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爭執不清的時候,大門外的想起了特有的門鈴聲,尋聲望過去,監控里面顯示的是都都,則靈直接去點開了電子鎖。
抱著十五個精致紙袋來到正廳的都都,看見自家老大和紀先生都穿著睡衣整齊地坐在餐廳里。兩人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奇怪,尤其是紀先生的臉色,不怎麼美麗的樣子,四只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
還別說,這穿著這架勢,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居家夫妻裝呢,哦不對,他們現如今已經就是夫妻了啊,而且還是國家保護的。
“不是,誰讓你拿來這麼多衣服的?”則靈眼看著都都將所有的紙袋放在地板上,這孩子是不識數了嗎?
“是陸總說的,一套衣服自然是不夠季總更換的,而且有些時候要有備無患,不論在哪兒,事先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都都學著檀雅的口氣說道。
則靈立刻站起身來,走到那些印著檀雅工作室標志的紙袋面前,鄭重嚴肅地一字一字地抬眼,問道:“這話,是檀雅親自跟你說的?”
“是啊,陸總的話,我可是一字不差背出來的。”都都胸有成竹地回答。
“嘖!”則靈錘了錘額頭,連連嘆氣。
紀正揚坐在沙發上,耐心地觀察著兩人的談話,沒穿高跟鞋的則靈,腳上穿著他的拖鞋,明顯大了一圈,墨綠色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更顯得那兩條雙腿白皙好看。
她微微瞇著眼睛,雙手還掐著腰,還在不斷地搖著頭,這姿勢狀態真不是平日里季總的模樣。
則靈努了努嘴唇,“啪”的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檀雅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這動作倒是把紀正揚逗樂了,她的一些小動作真像個小孩子似的。
“你有沒有對檀雅說什麼不該說的?”則靈壓低了聲音盯著都都。
“絕對沒有!”都都也跟著壓低聲音回答著。
“那檀雅也太厲害了。”則靈掃了一眼那十幾個紙袋子,果然都是自己的尺碼以及風格偏好。她深吸了一口氣,隨便拿起了一只。
“也難怪,檀雅自打嫁給我哥,那簡直了,那不可不僅僅是如虎添翼那麼簡單。”她嘟嘟囔囔著拎起紙袋轉身。
“季總您說什麼?”都都靠近了則靈生怕自己沒有聽到自己老大的吩咐。
“口紅呢?”則靈伸出手,朝著都都示意著。
“哦,在這兒呢!”
紀正揚看見她的手掌上落下一管暗紅色的圓柱體,圓圓的亮亮的,他第一次對這種女性專屬物品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十五套衣服,卻只有一支口紅?”則靈又瞇了瞇眼睛。
“陸總說。”都都清了清喉嚨。
則靈一聽“陸總說”三個字,立刻瞪起了眼睛,倒吸一口氣。
“因為這支口紅是你自己的,要專人專用。”都都回答。
聽完都都的回答,則靈撅著嘴巴回到樓上,而坐在餐廳里的紀正揚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音來。
都都聽見笑聲,瞄了紀正揚一眼,不敢發表什麼言論。
紀正揚站起身踱步來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們季總平日也這樣?”
“啊?”都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紀先生的問題。
“哈哈哈哈......”未待他回答,紀正揚自顧自地大笑起來。
這兩口子是怎麼了?都都心里這樣想著,忽然肩膀上又沉了沉,紀正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你們季總,昨晚兒究竟跟誰喝的酒?”
都都眨著一雙眼睛在腦中快速組織著語言。
“你不說,我也會查到。到時候我就直接告訴季則靈是你告訴的我,讓你賣主求榮的形象立刻樹立的結結實實!”紀正揚不緊不慢地威脅道。
這是什麼兩口子啊?哪有這樣拿他開刀的啊?怪不得人家都說現在助理的工作也進入到高危危險行列中了呢!
都都不愧是都都,畢竟是待在則靈身邊時間最長的人,這種局面,他自然是有應對策略的。
“紀先生,我們季總確實是不讓我透露出去一丁點兒消息的,但是您二位我都不能得罪,那我就只能告訴您昨天晚上季總去了新進網紅餐廳,地獄餐廳。”
聽到餐廳的名字,紀正揚不自覺地瞇起了眼睛,這個餐廳名字倒是符合則靈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
“跟誰?”紀正揚雖然知道則靈性子就像六月天,但是絕不可能隨意胡鬧。
“這個......”都都抬頭看了眼樓上,壓低了聲音湊到了紀正揚的身邊,道:“紀先生,我不能再說下去了,不過您一定會猜到的,因為那是與你有關的人。”
“你們兩個干嘛呢?!”
則靈站在樓梯處,看著樓下兩個大男人走在一起,在咬耳朵?!
兩人一聽則靈的聲音冒了出來,立刻跳著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那動作之快讓則靈以為兩人曾經在少林寺練過功夫。
她一身黑色拼接的西裝套裝從樓上走了下來,這件套裝別出心裁地將兩種質地的布料拼接在一起,形成了優雅又不失正式的套裝,再配上則靈那雙高定的黑絲絨鞋子,是很完美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