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叢氣得只怪自己追的太慢,竟然時隔多年再次看見這個女人還讓她走了,要不然起碼可以追問出另外一個孩子現在在哪里。
為了不讓兩個孩子日后生疑,胡叢當年把兩個孩子送走的時候,領養人就提出要求,希望胡叢以后不要和他們聯系。胡叢為了完成姐姐最后的遺愿,兩個外甥女可以過得好,就算不舍也忍耐住了,
可是眼下看見肖婭變成那樣,她更是心里放不下另外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和肖婭是異卵的雙胞胎,
乙西這邊下班之后,再三考慮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去找沈裕一趟,她覺得自己總該當面告訴他,楚然不是一心向著你的,她甚至還和唐易私下有關系,就算沈裕可能覺得自己是一個背后說楚然壞話的小人,她也不想看著他和他的奶奶都受到楚然的欺騙。
她要告訴他,不管自己和他結婚之前還是之后,從來都沒有為了任何人背叛他。
她也慢慢感受到了,沈裕不會和自己離婚,因為他太有責任感,大哥現在還沒有回來,他的心里一定覺得她這個時候太疲倦,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選擇拋棄她,
車窗敞開,風吹亂了乙西的頭發,
樓下是職員辦公區,沈裕的辦公室在第二十六層。乙西在前臺處刷卡之后,走出電梯,這里她之前只來過一次,難得總辦秘書還記得她,她滿面笑容地迎出來:“沈太太,您來找沈先生?”
乙西點頭,“他在嗎?”
“沈先生正在開會,還沒有散會。”秘書看了下腕表,禮貌道:“可能快結束了,您去辦公室等吧。”
“那李大哥在麼,”
“李部長嗎,現在也不在,出差去了,”
乙西只能作罷,跟著秘書去了休息室,秘書為她端來了咖啡,她等了好一會,沈裕遲遲沒回來,她站起來,有些焦躁了。如果不是因為在意,怎麼會這麼緊張。
沈裕因為競標失敗的事情,情緒不太好,門被推開,楚然從背后抱住他。“阿裕,你不該相信她的,她可是乙家的孩子,又怎麼會一心向著你呢,”
他的心里是一陣抽痛,理智歸位,他伸手去推開楚然,
她卻緊緊的抱著他,然后開始吻他的唇,他的喉結……她低呼一聲:“阿裕——”
沈裕眼睛生澀,腦子里全部都是乙西,穿著白大褂的乙西,穿著睡衣的乙西,說我們離婚的乙西,說沈裕,你真好的乙西,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她騙自己的,沈裕的心里忽然竄起一股怒氣來,
“沈太太,你怎麼站在這里,”秘書的聲音傳進來的時候,
沈裕猛地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楚然,轉頭看見門口一直站著的人,
門口站著乙西,她靜靜的站在那里,她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這一刻,乙西恨得簡直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怎麼會還覺得自己來這里是好心告訴他,不要被騙,原來他已經和楚然是這樣親密的關系。
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好像不怎麼覺得疼,然后轉身就準備走,比她更快的是快步追上她的沈裕,
僵持的一分鐘,兩人都絕對不妥協,最后是乙西恨極,惱極,低聲吼出一句,“松手,”
“我松手,乙西,你一直這樣騙我,你怎麼敢叫我松手?”
“我騙你?沈裕,是你們,是你和楚然一直在騙我,你說你和她沒關系的,沒關系的男女會親吻嗎,”乙西瞪著他,聲音從喉嚨里擠壓而出:“是你在騙我——”
她根本甩不開他的手,幾個來回,他卻猛地松開手,他在松手間笑了笑,正在乙西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從后面掐住了她的脖頸,然后一個猛地力道,把她困在墻壁和自己的懷抱之間,乙西被墻砸的后腦勺一陣鈍痛,然后就覺得耳朵嗡嗡發鳴。
沈裕的眼神再也不是平時的溫和,他帶著怒氣,帶著不解,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為什麼要幫著其他人一起來害我,”
“我害你?沈裕,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你,底價怎麼會被乙家知道,除了你,誰還能進我的書房?”他的手用力的掐著乙西的肩膀,略微湊近,語調簡直就要結冰,
她瞪大眼睛,“你不要倒打一耙,我昨天明明發短信告訴你這件事了,是你自己....你不信我,”
“短信?你發短信告訴我,你不覺得撒這種謊,很可笑?”,聽到乙西的話,沈裕的心底萌生一種難以名狀的厭惡感。他從來都沒有收到任何的短信或者電話,她現在撒謊都不眨眼了,自己到底要被這個女人騙到什麼時候。
他中了她和乙家的人聯合起來精心設計的圈套,而他竟然真的沒有察覺到,他恨自己的輕信人心,他恨自己真的以為她會對自己好。
“別發瘋了,沈裕,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給你發短信,你說知道了,現在你告訴我,是我害你?你太可笑了,”她從來到這里看見楚然和他親熱的場面,就覺得自己蠢到了極點,為什麼要來這樣,忍受這樣的屈辱,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情緒也變得不理智,她眼下聽著沈裕質問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覺得整個人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