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掉了一個吳擎,又來了一個宋南柯,什麼時候才能輪得到他博彥。
“他跟你沒什麼關系了,他們那種商人利字當頭,你如果一旦有利用價值,他比舔狗都熱情,現在不理你,你干嘛又要貼上去。”
“可他萬一被軟禁起來了呢?”白杏擔心道。
“你就這麼關心他!”博彥怒道。
“對啊!”白杏也亮起了嗓門。
之后便是長久的靜默,白杏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好,扯了扯胡天的袖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擔心他,博彥我沒人找了。”
博彥看著白杏細長柔美的手,最后嘆了口氣,“我就活該欠你的。”
博彥最后把宋渠的地址告訴了白杏,白杏發誓一定不會泄露任何信息,如果單是一個地址,白杏根本用不著跑這麼遠,她還是為了求一把仿真槍具。
博彥再次無奈,“你怎麼知道我有。”
“你上次不是被綁了嗎?你那把仿真槍具還是我找人給你做的,讓胡天給你了。”
博彥被白杏氣笑了,白杏理虧的時候總是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委屈巴巴地說著自己的好。
每次對于白杏這副樣子,博彥都沒有招架之力。
博彥捏了捏白杏的臉,“把你演技收起來,在我面前還演。”
“那你就給我嘛,我借來用用,立刻還給你,要不然再讓人給你做個雙輪手槍,酷炫拽!”
博彥心里一陣泛酸,什麼時候白杏也能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
白杏拿了東西要走,博彥問道:“現在凌晨三點鐘了,你怎麼走?”
“我到高鐵站等明早的車。”白杏咬著嘴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博彥嫌棄地皺著眉頭,“省省吧,明早我跟你一起走。”
“那你的工作呢?”白杏很體貼地問了一句。
博彥受不了她如此矯揉造作的樣子,把枕頭扔給她,“那次不是以你為先!”
說完轉身出了房門,下一秒房門再次打開,“把箱子里的面膜敷上去!”
“博彥可真好。”白杏探著腦袋朝他擺了擺手,“明天等你哦!”
其實白杏來的也巧,今天剛好是時裝周的最后一天,只不過他明天不去參加慶功宴了,帶著白杏先回去,他這樣說,是想讓白杏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
第二天早晨八點多,兩人就返程了,胡天給白杏打了電話,商量進組的日期,“還有兩天就月底了,你劇本看的怎麼樣了?”
“哦,差不多了,揣摩了一下。”
“這個你得好好對待,這是輿論里你的第一部戲,雖然是配角,但是戲份很重的。”胡天叮囑道。
“好好好,那這兩天別給我安排工作了,我聚精會神的研究一下。”
博彥在一旁面無表情地聽著白杏撒謊,等她掛了電話問:“你要是發現宋南柯在那里怎麼辦?”
“救他出來。”白杏說的輕松果斷。
博彥頭大地看著白杏,“杏兒!你腦子是不是病糊涂了,這些個豪門恩怨你能插足?”
“我不是插足,我得讓自己問心無愧,我得先幫他,幫不了了,我就不管了。”
這句話似曾相識,當初在吳擎身上,白杏也說,就管一次之后不管了,然后開啟了長達五年的恩怨,最后兩人弄成了這幅局面。
他的小白杏啊,有時候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對誰都是一腔熱情,到現在還是毫無防備。
“博彥,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就我們兩個人知道。”
博彥點點頭。
“晚上你就不要去了,我先去探探風,如果確定了,我再和你聯系,我們找人營救。”
博彥有些擔心,“我還是陪你吧。”
“不行,你這細胳膊瘦腿的,成天不鍛煉,會托我后腿的。”
“你個臭杏子,說句好話能死啊!”
月黑風高夜,白杏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把自己想象成飛檐走壁的俠女,趴在了陸金林當初趴在的地方。
白杏輕輕一躍,貓一樣的落在了草坪上。
夜空一輪皎潔的圓月分外明亮,在種滿玫瑰的莊園中營造出一種浪漫的死寂感。
白杏輕嗅了一下玫瑰花,摘了一朵別在耳邊,如果見到宋南柯,自己這個樣子最起碼是好看的。
莊園占地面積極大,但卻沒有人看守,剛開始白杏還小心翼翼匐匍前進,最后發現根本沒有半點戒備,跟博彥說的完全相反。
白杏站起來,四周環顧了一圈,正房里也是一片漆黑。
不會來錯地方了吧?
白杏小跑著靠近房門,這時才發現里面透出幾縷燈火。
白杏貼在門口觀察里面的情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宋南柯被綁在椅子上,雙手雙腳被束縛住,后面幾個黑衣人還挾持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雙眼滿是驚恐,淚痕漣漣,應該是宋渠了。
白杏血液上涌,這是她第一次遇到真槍實刀的綁架,白杏非常害怕,雙手哆嗦給博彥發了條緊急消息。
“誰?”白杏不小心碰門發出了聲響,有人立刻沖了出來。
那人趁著夜色看到了一只花貓,毫不留情地踢開了它,白杏在暗中朝花貓磕了個頭。
這次不是演戲,宋南柯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白杏掐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鎮定,腦子飛速的旋轉著,屋里忽然傳出瓷器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椅子倒地的聲音,女人凄厲的尖叫聲幾乎刺破了白杏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