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聽懂了薄修硯的意思。
蘇禾主動的投懷送抱,摟住薄修硯的腰,臉貼在男人的心口上,心里感動又酸酸漲漲的說:“謝謝你,老公。你對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在了心里。你的手臂因為我才收的傷,我愧疚難安,所以,我決定了,以后要給你做三年的飯。你可以隨意使喚我。”
薄修硯反問:“只是愧疚?”
蘇禾想了想,回答:“不止,更多的是心疼。”
薄修硯淡淡“嗯”了一下,緊接著拉開蘇禾,說變臉就變臉了,“我說過的話,你有沒有記住?”
他一字一句:“有什麼事,你自己能解決的,不能解決的,都要告訴我。如果我不是不放心,快一步的攔住,蘇菲菲的刀很大可能已經扎進了你的胸口。蘇禾,你到底是不惜命,對自己無所謂,還是覺得,蘇菲菲那一刀捅不死你?”
蘇禾沉默不語。
看蘇禾這副樣子,薄修硯就猜對了。
他臉色一冷,有些生氣。
人掉頭就走了。
蘇禾看著薄修硯生氣了,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追著哄人。薄修硯走進書房,看一眼屁股后面跟著的小尾巴,他冷淡聲:“出去!”
蘇禾不僅不,還徑直走過去。
她放軟了態度,討好的跟他保證:“薄先生,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自作主張了,以后遇到事情,我一定跟你商量。”
說完,補上一句:“只要你不覺得煩的話。”
薄修硯不說話。
他只是冷冷看著蘇禾,眼眸沒有溫度。
算了,他是個大病號,又幫了她那麼大的忙,又是自己的老公,也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有什麼跟他計較的,哄著他就好了啊。
蘇禾問:“你餓了嗎?我給你做飯。”
薄修硯不搭理。
蘇禾不氣餒:“那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喝。”
薄修硯冷淡的拿開蘇禾的手。
蘇禾再接再厲:“老公,那你要不要抱我,或者,讓我親親你安慰安慰你不高興的心情?”
說完,張開手臂。
意思是,薄修硯,過來抱抱。
薄修硯哂笑一聲,不稀罕的表情,薄唇里蹦出一句話:“不要想著用美色誘惑我。”
蘇禾:“??”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應對,蘇禾就被薄修硯手臂扯進懷里,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握住蘇禾的后腦脖子,他微微附身,警告:“下次再敢傷害自己一次,蘇禾,我真的饒不了你。你記住。”
蘇禾順應:“嗯嗯。”
薄修硯居高臨下,“不是說要哄我?”
蘇禾覺得好笑,這又嫌棄又傲嬌的是怎麼回事?
她毫不猶豫踮腳。
親住了薄修硯的唇角。
閉著眼,學著平時他吻她的樣子,挑逗似的輕咬他的唇,小貓撕扯魚肉一般,松開,再吻上去,一點一點的親著他。
蘇禾只是想哄薄修硯,他不生氣了就好,讓她做什麼她都答應。但是蘇禾沒想到的是,兩個人親著親著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在書房翻云覆雨了一場。
書桌上弄得亂七八糟的,文件掉了一地。
結束后,蘇禾動都不想動,人趴在薄修硯的胸口,手指都沒力氣再抬起一下。
薄修硯滿足后人也精神許多,眼神溫和。
他動作溫柔的揉揉蘇禾的頭發,像撫摸一只貓一樣,口氣寵溺說:“禾禾,你身體不行,以后要記得多鍛煉。不然,哪天會被我弄死在床上。”
男人的話說的沒羞沒臊。
蘇禾想打人,可實在沒力氣。
最后,還是擔心薄修硯手臂的傷口,靠著桌子問他:“你手臂怎麼樣,疼不疼?”
薄修硯意味不明說:“剛才那個姿勢,不會碰到手臂。”
蘇禾又臉紅了。
想到剛才瘋狂的一幕,羞恥的移開視線。
腿軟腰疼的回到臥室,蘇禾檢查膝蓋,才發現膝蓋一片紅,怪不得感覺到疼。
蘇禾聽到手機叮咚幾聲,是秦棉發來的。
【禾禾,我走了,想離開霖市了。哪天心情好了,說不定就回來了。你要和你家薄先生好好的,祝你們好好的,能夠白頭偕老一生。】
蘇禾心一沉,打過去,秦棉沒接。
再打過去,秦棉關機了。
蘇禾翻開朋友圈,看到一分鐘前秦棉發的消息,她人在機場,說馬上要登機了。
蘇禾心里那些不適感,又被輕易勾出來。
薄修硯洗完澡回來,蘇禾跟他對視一眼,眼神驀地變沉了,“你還受著傷,怎麼洗澡了?也不怕感染啊。”
這是個什麼男人啊。
都這樣了還洗澡見水,瘋了吧?
薄修硯眉色淡淡:“不礙事。我用保鮮膜纏住了,沒有碰到水。放心吧。”
“瘋了。”蘇禾自言自語一句。
一個個,都瘋了。
她也瘋了。
蘇禾想到剛才在書房做的事,有些擔心的問:“薄修硯,你沒有做措施,我不想吃藥的,聽說傷身體。你沒什麼意見吧?”
薄修硯平靜說:“沒叫你吃藥。”
蘇禾沒吭聲,他接著補充一句:“有了就生。你是怕我不要,還是怕我養不起,又或者,你不想給我生孩子?”
開玩笑。
誰不想生啊,有了的話當然要生啊。
不過,那也得有了才行。
確認過薄修硯的態度,蘇禾就放心了,沒再提這件事,把秦棉離開的事跟薄修硯說了。
薄修硯沒什麼反應。
蘇禾心想。
算了,跟薄修硯說這些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