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詩可想手撕江岸扒了他的皮都不為過。
她跟溫棠不僅是嫂子跟小姑子關系,兩人也是關系很好的朋友。棠棠出了這樣的事,岑詩可痛心憤怒之外,只剩怨氣。
一股腦把所有錯都推在了江岸頭上。
要不是他帶棠棠出去,能有這樣的事發生嗎?
棠棠也不至于這個樣子人躺在醫院,整個人崩潰了一樣,眼睛哭腫的比兔子眼睛都還紅。
最好的朋友,最干凈的關系。
被欺負到醫院……
隔誰能接受的了!
岑詩可看著頹喪跪地上的江岸,冷聲說:“光嘴上說道歉有什麼用,事情是你做的,既然敢做,你怎麼不去死!”
江岸啞口無言,沒反駁。
岑詩可心里一股子氣,不留情面:“你就算喜歡棠棠,大可也不必這樣。江岸,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你這是強|奸,你就是有錯!就算你也是受害者,被人吭了還是你自己給自己下了藥,你都沒臉面對棠棠。”
“無論如何,你都是個畜生!”
岑詩可很生氣,心里想什麼就說什麼了。
“岑詩可,你太過分了!”江染剛氣喘吁吁跑來就聽到這番話,氣憤的斥了一聲,跑過來。
江岸的事,江岸朋友都打電話告訴江家人了。
江染蹲下去,扶著江岸胳膊。
“哥。”繼而抬頭:“溫叔叔!”
江染眼底惱意明顯,溫父是長輩,到底還是克制下來,什麼難聽的話到喉嚨也說不出口。可江染的脾氣又憋不住,只能把氣撒在岑詩可身上:“岑詩可,你說話真是難聽!”
她還想說岑詩可嘴賤,秦暖陽眼瞎才會愛上這個女人,偏偏岑詩可不屑一顧,把秦暖陽的一顆真心扔地上。
可岑詩可壓根不甩江染。
江染心疼秦暖陽,也更心疼江岸。
她看著江岸現在的樣子,難受的喊:“哥,你起來。”
江岸沒動,他額頭上是一層細汗,身體明顯因疼痛難受著,面色蒼白,人硬撐著。
后面是雜亂的腳步聲,很多,是江家人。江岸爸媽也都趕過來了,還有江岸爺爺奶奶,江岸的叔叔小嬸。
剛才岑詩可罵的話,江家人是聽到了的。
因為江染和那個外科秦醫生秦暖陽的事,江家看到岑詩可也是臉色不太好看。聽到岑詩可罵江岸讓他去死的話,江岸媽更是臉色難看,隱帶怒氣的瞪了岑詩可一眼。
因為這種荒唐難堪的事,溫家江家都臉上沒面子,江岸爸媽心里既替自己兒子委屈可又不得不低頭跟溫老爺子和溫棠父母道歉。
溫老爺子不吭聲,一直沉臉。
江岸媽不知如何是好,心里頭氣歸氣,可到底有錯,站不住理,她冷靜下來,剛要抬腳想去看看溫棠,聽到背后傳來的腳步聲。
溫隨過來了。
不止他一個,他背后跟著兩名警察同志,這意思是什麼,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江家人一個個愣在原地。
直到兩名警察嚴肅過來,在一群人臉人掃過落到江岸身上,便公事公辦對江岸說:“江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暫且接受調查。”
江父反應過來,一臉怒容的沖著溫隨。
“溫隨,你報的警?”
溫隨眉目淡淡,點頭承認。
他就只一句話:“你兒子傷害了我妹妹。”
江父臉一變,指著溫隨:“你你……”
江染也不可思議瞪大眼睛:“溫隨哥,你怎麼能報警?我哥他明明也是受害人!你知不知道,我哥他……”
江岸打斷:“夠了!”
他眉眼陰郁,心里被一群人吵的煩,頭痛欲裂想要倒下去。他根本不敢去見溫棠一眼,那些厲害藥物的關系,他身體疼,心也很疼。
江岸轉身。
他滿心愧色對溫父道歉:“溫叔叔,是我對不起棠棠。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怪我,我會跟警察說清楚,也會查清楚。還有,我的確意識不清楚傷害到棠棠,但我……沒有。”
什麼沒有,也不用說的明白。
溫父深吸了一口氣,“滾!”
江岸不再說,跟著警察走了。
江染急的直跺腳,心不甘惱怒的的狠狠瞪了溫隨一眼,她嚷嚷:“哥他怎麼能留底……”
江染爸插嘴:“染染,你嘴閉上。”
江染看著江岸走遠,眼睛都急紅了。
一群人一時安靜,溫隨叫走了江岸朋友。這個人當時是在場的,就住在江岸隔壁,也是他聽到江岸房間的動靜,感覺到不對勁才叫人來開門,發現了情況。
當時,江岸已經神智不清了。
江岸朋友進去的時候,屋里黑漆,燈打開,室內明亮的那一剎,跟進房間的人都愣住了。
一個個目光復雜,驚愕。
房間墻角,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江岸身上衣服凌亂,他垂著頭困著懷中的溫棠,他重重喘粗氣,眼底猩紅,手臂上的血染紅了他的衣服還有溫棠的衣服。
溫棠手上的玻璃片,帶血。
不知道是誰身上的血。
溫棠頭發凌亂,脖子,手臂,還有腿上,都是觸目驚心的紅痕,一看就是江岸弄的。
江岸褲子腰帶解開,褲子退到腿上。
溫棠衣衫不整,胸口的衣服撕裂,裙子也撕爛遮不住腿跟。她在哭,哭的哆哆嗦嗦,身體抖的單薄又無助。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江岸不對勁,溫棠情緒也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