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立刻隴上衣服,把指甲鉗握在手上,以防他在撲過來。
“你當真對我狠到如此程度了?”
“你滾!”
吳擎大笑幾聲,“好,你逼我的!”
白杏不知道吳擎想要做什麼,只看到下一秒屋里突然沖進來一群記者,手上的閃光燈對著白杏拍個不停,白杏衣衫不整,頭發林亂,吳擎在鏡頭面前驚慌失措的做戲。
巨大的動靜引來了一群人的圍觀。
白杏恨恨地盯著吳擎,她是被人設計了。
這天晚上的雨特別大,閃電劈裂天空,宋南柯無形中感到隱約不安,他又給白杏打了個電話,卻沒有人接。
這時候陸金林的電話進來了,“宋總!小渠找到了!”
雨勢大的嚇人,像冰粒子般的砸在傘面上,發出彭彭的聲音。
陸金林抓狂地抱著宋渠,低吼哀嚎的聲音像是頭猛獸。
宋渠的皮膚很白,身上穿著一件碎花短裙,悄無聲息地躺在自己的玫瑰莊園里,閉眼的樣子安詳地像是花中的仙子。
雨水打濕了她身上的衣服,泥點子濺在她的臉龐,卻不減美麗。
“女兒!”宋啟智也趕了過來,看到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險些昏過去。
“小渠,我的小渠!”宋啟智嘶吼出聲,他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去觸碰宋渠早已冰涼的尸體。
陸金林一直在低聲喚她的名字,明明前段時間這個明艷若花的女孩子還笑瞇瞇的告訴他,“我可沒這麼好追的,你還沒過我的考察期。”
現在居然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擋在泥水里沒有半點氣息了。
宋南柯的思維一陣停滯,他從沒想過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會消失在自己眼前。
“啊!”陸金林雙目通紅,被仇恨覆蓋,“一定是宋梁!一定是宋梁!我要為她報仇!”陸金林已經沒有理智了,他在雨幕中狂奔,要去找宋梁。
宋南柯立刻按住他,“冷靜!”
陸金林吼道:“怎麼冷靜!如果今天躺在哪里的人是白杏,你能冷靜嗎!”
宋南柯抓緊了他的肩膀,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宋啟智抱起女兒單薄的身體,在旁人的攙扶下來到宋南柯面前,“這就是你退出的代價,只要入了這個局,就沒有退出一說,你退出踩的就是我女兒的命。”
宋南柯突然怒道:“為什麼會賴我!這一切都是你在算計,現在超出你的能力了,就把鍋扣在我的頭上嗎?說到底你們跟我又有什麼關系!憑什麼要我來抗!”
“對啊!”陸金林甩開宋南柯,不由分說地向他發火,“所有人都跟你沒有關系!死都死了,你們這樣推卸來推卸去,小渠也不會醒了!宋南柯你永遠都是一意孤行!如果宋梁不是為了對付你,也不會扣住小渠不讓她走,讓她去搞什麼狗屁聯姻!她就不會找上你,我們沒有交集她可以活的很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是具冰冷的尸體!”
“轟隆”一陣雷聲震耳欲聾,宋啟智虛弱的已經站不起來了,他哭道:“南柯,小渠已經死了,公司也已經不是我的了,我現在求求你,求你把殺害小渠的兇手找出來,我跪下來求你。”
陸金林抱著宋渠的尸體,跪在雨中泣不成聲。
宋南柯苦笑一聲,扔掉了手里的雨傘,仰頭接受瓢潑大雨,這時候又收到另一個通知,白杏因為故意傷人,被暫時收押了。
宋南柯只覺的有些眩暈,不過一晚上而已,接二連三的生出了這麼多事情,這是有人在逼他,既然都走到這份上了,那他沒有拒絕的道理。
宋南柯斂了斂眼眸,再抬眼的時候,是一片堅毅。
宋南柯俯身按住陸金林的肩膀,“報仇是麼?跟我走。”
派出所里,白杏因為故意傷人被拘留,吳擎在旁邊假惺惺的跟警察解釋,現在白杏衣衫凌亂的照片已經滿世界亂飛了。
男主角又是吳擎,營銷號的文章已經寫到飛起,直接屠戮了熱搜榜。
“吳擎,你他媽真惡心!”白杏啐了他一口。
兩人處在一個單獨的空間里,吳擎脫去偽裝,露出猙獰的嘴臉,“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
“我這些年從來沒有虧待過你!”
吳擎冷笑一聲,“可你拋棄了我,你說過要永遠跟我在一起,可你一轉臉就跟宋南柯搞在一起了,我不接受。”
“我看你就是有病,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沒看清你居然如此令人作嘔!”
“我這些年老老實實的待在你身邊創作,我對你的愛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厚!你為什麼就看不到我呢!”
“你不要再說愛我,我聽著非常惡心!”白杏瞪著他,“這些年,你跟多少個女人廝混過?你前前后后惹了多少亂子,我的病又是因為誰!如果沒有當初那種事情,銀河樂隊現在一定在發光發熱,而不是一拍即散!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反而來指責我!吳擎,你對的起我們這麼多年嗎!”
“你早就受不了了不是嗎?在你心底我永遠都是廢物不是嗎?當年我們一起出來,你陪了我這麼多年,不過是憐憫對不對?白杏,我們這麼多年,你沒有愛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