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西明顯很護著,緊張著那個人。
而不是她溫窈。
可是,她明明才是他的女朋友。
她陪了他,愛了他五年,他卻護著別的人。
溫窈眼角有什麼涼涼的東西不受控制滑下,她沖過去狠狠推陸南西,推不動,她握住陸南西手臂,阻止他再動手。
“你別打了!”溫窈聲音輕抖。
陸南西不看溫窈,盯江岸:“讓開,你別管。”
話是對溫窈說,聲音透著冷意。
溫窈心口酸澀難受,眼睛也紅的厲害,她搖著頭,死死抓著陸南西手臂不放。陸南西活動下嘴角,剛才江岸手可不軟。
他冷笑:“江岸,我早就想揍你了!”
溫窈求著說:“九哥,你松開,別再打了。”
陸南西無動于衷,絲毫不顧及溫窈。
江岸嘴角破了,他把嘴邊血用舌頭舔下,想找陸南西弱處攻擊,無意中看一眼溫窈,看到她無聲著的淚流滿面。
江岸心口一滯。
他滿腔火上來,咬牙切齒對陸南西說:“窈窈跟你在一起五年,就算你不愛她,也沒必要傷害她。陸南西,她上輩子挖了你家祖墳了你這麼對她?一定要她眼睛因為你徹底毀了你才甘心,是不是!
“她怎麼出的車禍。”
江岸停幾秒:“別說你心里沒數!”
陸南西僵持一會兒,手松開。
他看著身旁的溫窈,看到她因為江岸難受的掉眼淚,陸南西眸子一沉再沉,他什麼話都不想說,扣住溫窈手腕帶她走。
溫窈卻不愿意。
陸南西側身,注視著她:“不跟我走?”
溫窈不說話,她低著頭看著陸南西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手心帶有溫度,緊扣著她手。
就在剛剛,這只手也碰過別的女人。
溫窈輕輕吸下鼻子,另一只手抹了下臉,擦掉滑到臉上的眼淚。她這一動作,長發順著肩膀垂下,擋住睫毛輕顫的臉。
溫窈把手使勁兒抽出來。
陸南西看著她,眼神凝視著溫窈,他沒再拉她的手,站著沒動,又重復問一遍。
“真不跟我走?”
溫窈抬眼,看著陸南西身后的長發女人。
在她身邊,站著一個短頭發的姑娘。
剛才想不起來,這會兒忽然就記起,那個短發女孩溫窈的確見過一面。那次在云南回來,晚上下了大雨她去接陸南西,臨走時在酒吧門口喊陸南西的人。
那個人喊陸南西,南西哥。
溫窈這才注意到,兩個人長相眉眼三分相似。
應該是姐妹。
溫窈心里頭發沉,眼睛熱熱的,聲音不自覺帶了生硬:“我跟你走,你的車能坐得下嗎?如果我不愿意跟別人一起坐你的車,你會只帶我一個人走嗎?”
這些刁鉆為難人的話,不像是溫窈會說的。
可她就是說了,讓陸南西選。
陸南西看了溫窈好幾秒,他說:“你隨便。”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林翡似乎有些怕陸南西,等陸南西走到林苭跟前時,又看一眼溫窈說:“南西哥,我姐剛才膝蓋磕到紅了一大片,手心也出血了,這附近沒有藥店,你車上有創可貼嗎?”
陸南西看了一眼林苭,他目光落到她的手。
“苭苭,我們走吧。”
林苭握著手心,輕聲點頭:“好。”
陸南西走后,就一直沒有回頭。
溫窈等著,而陸南西一直沒回過頭。
他沒多看她一眼。
在聽到陸南西喊另一個女人窈窈的時候,溫窈就愣住,臉色變了。
她臉色蒼白,渾身僵硬,血液一瞬間從頭到腳的發涼。
她不可置信看著林苭,仿佛受到什麼打擊。
苭苭。哪個窈?
溫窈想起陸南西來她家,那晚上接了一個電話正好她摔倒,陸南西喊了一聲窈窈,電話里的女聲回應是她。
怪不得,那個女人會說:“是我。”
溫窈原地站著,慘白著一張臉,唇被她緊咬著不松,眼眶一瞬的熱。
她沒讓自己哭,可不受控制的掉淚。
一瞬間,溫窈感覺到站不住。
江岸一把扶住溫窈,發現溫窈全身都在抖。
溫窈聲音里有壓抑著的哭腔:“江岸。”
江岸預感不妙:“窈兒,怎麼了。”
溫窈臉上表情無措而恐慌,也有害怕。
她抓著江岸衣服,就像抓著一顆救命稻草,眼淚簌簌下掉:“你抱我好不好。”
溫窈哽聲:“我突然又看不見了。”
她抓著江岸衣服,就像抓著一顆救命稻草,眼淚簌簌下掉:“你抱我好不好。”
溫窈哽聲:“我突然又看不見了。”
江岸愣住,一時腦子發蒙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江岸一把抱起溫窈離開。貓也不找了,跑了就跑了,下次再買一只。
江岸跟陸南西走的是同一條路,原本開車想撞陸南西車撒氣,可是溫窈在車上。
江岸有顧忌,要他自個的話,根本不會猶豫。
他媽能撞多狠就多狠。
陸南西太他媽的不是人!
江岸開車速度極快,穩妥的超過陸南西。
陸南西認識江岸的車,他盯著車尾看幾秒。
林翡坐在陸南西車后座,看到江岸:“哎,那不是剛剛那個人,車速那麼快不要命吶!”
她突然想起來,一驚一乍:“我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上次去醫院看我姐,我出電梯時撞到的就是這個小哥哥!”
林翡自顧自說:“那個姐姐好漂亮,就跟我姐一樣,也是溫柔這款類型,總覺得看她的感覺就像是在看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