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童婳,微微笑,“就和你對我一樣,見色起意。”
怎麼就成了她對他見色起意了!
童婳瞪大了眼睛,剛要說什麼就被他放到她唇邊的手指,堵住了嘴巴,“小童婳。”
男人躬腰。
雙手再度覆蓋在她今天被蘇美美摸過的細腰上,恨不得揉碎了一樣,狠狠地被他放在掌心。
笑意中帶著幾分涼薄又帶著戲謔,最多的還是誘惑。
他喊她,小童婳。
尾音上揚,像是真的把她當小孩子。
那般珍重。
可出口的話卻無比殘忍,“你喜歡我,不是嗎?”
童婳咬唇。
之前憋回去的眼淚,再度涌了出來。
可在他的注視之下,她終究沒讓眼淚掉出來。
江源這個混蛋!
他竟然一直都知道她喜歡他。
竟然一直都在看著她像是一個困獸一樣,迷失在對他的迷戀之中。
而他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發牌人,冷眼旁觀她的所有的糾結和痛苦!
“我說過。”江源拍拍她的小臉蛋,輕輕的。
又帶著一股勁兒。
勾著她的腰,猛地往他懷里一帶,“我們這段關系里,誰都不要動心。”
誰動心,誰就輸了。
在江源面前,童婳早就一敗涂地。
她的膽怯、自以為用盡了力氣的勇敢,在他眼中,不過是生活的一味調味劑。
她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恥辱。
一種被江源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恥辱。
“江源。”她感受到他落在她腰部的手掌。
想到蘇美美那句,江源是不是喜歡你。
現在,她心里有了更加明確的答案。
他不是喜歡她。
他只是,想占有。
江源的占有欲強烈的可怕。
遠超童婳的想象,不然他不會讓摸了她腰的蘇美美去取快遞、送文件。
重點在于,蘇美美碰了童婳的腰。
而童婳的腰也好,兇也好,甚至她整個人。
都是他的。
她就是……
他的玩物。
“江源。”童婳咬唇,再次喊了他的名字。
江源嗯了一聲,“你想說什麼?”
“我說。”她鼓起腮幫子,看向這個從沒有一絲一毫,甚至一個瞬間,尊重過她的男人,“我們結束了。”
那段荒唐的,維持了三年的關系,結束了。
她不想再繼續了。
“嗯。”江源說完,把她帶到餐桌前,“坐下。”
很快,飯桌上就出現了一道熱氣騰騰的飯菜。
是獅子頭。
童婳眼眸里的屈辱更深。
她感覺到了。
江源今天,是在報復。
因為她前幾天拒絕了他三次,獅子頭、坐上副駕駛隨他回家以及被他觸碰。
今天,他都要討回來。
也好。
如果讓他心里平衡后,他們就真的能這麼平淡的結束,那她認了。
只是……
“這十個要全部吃完?”
江源聽到童婳一貫甜美的嗓音里帶了一抹震驚,雙手微頓,繼而道,“嗯,都吃完。”
說完,他拉開凳子,坐在童婳對面托腮看著她。
被他這樣盯著還是頭一次。
童婳卻不看他。
只是嗯了一聲,問,“分手的代價?”
“分手?”江源嗤笑。
不等他說下半句話,童婳就像被摁了開關的機器人一樣嗖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別說!”
是她不該問!
她這張嘴,怎麼總是這麼笨!
童婳眼含熱淚,屈辱的想鉆到地縫里去。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也配用分手這個詞了。
她動作太大。
起身后又因為沒站穩,直接絆住桌子角,身形猛地一晃。
江源腳尖剛動。
就見童婳直接撲到了地上。
江源:“……承認自己口誤,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給我道歉。
”
童婳:“……”
屈辱!
她攥緊手掌,努力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異樣,就連膝蓋有些隱隱的后知后覺的疼,她都沒出聲,甚至扒著桌子起身后一切如常的走路。
她是去拿勺子的。
本想化解自己剛才說分手的尷尬,沒想到弄的自己更尷尬。
她怎麼這麼笨。
總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但好在,她習慣了。
等拿著勺子坐回座位上的時候,已經能神色自若地吃起飯來。
也不知道是江源的手藝太好,鉆到鼻子里的味道太香。
還是她把這頓飯當成了最后一頓。
說不清是輕松還是解脫抑或是其他的心情。
總而言之,倒是一點都沒耽擱胃口。
童婳,你可真行。
她在心里默默道。
那雙杏子一般的大眼睛,卻已經盯上了剛出鍋已經澆好鹵汁的獅子頭。
十個……
到底是有點難以全部吃完。
先吃起來試試吧。
她有直覺,“吃完這些獅子頭,是你同意和我結束這段關系的代價,是麼?”
她一邊吃,一邊看向江源。
江源不語。
他很討厭人吃飯的時候,張嘴講話。
除非他主動和她說點什麼。
氣氛又重新變得壓抑。
房間里唯一的動靜,就只剩了童婳一鼓一鼓的腮幫子。
唯一的亮色。
就是她手里的粉色勺子。
這還是江源買給她的。
有時候,他心血來潮,就會留她吃飯。
江源常年獨居,性格怪癖。
也不喜歡請阿姨來燒菜。
除了固定常用的鐘點工會偶爾過來收拾下衛生,平時的衣食住行都是江源自己解決。
不得不說,他穿上圍裙的樣子,會讓人忽略掉他的冷漠。
這個粉色勺子,就是第一次,江源留童婳吃飯買的。
“不要用我的東西。”江源當時是這麼說的,“你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