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喂,不行!今兒我勢必要把這門打開!”一把甩開都都的攙扶,則靈雙手掐腰,后退幾步,蓄勢待發。
都都一看這架勢,這是要破門而入啊!
“季總,這可是銅門!銅的!”都都大聲提醒道:“這要是撞上去,明兒您就是故宮門前的銅獅子了。”
“怎麼著?”則靈反問。
“滿頭疙瘩呀!”都都回答。
“都都.....”則靈轉過身來,對著都都的方向,閉著眼睛指著他說道。
都都以為則靈改變了主意,立刻湊上前說道:“季總您說,去哪家酒店,咱們立刻就走!”
“我說......”則靈忽然加大了音量,反問道:“你是在跟我說相聲嗎?一捧一逗的?!”
“不是不是......”都都連忙解釋。
而就在此時,大門忽然打開了,從里面投射出桔黃色的額燈光來,而從燈光處走出一個身形修長的人影來。
“你們在做什麼?”紀正揚的聲音傳來。
這大門只要連續輸錯三次密碼就會出現長時間的報警聲,而這里除了父母親之外,誰還會連連輸錯密碼?
“對不起紀總,是季總她輸錯了密碼......”都都如實解釋道。
“她喝了酒?”紀正揚蹙著眉,看著距離他半米開外的則靈,站在原地搖搖晃晃著。
“是......”就在都都思量著要不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解釋一番的時候,則靈忽然大踏步地走向了紀正揚。
“季總您......”都都驚恐地跟上。
“門都開了,我不得進去嘛?”則靈一把甩開都都,正步順拐著走進了大門內。
“你回去吧,明天一早再來接她。”紀正揚眼瞧著則靈大步從他身邊走過,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得到指令的都都,終于松了一口氣,全身而退。
嗯無論怎樣,這是時候也只有紀正揚最合適了。
等到紀正揚關上大門回過身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則靈的身影。醉酒的人腳步還挺快,他一面想著一面快步穿過玄關處,來到園子中,果然則靈搖搖晃晃地身形就在前方。
“等一下,你慢點兒走......”一邊說著一邊追了上去,她一個醉醺醺的人,穿著高跟鞋,腳步不利索,可跑的倒是不慢。
則靈根本沒聽到他的話,腿腳打著彎兒地來到了正廳里。
正廳里有一整面墻的巨大落地窗,可以一覽無余地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則靈勾著嘴唇,只身撲向窗子而去。
紀正揚追到了正廳,發現他的長款風衣隨意地丟在了地上,而人站在了落地窗前,不知道在聚精會神地看什麼。
彎腰將她的風衣撿起,紀正揚走到落地窗前,輕聲開口道:“我帶你回房間休息。”
歪了一下腦袋的則靈,目光依舊盯著院子外,院子的正中央是一方石桌以及四個圓形的石凳子,月光敲好就落在那一方石桌的中央出去,在夜色里有那麼點兒神秘的仙氣兒。
“我要吃乳酪蛋糕。”她忽然開口說道,聲音糯糯的。
紀正揚側目看著她,正廳里的燈并沒有打開,昏昏暗暗之中,仍舊可以看出她通紅的雙頰,以及那雙因酒醉之后迷蒙的雙眼。
“現在哪有什麼乳酪蛋糕,跟我回房間去。”說著,他伸手拉起了則靈的手臂。
男人的力道畢竟大,原本醉意濃烈的則靈,被他一拽,竟然瞬間失去了重心,直接撲進了他的懷抱里。
若是說這時候的則靈沒有力氣,也不完全對,總之這樣的一拽一撲,竟然就將紀正揚撲倒在了地,壓在了身下。
紀正揚后背吃痛了一下,盯著身上的季則靈,而則靈看著身下人已經被扯開了睡袍,露出了美好的胸肌,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季則靈,你要做什麼?”紀正揚為了一句極其冒傻氣兒的話。
就眼下這個場景,這個狀態,這個姿勢,還能干什麼?
則靈瞧著身下的男子,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黑暗中依舊能看出他的眼睛明亮動人。
“干什麼?”只見她眉眼一動,唇角帶著笑意,道:“自然是睡了你!”
話音剛落,紀正揚眼看著則靈整個人直直地沖著他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地,嘴唇上落下一個軟綿綿的吻。
那吻溫涼,帶著一絲紅酒的甜醉感,緊接著屬于她周身特有的氣息緊緊地將他包裹住。
紀正揚被緊緊地擁住,但是他可不覺得滾在客廳里是件多麼明智的事情,至少會增加感冒的幾率。好在則靈對著自己熱吻數分鐘之后,就昏睡在了自己的肩頭。
此刻的他,整個面部,一個死角不留的都被則靈的吻全部占據了。身下的地毯十分柔軟,母親選擇的波斯純羊毛地毯果然舒服,即便是有“壓力”在身,也絲毫不會覺得身下難受。
勾了下唇角的紀正揚,瞧了一眼睡在他胸膛上的季則靈,黑暗中,能聽到她呼吸勻稱,那一臉酣睡的模樣,一頭濃密的棕色長卷發,鋪灑在他的身上。
慢慢地將雙手枕到自己的后腦勺處,任由則靈四肢伸展地趴在自己的身上。
再怎麼說,他們現在可是合法夫妻。
“夫妻......”紀正揚輕輕地在嘴里念著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