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你為什麼要救我,連我父母都希望我去死,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不理她,
乙西緊緊的抓著他的領口,“你都救我了,為什麼不理我呢。你為什麼不聯系我,為什麼。”酒醉的人顯然沒有了平日的冷靜自持,變得話多且委屈,
他沒好氣,“你說讓我不要繼續聯系你了,乙西,這話是你說的,現在你還敢來反問我。”
“你說的對,已經沒關系的人沒有必要再去有聯絡,以后的路還很漫長,無論多麼坎坷,都要你自己去走。”沈裕 把她放在床上,站起來,“我先走了,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找李道就好。”說完理了理衣服往外走了。
她捂著頭,感覺心臟緊縮發疼。太疼了,她的心肺功能并不好,以前被救出來之后就落下了病根,乙西不喜歡沈裕這樣看著自己的眼神,她現在也真的很反感她自己,這些念頭讓她痛苦到快要窒息。
乙西一翻身就滾在了地上。
走到客廳的沈裕并沒有徹底離開,他氣急,看見桌子上擺著的白水,猛地一口全部灌下去,如果今晚自己就這樣走了,乙西會不會還有危險?他不知道,
但是自己為什麼要為了她一個人拋下提前約好的飯局,她有這麼重要嗎。
乙西是真的覺得自己沒了理智,在酒醉的情況下,她幾乎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撐著桌角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要去找沈裕,只有他,不會害自己。她腳步虛浮地往客廳里面走。
“你要去哪,”
她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離自己那麼的近,乙西的理智徹底燃燒殆盡,只憑借本能根本不受控制地去做內心最想做的事。
她猛地幾步奔過去,雙手抓著他的衣服,好似已經不能獨立思考,只有雙手下意識地狠狠的抓緊。
乙西看著他,雙眼迷離,臉頰通紅,身上一片火熱焦躁,臉頰慢慢貼上他的臉頰,微涼舒適。
她滿足的嗚咽了幾聲,“真好啊,見到你真好。”
沈裕沒有推開她,因為已經覺察到她的身體顫動,她在低聲哭泣。我害死了我大哥,是我害死了我哥,他最后給我打電話了,可是我在手術室,我沒接到.....
乙西的臉頰貼著他,無聲落淚,
沈裕卻忽然覺得一陣眩暈,他看著自己懷里人,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穿黑裙,顯得脖頸更加白皙纖長……沈裕看著她修長優美的頸,忽然覺得有一股沖動。
他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不對勁啊,自己今天并沒有喝酒,怎麼會頭暈成這樣,視線定格在桌子上的水杯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掉進了陷阱,
蔣錦易看見沈震淼的時候,眼睛忽然瞪大,“你怎麼在這?你不是....”
“沒去。”他晃悠著手中的酒杯,
“那樓上和乙西在一起的是誰?”
“你真想知道?”沈震淼笑了,“我二弟,”
“沈裕?”
“嗯,送他一個人情,他很久沒碰女人了,今晚大概情況激烈 。”他的話一說完,旁邊幾個人就嘰嘰喳喳的說開了,笑成一團。
乙西先前就覺得渾身熱的厲害,眼下只覺得全身好像更加熱的厲害,貼住沈裕的臉頰又是涼的,一熱一冷,她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沉,
比她反應更厲害的是沈裕,懷里的人不安的躁動,他越來越心緒不寧。手機沒信號,沈裕也開始焦躁了。
他伸手去推乙西,但是卻完全使不上力氣,眼前人影重重,他費力的看著乙西,卻只看見虛幻的人影,以及那裸露的雙肩,圓潤潔白,他甩甩頭,試圖驅除眩暈,但眼皮卻是沉重無比,
被算計了,那水有問題,他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虎口處,試圖清醒,但竟沒有絲毫痛覺。
乙西卻軟的跟灘水似的,壓在沈裕的身上,她覺得眼前一閃一閃的,好像看見了沈裕,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呆呆的看著他,她其實腦袋不是很清醒了,可是她卻還在委屈片刻之前,在電梯里他說的話,他為什麼也要誤解自己,難道自己在他眼里就是那麼隨便的女人麼,她不想他這樣看自己。
“沈裕,”
她迷迷瞪瞪的開口,看著他焦躁的自己的黑色襯衣扯得七零八落的。乙西忽然就咽了口水。
她覺得口渴的厲害,非常厲害,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喉結,忽然就覺得自己很想親一下,這是幻覺吧,這是自己的幻覺,是不是,
如果在夢里見到了沈裕,那就算親一下他,也不會被發現吧。
她這樣想著,就湊了上去,吸吮著他的喉結處,舌尖一點點的劃過,美色當前,乙西絕望了,承認吧,乙西,你喜歡他,你想要他的全部。
沈裕努力保持著清醒,“……別碰我!”他已經因為那藥效快要失去最后的理智,對著胡來的乙西疾言厲色,“你在做什麼!”
她卻拉住他一只手,一直貼在她的臉上,她的頭抵著他的掌心,“你在夢里都這麼討厭我麼,” “你別弄了,乙西……”
“這是夢,我的夢,我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
她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你在我的夢里還這樣命令我,真是壞的不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