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我跟南熾不會去。”

陸南西掛了電話。

等紅燈停車，他手肘搭著車窗，一只手扶方向盤。突然想起什麼，他找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出去，響幾秒，許郁接通。

陸南西問：“臨走那只小的忘了，有沒看到？”

許郁用一秒反應陸南西說的。

他說：“沒看見。你不是不稀罕麼。”

陸南西不愛廢話：“幫我看一看。”

許郁懷里有女孩的嬌笑聲，對方小聲說了句什麼，陸南西停不清。稍后，許郁嗓音稍微嚴肅的開口：“真不好意思，聽說被人拿走了。”

許郁停一秒：“被廚房燉了。”

好幾秒，陸南西沒說話。

許郁也揣摩不透陸南西想法，他語氣認真。

“陸，你生沒生氣？這樣，我賠償，我去給你買一百只，一模一樣大小的，行不？”

陸南西不說話，生氣的時候人最冷。

許郁都未免招架的住。

陸南西啟動車，他說不清楚心里的感覺，只想把那個拿走燉了小王八的人給揪出來，把人按鍋里煮，他心口煩躁惱火。

“陸南西？”許郁喊聲。

陸南西冷笑聲，皮笑肉不笑的：“買一百只是燉了給我吃，還是讓我養？”

許郁：“……”

燉了能一口氣吃得下，燉唄。

至于養，也可以養唄。

不過許郁是實在想像不到，陸南西在家養一堆小王八的畫面。

他不一腳一個踢死就不錯了。

掛了電話，許郁看著手機屏幕無奈嘆氣。

這說話聲音都冷幾分，像是沒生氣樣子麼。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那只是溫窈給的。

許郁搞不懂，陸南西心，海底針。

他到底是在乎林苭，還是溫窈。

只有他陸南西自己知道了。

——

回到家，林翡在家。

看到林苭回來，她咬著薯片詫異：“姐，你不是參加生日聚會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

林苭換鞋，摸下臉：“不舒服，提前回來了。”

林翡眼尖，她一進門就注意到林苭臉色有些怪異，紅紅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她湊過去：“臉這麼紅呀？”

林翡往林苭身上聞聞，鼻子嗅嗅：“我聞聞有沒有男人的味道，哎呀，好像聞到了南西哥身上的味道。他又送你回來的？”

林苭推下林翡，笑道：“就你狗鼻子尖。”

聽這麼一說，林翡眼睛亮了。

她跟在林苭身后，望著姐姐的窈跳身影，不知道想起來什麼了，嘆氣道：“姐，南西哥那麼好，你當初為什麼就不同意，拒絕他呢。”

林苭喝水的動作一頓，她沒說話。

林翡看了一眼舊房子，又嘆口氣。

林苭回頭，問：“怎麼了？”

林翡往嘴里塞片薯片，說：“爸媽也不在了，就剩我們姐妹倆相依為命。看到別人有家其樂融融的，真的挺羨慕。你看看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家，這個破房子。”

林苭低著頭沒說話。

林翡抱怨了一陣，說：“姐，其實我感覺南西哥對你不一樣。要是南西哥是你的男朋友就好了，你也不用每天那麼辛苦。”

關鍵，還省得老被人欺負。

林苭長得很漂亮，沒家境又長相漂亮的女孩子在社會混，優勢不見得多大。

反而帶來很多不必要麻煩。

林苭說：“翡翡，你還小，你不懂得男人。太容易到手的東西，沒人會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像陸南西那種人，你上趕著他不會喜歡，他那種，是有征服欲的男人。”

林翡聽不懂，她嘆氣。

“我還是個寶寶，成年人世界，真搞不懂。”

翌日，林苭打電話給陸南西。

她說了一個理由，想讓陸南西幫忙。

經過同意后林苭很開心，她拿了錄像設備，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下午打車去陸南西家。

周六陸南西沒去公司，在家里，沒外出。

林苭去的時候，陸南西正在給小王八喂食。

他在家穿的很休閑，襯衫褲子都是悠閑款，這麼一穿，陸南西整個人身上少了一些冷漠和凌厲感，多了一份居家閑適的隨意。

聽到敲門，知道林苭來了。

陸南西放下手中的蝦米袋子，起身去開門。

陸南西放下手中的蝦米袋子，起身去開門。

林窈站在門外，眼睛彎彎亮亮的，眉眼間滿是溫柔，看到陸南西扯唇，嬌俏一笑。

她除了肩膀上背著的錄像設備，手上還拎著一個小禮盒，是專門去商場給陸南西買的禮物。

都是各種款式的榴蓮糖。

林苭微笑打招呼：“南西，沒打擾你吧？”

陸南西說：“不影響。”

外面的走廊光線不明不暗，像是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罩在林苭身上。

陸南西眼睛注視著林苭，一瞬間透過林苭仿佛看到了一個人，他有些恍惚。只是片刻，他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

林苭被陸南西看的臉微紅，她不好意思低頭，避開陸南西的眼神。

陸南西往后退一步，門拉大，讓林苭進來。

“進屋吧。”

林苭之前來過一次，跟許郁一起來的。那天許郁臨時找陸南西有事，就順帶著把林苭也帶陸南西家。

不過那次是晚上，林苭沒停留多長時間，坐會兒很快就走了。

林苭進門換鞋，把手上禮袋遞給陸南西，柔聲淺笑說：“送給你的。”

陸南西說了句謝謝，接過，他沒看里面什麼東西，把袋子隨手隔在置物柜上。

他轉身，去廚房給林倒水，“去客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