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也知道,陸南西不愛她。
她現在才知道,陸南西身邊真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真的有。
溫窈一瞬間心口好難過。
她說:“他是我的初戀,二十歲我遇見他,從我的二十一到二十五歲,每年的生日我許愿都很他有關。我憧憬我們的未來,想過很多很多次,我們能結婚,能白頭到老,生一對男孩女孩,給孩子起什麼名字。”
“男孩叫陸佩,女孩叫陸琪。”
“我想的是不是太遠了?”
“我以為,我們能走到結婚。”
溫窈難受說:“還是走不到了。”
分手兩個字,說出來容易。
可做起來多難。可是,終究要走到這步。
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做好了跟一個人共度一生的準備。你把自己全部交付,痛苦,喜悅,真實,快樂,統統和他緊密關聯。
而那個人,一把將你推開。
你再怎麼哭,他都不會心疼。
溫窈的眼睛疼疼的,心口酸酸的,又痛又漲。
她表面很平靜,可內心不是,她心里無盡的悲哀和委屈,像潮水一般瞬間淹沒了她,從來沒有這麼難受心疼的絕望過。
那時她出車禍躺醫院,在知道她眼睛看不見的時候,都沒有在聽到另外一個yaoyao的時候,讓她更崩潰。
溫窈抬手捂住眼睛,她手背壓了好會兒。
好久后,她輕輕出聲,聲音聽的蒼涼。
“過生日許愿,看來也沒用啊,我許了五年心愿。是我自己貪心,我不怪他。你說的對,我就算哭,再難受,他也不會心疼。”
溫窈抬頭,喊:“江岸。”
她沒有責怪他,也沒有生氣,聲音很輕,也有著情緒低落的脆弱:“你一直聽著那首歌,是不是早知道了什麼。
白月光與朱砂痣,你是想提醒我,陸南西心里有別人,是嗎?”
溫窈:“那個人,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溫窈難受一笑:“他對她,愛而不得是不是?”
問的江岸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真不知道,純屬嘴賤成巧合。
“真沒故意,我也沒想到。”江岸解釋,他說:“我也是跟你一樣,今天才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另外一個跟溫窈同名的人。
知道陸南西,辜負了溫窈。
江岸心里暗罵了一句,手又癢了想練習散打。
剛才沒揍夠陸南西那個混蛋!
溫窈把車窗降下來,窗外的風涌進來。
她臉前的頭發吹起來,露出一張盈白的臉。
風很溫柔,二十歲那一年,她就是這個時候遇到陸南西的。后來他們接了吻,那晚上的風,也是像現在這樣的柔。
她還記得他第一吻她時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走到了這一步。
溫窈忽然笑了,問江岸:“白色裙子,黑色長頭發,笑的時候眼睛漂亮,眼睛會笑。就連名字都一樣,好巧。江岸,你覺得我跟那個人,我們像不像?”
不等江岸回答,她否認。
溫窈喃喃說:“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
她忽然脆弱的想哭:“可是那個影子,是我。”
不是女朋友。
她只是陸南西喜歡的女人的替身。
江岸哄過不少女人,第一次無措的,不知道怎麼安慰溫窈,心快他媽跟著疼死了。
她只是陸南西喜歡的女人的替身。
江岸哄過不少女人,第一次無措的,不知道怎麼安慰溫窈,心快他媽跟著疼死了。
送溫窈回家,溫媽媽看到溫窈一愣。
溫父在客廳修剪枝葉,不禁皺眉。
江岸抱歉說:“叔叔阿姨,是我帶她出去,沒照顧好窈窈。
對不起。”
溫窈解釋:“爸,媽,不關江岸的事。是我的眼睛本來就沒好透,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養一養按時吃藥就好了。”
江岸目光落到溫窈身上,眼神柔和。
江岸臨走時,溫窈抓了一把小豬佩奇益生菌軟糖和戒指糖,江岸看著手上一大捧吃的,他笑起來:“小孩兒吃的。”
溫窈說:“我把貓弄丟了,暫時這個哄你。”
江岸看著溫窈沒說話,稍后他抬手。
在溫窈頭上揉揉,說一句:“謝謝,小孩兒。”
溫窈彎起嘴角。
離開溫窈家,回到車上,江岸沒著急走。
他把塞得鼓鼓的糖果從褲子口袋掏出來,放到扶手箱里,挑了一個酸奶味的吃嘴里,酸酸甜甜的,軟糖。真是個小孩兒。
她一直都是個貓一般柔軟的小孩兒。
喜歡糖果,鈴鐺,風鈴,小女孩的東西。
江岸眉目溫柔笑了下。
嘴里的甜味兒散去,江岸揉了揉嘴巴,眼神的光變涼。他拿手機,撥一個號碼出去。
接通,那頭吊兒郎當聲:“江老板,什麼風吹的讓你想起給我打電話?”
江岸啟動車:“幫個忙。”
那頭笑:“你說說,怎麼幫。”
不等江岸說話,又加一句:“先說說多少錢。”
江岸嘲弄一笑:“陸晉凡,你他媽一身銅臭味知道不,會遭嫌棄。”
陸晉凡哈哈笑:“銅臭味多好,我就喜歡俗。”
江岸懶得去廢話,說:“幫我辦件事。”
陸晉凡:“什麼事?幾個萬。”
真是三句話不離錢,這就是陸晉凡。
江岸:“陸南西得罪了我一個朋友,關系很要好的那種。他不是要爭取一家化學研究院的新開發成品嗎,你想辦法,別讓他拿。”
陸晉凡安靜幾秒:“江岸。”
他笑道:“你是不是忘了,陸南西跟我們陸家的關系,我再不承認,他也是我二哥。”
江岸開口:“我會把江染的日記本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