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有直播,你可以看看我們星河樂隊。”
“星河樂隊怎麼之前從未聽說過。”
白杏道:“之前都是在小場子唱,粉絲受眾比較少,現在走向大銀幕了,知道的人也變多了。火起來就指日可待了。”
宋南柯提了個建議,道:“你可以在這個關鍵階段,多進行一些營銷,一個樂隊需要一個很突出的人物。”
白杏眨了眨自己的雙眼,恍然大悟一般,“把吳擎捧出來的話,他就可以帶動整個樂隊了,他人長得風流,很受小姑娘喜歡的。”白杏豎起大拇指,“你可真行,不愧是總裁。”
宋南柯聽到白杏一口一個吳擎,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張口問道:“你也喜歡?”
這話問的白杏一愣,白杏的目光在落在桌上兜轉了一圈,之后道:“不需要我喜歡。”
宋南柯笑道:“也是,你們這個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粉絲了,所以白影后我的晚飯在哪里?”
白杏眨了眨雙眼,“在陸金林頭上。”
宋南柯:“······”
十分鐘后,白杏全副武裝的、地站在了廚房的煤氣灶前。
“點外賣不成嗎?非要這麼麻煩?”白杏舉著透明的擋臉罩,全身排斥著鍋里四濺的油花。
宋南柯坐在她旁邊,異常耐心的口述著做飯的步驟,“放蒜,放姜。”
白杏邊伸胳膊邊躲,一直往宋南柯身邊靠,“哎喲,這個油濺到我胳膊上了!”
宋南柯張開自己的胳膊,握住白杏的手腕,“放松,這鍋不吃人。”
宋南柯輕推著她往前靠了靠,白杏不停的后撤,結果撤到了他懷里,腳下一個不穩,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宋南柯側首在白杏耳邊道:“你原來喜歡這個姿勢。”
這話莫名的讓白杏臉頰發熱,回頭卻看到了一雙含情帶笑眼,璀璨的目光像是宇宙中的星河。
一只手環住在白杏的腰身,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溫暖干燥,雙手覆蓋著的鐵鏟在鍋里翻炒。
“火關小一點。”宋南柯在耳邊呢喃。
白杏像是被蠱惑一般,乖乖的聽宋南柯的指示,木偶人似的,非常聽話。
“現在可以入盤了,白影后。”聲音驀的放大,仔細聽似乎還帶著幾分嘲笑。
白杏忽然驚醒,猛地站起來,轉身怒瞪著他,“你!”
吐出一個“你”字后,白杏卡殼了,說什麼?說你勾引我?說你是個狐貍精?不行,太丟人了!
宋南柯笑的有些無賴,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白影后的技藝還有待提高,希望下次能夠加以改正。”
宋南柯唇邊的酒窩深深凹陷進去,看起來像個旋渦,白杏忽然很想戳一下。
午夜十二點,禹州市另一群人的生活才剛剛開始。金茂大廈A座20樓里,被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客廳里,坐著一個抽著雪茄,衣裝得體的中年男人,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實際上已經五十歲了。
保養得當,面部干凈,周身有種歲月沉淀下來的深刻與沉穩,旁邊站著助理,客廳里的氣氛安靜的有些壓抑。
門外一個女人的哭聲卻打破了這份靜謐。
“先生,童小姐一直要求見你,我們阻攔不了。”
這位張先生雙眼淡漠地吸了口雪茄,“讓她進來吧。”
本來在門外哭哭啼啼的童染,一進門,整個人就畏手畏腳起來,嚎啕大哭也變成了低聲抽泣。童染來到張先生身邊,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梨花帶雨地趴在他腿上,“先生,我什麼也沒有跟夫人講,都是那個白杏多生事端,她在圈子里一直橫行霸道,這樣對我就是打你的臉。”
張先生好脾氣地看著她,并且溫柔地給她抽了張紙巾,“夫人?我何時告訴你那女人是夫人?”
童染怔愣,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張先生抬手接在了掌心,有些感慨道:“美人的淚堪比鉆石,可美人卻相差甚遠。”
每年娛樂圈里都會有很多新晉流量,這些流量的背后是多數資本之間的博弈,可張先生不一樣,忙活了大半輩子,一切都已經唾手可得,他喜歡上了玩弄人性這種東西。捧出一朵朵小花,看她們渾水里攪弄,怎麼做到眾星捧月,又怎麼走到眾矢之的。
夫人的身份只是一個用來幫他打掩護的借口,處理那些自己收不了爛攤子的女人,沒想到這個身份今天卻被人主動利用起來。
張先生看了著屏幕里笑的肆意張揚的女人,輕聲道:“白杏麼?”是個聰明的女人,張先生起身,對童染淡漠道:“找個地方消失吧,你已經被淘汰了。”
童染抓住他的衣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周圍的保鏢攔截,桎梏著全身,眼睜睜地看著屬于自己的大門被關上。
這一遭浮華的旅程到此結束。
晚上,白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宋南柯那欠扁的笑臉,一睜眼更欠扁的真人就躺在自己旁邊,簡直是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如臥針氈。
她回憶起來這些日子的點滴相處,很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逐漸習慣了宋南柯的存在,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白杏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吃藥來穩定自己的病情,但是這兩個月以來,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很好,沒有焦躁耳鳴的情況發生,一切的原因都是身邊這個半身不遂的死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