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秒又被他扳了回來,他看著我,語氣緩和了不少,“胡靜一個女人在北京闖蕩,有多不容易你知道麼?沈慢我問你,這事兒放到你身上你會怎麼辦,袖手旁觀不管不顧?”
頓了頓,似乎在解釋,“我跟她現在就是朋友。”
是,胡靜是自己一個人,可是有誰逼她回國了麼?再者說,誰知道她回國打的是什麼主意。
——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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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眼睛里并沒有看到胡靜出事兒之后是需要人保護的,我只看到她出事兒之后陸叢就出現了。
胡靜是誰,是陸叢的前妻,他生意的伙伴,自己開了公司家里也有背景長得又漂亮的女強人。可我又是誰,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演員。在那一刻,其實我是有危機感的,但我不想承認。從方方面面來說,胡靜和陸叢更配一點兒。
此時此刻,陸叢對她明顯持同情態度。于是我腦子一抽,就提了句我遭到恐嚇的事情,“她不容易,她可憐,那我呢?我還被人恐嚇了呢,我說什麼了?”
才說完就覺得車內的氣壓頓時低了幾分,我差點兒沒咬掉自己的舌頭,抬眼就瞥見陸叢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說什麼?什麼被恐嚇?”
沖動之下容易口不擇言是我最大的毛病,但這個毛病在我遇到陸叢之后就改變了不少。主要原因還是怕情急之下說出什麼話來惹他生氣,可最近他對我容忍的限度有日漸增長的趨勢,所以我難免有點兒得寸進尺。
話既然說出口,我也不能把它收回來。
只好含含糊糊講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倒是沒說這都是陳旸的女粉絲做的。期間我偷瞄陸叢的臉色,見他始終抿著嘴,沉默很久,才緩緩發動車子,“需要我幫你查查麼?”
我搖了下頭,“不用了,我已經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陸叢愣了愣,略帶諷刺的笑一下,“你現在本事越來越大了。”
始終目視前方,所以我忽略了陸叢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我當然不可能知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他,同樣也習慣了保護我。當有一天自己保護著的人忽然成長到不再需要他的時候,就會生出一種類似于挫敗感的東西。
我還沉浸在今晚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我為什麼要鬧脾氣,說白了還是為了找存在感。我想提醒陸叢,讓他知道自己應該要和胡靜保持距離。讓他知道,他這麼做我是會介意的,雖然他不一定能想的明白。
在他的眼里,自己跟胡靜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系,所以會覺得我是無理取鬧。但我需要防患于未然,等他倆真的有點兒什麼的時候,就晚了。
進了家,我想去客房睡,又被陸叢一嗓子喊住了,“你給我回來!”
當然,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爭吵完全基于他沒有真的動怒,我才能稍稍耀武揚威。等他真的怒了,我也就不敢太過忤逆他,畢竟吃虧的是自己。
可我也不甘示弱,又拿了一床被子,躺在床上之后把自己全部裹住,留給他一個似是而非的背影。
可能我的沉默還是激怒了他,他忽然扯開我的被子,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直視他,“你的話問完了,是不是該我問你了?”
雖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下巴上的壓迫導致我說話還是比較困難,于是我努力咬清每一個字,“我怎麼了?”
“今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晚宴上,你還沒回答我。”
我愣了愣,以為被他發現了什麼,聽到他又說:“陳旸帶你去的?”
我松一口氣,想起他解釋起胡靜那份云淡風輕,冷笑一下,用一句原話堵了回去,“我和他就是朋友。”
陸叢果然被噎得沒話說,不能說,他就只能做了。
但我不想,我沒有那個心情,于是用盡了力氣撓他。可他就像感覺不到似的,在我身體里面沖撞的每一下都很用力。釋放之前,把我抱的很緊,像是在宣誓所有權,近乎咬牙切齒,“沈慢你聽到沒有,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
之后我就回了劇組拍戲,陸叢也一直都沒有找過我,聽Mary說似乎最近公司挺忙的。
姜憶再一次帶著學生來北京演出拍雜志,同時帶給我一個消息,康幸要被開除了。她告訴我,康幸之所以叫做康熙,除了名字相像,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潛了數不清的女學生。其數量堪比康熙后宮的妃子。
當然這只是一個夸張的比喻,可足以見得康幸這人確實有著不光彩的歷史。
我不禁感嘆多行不義必自斃,姜憶勾起嘴角笑一下,“下一個應該就是院長。”
想到院長和Circle的關系,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他被開除之后對Circle有影響麼?”
Circle的事情陸叢從來不跟我提,娛樂圈總是風言風語不斷,之前關于Circle的傳言絕對不比陸叢的緋聞少。可陸叢似乎從來不把工作中的情緒帶到生活中來,而且以他那個逞強的性子,就算真出什麼事兒他也只會硬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