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語音。
陳落落意思是下星期,也就是周六有個派對晚宴,在一大酒店舉辦,那天會來好多人,她邀請溫棠也過來玩。
溫棠不太喜歡那種鬧哄哄的場面,不打算去。
她回復了一條。
是拒絕的,說她那天晚上有事。
沒想到很快陳落落就回了。
她說:【棠棠,來玩唄,真意那天也來。】
溫棠一愣,真意也在?
真意全是溫棠認的妹妹了,小了溫棠四歲。
真意名字叫魏真意,下個月就過23歲生日,聽溫隨說,她從小就沒有父母,是個孤兒,也沒有什麼親戚家人。因為機緣和緣分,一直都跟在小叔身邊。
外界都傳,溫棠小叔身邊養了一個金絲雀。
小金絲雀又嬌又軟,又漂亮。
兩人年齡差九歲,三十二歲的溫祈遠包養了二十三歲的魏真意,其實,兩人私底下說不定早混在一起了。
可外界都是瞎傳的。
溫棠知道事實,小叔只是把真意當妹妹看。
按理說,小叔跟陳家扯不上什麼關系的。
魏真意也一樣,更扯不上。
不過,陳落落語氣,好像跟魏真意很熟。
怕魏真意這個丫頭會被一些人欺負,溫棠想了想,就答應了。沒想到陳落落邀請完她,之后又順便提到了岑籽籽,讓岑籽籽一起來。
溫棠不替岑籽籽做主。
去不去,得讓岑籽籽自己做決定。
畢竟,陳落落是溫隨的未婚妻,而岑籽籽是溫隨的隨身秘書。
這兩個人的關系,因為溫隨,有些微妙。
翌日,溫棠又工作了一天,下午她描繪圖案時有些走神,不小心弄翻了腳邊顏料,弄的地板都是,她清理了一個多小時。
提前結束回來,她手酸的不行,開冰箱拿了一罐草莓味酸奶喝了兩瓶,渾身的疲憊和手臂的疲憊才減緩過來。
隨后溫棠去洗澡,半個小時出來,她穿著棉質吊帶長裙,頭發披散著。
后背的頭發還滴著水。
溫棠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七點十分。
還不餓,岑籽籽也沒回來,今晚陪溫隨去拜訪一客戶,估計不會太早回來。
溫棠進了鋼琴房,把隔音房門關上。
突然想彈鋼琴了。
溫棠濕頭發沒擦,她手指摸了一下黑白琴鍵,然后坐下來,一只手先放,另一只手后落。
她不知道想彈什麼,就按腦子里的來。
音符響起來那刻,她就知道了名字。
也想起了一個人。
她記憶深處的腦海里,始終有著那個人名字。
陸南西。九哥。
西南風的南西,東南西北風的南和西。
溫棠想起了那五年的年年歲歲,想起了這兩年的煎熬和傷,她發現,還是不夠堅強。
不然,就不會還會想哭。
溫棠錯了一個音符,她停下了。
手機里低沉的男音還在唱。
是唐遇錄制的,唱給溫棠聽的。
“我多想,能多陪你一場,把前半生的風景對你講。在每個寂靜的夜里我會想,那些關于你的愛恨情長。”
“我也想能夠把你照亮,在你的生命中留下陽光。陪你走過那山高水長,陪你一起生長。”
尾音落幕,唐遇的嗓音消失。
唐遇的聲音,很動聽,也有一種故事感。
溫窈也會想,唐遇那樣的人,他那樣的年紀,是否曾經也有過心愛的人。
是不是后來的每一個人,無論怎麼喜歡,都趕不上第一個遇見的人?
就像岑詩可,就像陸南西。
也像她溫棠。
窗外霹靂吧啦又開始下起雨,很快轉大。
溫棠這才發覺,她在鋼琴旁呆坐了很久。
唐遇的聲音,會讓人聽的流淚。
溫棠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她低頭微微笑了下,哭沒什麼好丟人的,情緒波動的一種。也許,她真的該嫁人了。
嫁了就不想了,就該忘了。
溫棠擦了擦眼睛,眼底很平靜,她起身蓋好鋼琴,拿著手機出去了。
夜里,雨越下越大,溫棠越來越不安。
岑籽籽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岑籽籽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寂深的雨夜,大雨嘩嘩啦啦撞擊著車窗玻璃。
一條偏僻小路上,停著一輛車,四周除了這一輛車空曠的什麼都沒有。
這里是監控死角。
岑籽籽哭過后有些酒精上頭,她今晚不知道是酒喝的多,還是因為這一場雨,心里面積壓的沉重情緒一時如洪水般涌出。
她太難過,以至于沒注意到司機看她的眼神。
以及,司機改換了路線。
路越走越偏僻,也越來越陌生。
岑籽籽一點知覺都沒有。
等車突然停下來,一張放大的男人臉出現在她面前,岑籽籽從恍惚中清醒,她意識到什麼想沖下車時,已經晚了。
司機一把扯回了岑籽籽。
他朝著掙扎厲害的岑籽籽臉上狠扇了一巴掌。
岑籽籽臉頓時一陣刺痛火辣。
她頭撞到后座上,頭一陣暈痛,渾身無力的想起來,一時沒起來。
那個司機又扇岑籽籽一巴掌。
打女人,還是岑籽籽這種漂亮女人,司機心里升起一股詭異的舒爽感。
他嘴上粗魯罵道:“婊/子,女人沒好東西!”
下一秒,他撕開岑籽籽的衣服。
看到岑籽籽雪白色的皮膚,鎖骨處以及往下隱隱起伏,司機眼神變得莫名興奮,身體的血液和某一處瘋狂的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