠的撲向蘇禾。
蘇禾眼神冷如冰,原本她是想躲的,可看到蘇菲菲眼中的瘋狂,她主意一變。
就沒挪動腳步。
任由蘇菲菲撲過來,手里的刀落下,只是在蘇菲菲的刀尖往她臉的方向落下來時,她才毫不猶豫的伸手去擋。
蘇禾都想好了,只要不是臉,還有脖子,或者是心口,身體其他部位沒所謂。
只要她死不了。
挨一刀后,蘇禾必定要把蘇菲菲送進監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禾不是君子,她只是想要復仇。
為自己,還有自己年紀輕輕就離開人世的媽媽。
在警察局,蘇青山惱羞成怒的反應,就說明了一切。
媽媽的死,一定不是病死那麼的簡單。
也許,根本就是枉死的。
被害死的。
害她媽媽的人,很大的可能,是蘇青山和姜棋這對婚內出軌破壞別人家庭的狗男女。
傷害吧。
蘇菲菲。
蘇禾心里并不懼怕,只有冷笑。
她不怕疼,她只要達到目的就可以不計手段,她不恨蘇菲菲,恨得只是蘇青山和姜棋。
可她的退讓,換來蘇菲菲一次次的羞辱欺凌,和變本加厲的針對。
上天若想毀滅一個人,必定先讓其瘋狂。
蘇菲菲,現在跟瘋狂差不多。
比在醫院時候的蘇禾還要瘋狂!
……
蘇禾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落下來。
卻感覺身后貼上一個人的胸膛,很熟悉的氣息。緊接著,一滴溫熱的東西滴落到蘇禾的臉上。
蘇禾身體不受控制的變僵硬。
她怔了怔,仰脖子抬頭看。
蘇菲菲手里的刀沒有落到她身上,所以蘇禾才沒有感覺到痛。感覺到痛的人,是薄修硯。
蘇菲菲刺向蘇禾的時候,薄修硯來不及拉開蘇禾,他伸手擋住了刀,保護住了蘇禾。
下一秒,薄修硯抽來蘇菲菲手上的刀,哐當一聲丟在地板上。他不顧手臂上血流如注,一把拽過來蘇菲菲,手掌掐住了蘇菲菲的脖子。
在薄修硯的手下,蘇菲菲脆弱的就像一只小雞。
只要一個用力,蘇菲菲就沒命了。
姜棋嚇得尖叫,撲到薄修硯身邊,抓住他的手臂,顫抖的懇求:“薄、薄修硯,不要傷害我女兒,不要傷害菲菲……你快放手!”
薄修硯眼神冰冷:“找死!”
蘇禾手臂上又落下薄修硯滴下來的血,蘇禾這才如夢初醒般,她顫抖著心臟顫抖著嘴唇揪住薄修硯的衣服,“薄修硯,你松手,老公,松手!”
薄修硯看一眼蘇禾,把手松開。
蘇菲菲大口呼吸,人癱軟的倒在地上咳嗽。
蘇禾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她握住薄修硯受傷流血的手臂,聲音嘶啞:“趕緊去醫院!”
這個時候,蘇青山回來了。
他人在公司,聽說蘇禾和薄修硯到蘇家了,一路趕回來,準備好說辭拿捏好情緒見薄修硯的。沒想到,進到家門看到眼前的一幕。
蘇青山差點沒嚇出心臟病來。
他看著蘇菲菲,又看到地上帶血的水果刀,目光最后落到薄修硯滿是血的手臂上,震驚錯愕的看一旁不知所措的姜棋。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蘇青山壓抑著心里火氣。
薄修硯先一步冷聲開口:“蘇菲菲傷害我的妻子不說,害我受傷,我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很珍貴。蘇總,好好想一想。
保你的寶貝女兒,還是保你的公司。”
蘇青山渾身一震。
薄修硯出身矜貴世家,又常年身居高位,人較冷漠,做事情狠辣無情,脾氣又陰晴不定。哪怕近一年,他放任公司不管去學校當一名教授,也不代表對商業上的事,真的不聞不問。
薄修硯隨時都會回歸薄氏。
更何況,現任的總裁夜逸塵只不過是給薄修硯打工的。
薄氏要對蘇家出手,蘇家真的要完蛋!
蘇青山從來都沒想過,從鄉下接回來的女兒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讓薄修硯替她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