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郁望著褲子上灰印,無語:“哎哎哎,動嘴說聲不行,非要動腳。”
陸南西:“我腿癢。”
許郁:“……”只想把王八抓起來扔他臉上。
陸南西從公司回來沒換衣服,身上還是白天的襯衫,一天下來有些褶皺。屋里許郁嫌熱開了空調,溫度低,有些冷。
他把領口扣子扣好。
陸南西視線順著許郁看著茶幾那只又蠢又丑的龜,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他不是一般嫌棄:“過生日送我只龜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許郁:“……”
他懶得跟陸南西抬杠,說:“你不養挺肥的?”
陸南西否認:“不是我養的。”他沒扔出去就不錯了,沒那閑心喂。
那誰?許郁明白了:“溫窈?”
不等陸南西說話,許郁肯定道:“是溫窈沒錯了,也就她愛護小動物,有慈悲心。不像你心是石頭做的,沒同情心。”
陸南西沒說話。
許郁說的沒錯,他還就不是有同情心的人。
家里陸南西母親養了一只金毛狗,陪了陸南西十多年,結果被人開車在路上撞死,陸母跟陸南熾都挺傷心,而陸南西呢。
半點兒傷心都沒。
陸母還罵他,說陸南西就是個冷硬心腸。
他沒心。
許郁想跟陸南西談生意上正事,還沒靠近一點兒說,就被陸南西扔了一臉東西。
許郁反應快的立馬接住,手上一硬塊。
低頭看著砸過來的東西,縮的只剩一個殼。
許郁:“……”
真想給陸南西買一車王八送他家了。
“別離我那麼近。”陸南西說,他抬眸:“從床上下來,半夜往我這兒跑什麼?”
這都知道了?
許郁身上有女人味,完事后沒洗澡,香水味還沒消散掉,他笑道:“你什麼狗鼻子。”
還真是,他睡完那個,直接提了分手。最有效擺脫的方式,就是錢。
陸南西沒說話,打開啤酒給許郁一罐。
許郁想起那天聚會完他送林苭回家的事,過去這麼多年,不知道陸南西怎麼想,是不是還惦記著林苭。畢竟,他追那麼久。
還沒有得到過。
男人都不到的再騷動,這話不假。
那天陸南西護著林苭為她擋酒時,許郁不是沒注意到林苭的眼神,她看陸南西不一樣。
怎麼說,是那種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溫柔里有羞澀,遮掩的愛慕。
許郁直覺,林苭這次回來,陸南西要出事。
男男女女間,無非就是那點事兒。
生意上事許郁提了提,問陸南西怎麼想。許郁看中了一塊好肥肉,有錢賺,不過盯著這塊肉的不止許郁,聽說江家也瞧中。
陸南西一貫的態度,能爭能搶的他就不會讓。
有錢不賺,他怕才是個傻子。
事情談完,許郁又提到溫窈。
他隨口,又似認真問:“怎麼想的,打算什麼時候跟溫窈分手?”
陸南西淡淡撇一眼許郁:“看上溫窈了?”
我他媽……許郁氣笑了。
他順著話:“我說是的話,你打不打我?”
打不打不知道,至少朋友沒得做。
倒不是陸南西覺得朋友妻不可欺,只是想到他睡過的女人再被許郁睡一遍,他惡心,恐怕看許郁都覺得臟,心里膈應。
陸南西沒回答,他反問:“真看上了?”
許郁不置可否,他難得正兒八經說:“陸,你別管我看上看不上,問你呢,現在對林苭什麼想法?別說你愛溫窈,你說出來我都不信。五年也夠了,一個女人的青春沒多少,再被你耗下去,她哭都找不著地兒。
既然不愛,就放了人家,別耽誤了。”
陸南西面上沒什麼反應,漫不經心。
他淡著音問:“耽誤什麼?”
許郁:“耽誤她找個好男人嫁人。”
陸南西看著許郁沒說話,稍后,他似笑非笑的搭著二郎腿,語氣平淡:“行啊。”
“不過。”陸南西淡笑著,說,“等我睡夠她給一筆錢打發了,畢竟她跟了我五年。”
陸南西嘴角的笑許郁都覺得這男人薄涼。
果然,陸南西下一句:“不會白睡她,錢不會不給夠。她不是纏人的人。”
許郁下意識接一句:“真要纏著你怎麼辦?”
陸南西眼皮垂著,看不到眼底情緒,他嘴上說的話是真的涼薄沒心:“她愿意纏著,我也沒意見,只要她不覺得難堪吃虧。”
潛意思,溫窈自愿,他也不拒。
但是各取所需,他不會負責什麼。
許郁:“你真他媽禽獸!”
潛意思,溫窈自愿,他也不拒。
但是各取所需,他不會負責什麼。
許郁:“你真他媽禽獸。”
他是不怕陸南西的,打小就一個圈認識。
許郁往嘴里塞顆蘋果味硬糖,舌尖甜味濃郁,陸南西不吃糖,放茶幾下面的糖袋子應該是溫窈的。
吃人嘴短,許郁還是有覺悟的。
他替溫窈說句不平話:“陸南西,咱能做個人不?”
許郁:“我要是溫窈,真覺得自己眼瞎才愛上一個心里把她當玩物,還是替身的渣男。”
許郁挑眉:“信不信風水輪流轉?”
陸南西站起身,眼底沒笑意,彎著唇角調侃一句:“論不是人,我比不上你,我腎虛。”
許郁納悶:“怎麼個說法?”
陸南西手插褲兜里,姿態散漫,不緊不慢不給面子的戳破:“是誰一個月換床伴比洗車都勤,你也不怕腎虧。
我再禽獸也比不了你這個勤勞的打樁機,你爸媽知道不?”
許郁:“……”
他被噎的不知怎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