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陸南西他有錢!”
岑詩可火了:“寂安你說話別太過分!”
寂安回懟:“還有你……”
“你們兩別吵了!”溫棠腦仁疼要命。
她心煩,也生氣了,可沒發火。
她不評價寂安,冷聲辯解說:“我的婚姻觀,跟窮富沒關系。只要他不出軌,有上進心,不家暴,有責任心,不欺騙我,有錢多花,沒錢少花。再苦再難,我都陪著。”
溫棠:“我無能無所謂,不傷害人就夠。”
寂安聽不進去,也呆不下去。
她扭頭去收拾東西走人。
寂安走后,溫棠也沒送,她也不說話,就低著頭坐那兒,等岑詩可倒杯水遞給溫棠時,才注意到她眼角紅紅的。
被寂安的話弄氣哭了。
夜里,溫棠喝了一杯牛奶剛睡下,沒多久,岑詩可就急切敲門喊溫棠起來,溫棠困惑的去開門:“怎麼了你,家里著火啦?”
溫棠開一句玩笑。
岑詩可臉色很不好:“棠棠,出事了……”
出事了?是誰,溫棠第一想的就是寂安。
“寂安在哪兒。”
溫棠這麼一認為,心提了口氣。
因為晚上跟寂安吵過,寂安收拾東西氣走了,溫棠怕她路上出了什麼事。再者,那個男人的老婆也不是善茬,怕真的會報復寂安。
溫棠心底隱隱不安:“可可,你快說,出什麼事了,寂岸到底怎麼了?”
“不是寂安。”岑詩可說。
不是寂安,溫棠松口氣。
而后,她抬頭,奇怪問:“到底怎麼了?”
岑詩可嘆口氣,皺著眉搖了搖頭。
她也是剛剛知道這事,是她報社的朋友夜里打電話告訴她的,說巖清路十點半發生了一起交通車禍,很嚴重,造成兩死一傷。
車是溫家的,司機是溫家司機。
叫明叔,給溫家一直當司機有幾十年了。
之前明叔是溫爺爺的司機,溫爺爺很少出門,就安排了明叔去了溫隨那兒,也就是說,明叔現在是溫隨的司機。
司機重傷昏迷送到醫院搶救,而車里兩個女的當場死亡。現場很慘,聽岑詩可當記者的朋友說小轎車和一輛大卡車相撞。
卡車側翻,正好壓到了轎車后排位。
后頭兩個人當場死亡。
那兩個人,是江媽媽和江染。
——江岸的媽,和江岸的妹妹。
當時岑詩可聽到這消息很懵,只以為在做夢。
那個記者還說,估計消息是壓不住了,出事的消息一出,各路記者都從被窩爬出來,各種速度跑到現場,提醒岑詩可有心里準備。
畢竟,溫家司機沒死。
而江家卻當場死了兩人。
有目擊者,也就是大車司機,說事發時,小轎車司機好像故意往大車方向撞的。
這是警察扣人時,大車司機親口說的。
不過沒有調查核實,也是一面之詞。
出了這樣事,還是南湘的兩家龍頭大企業,一家溫家,一家江家,絕不會沒有熱鬧看。
更何況,江氏企業剛剛換人,突來這麼大的意外,也不知誰喜誰憂。
說不定,溫家要被官司了。
所以,那個記者才私下偷偷告訴了岑詩可。
畢竟,岑詩可是溫家的媳婦。
岑詩可知道后,第一時間給溫隨打電話,溫隨的手機打不通,岑詩可又不能一頭蒼蠅亂撞,大半夜的肯定不能驚動溫爺爺。
就去問一個警察朋友。
沒多久,她警察朋友說,今晚的確出了車禍。
身份也確認過,無誤。
兩個女性,的確是江岸的媽和妹妹。
而江染,再過兩個月可能就會結婚,她自己一人擰不過大腿,江家不可能由著她鬧,說跟陸家退婚就退婚,讓江染死了退婚心思。
江染爸直接發話,必須嫁陸晉凡。
她跟那個秦醫生不可能的。
可哪知,一場車禍,就奪了江染的生命。
陸家的三公子陸晉凡追江染多久,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更何況,江染還是個很火的賣貨主播,人氣很高的網紅。
怕是陸晉凡知道,會瘋掉。
而江染的粉絲,也會生生痛罵撕了肇事者。
不管是司機明叔,還是溫家。
所以,岑詩可慌里慌張起來敲溫棠的門。
岑詩可心里頭亂,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麼跟溫棠說這個事,硬著頭皮把她剛知道的消息都告訴溫棠,最后說完,清晰看到溫棠的臉白了。
溫棠傻站著,人發怔發呆。
她喃喃自語一句:“怎麼會這樣。”
溫棠腦子空白,渾身發寒發涼,她心口灌了一股侵冷的冰水,抬腳剛走一步,腿一軟差點跌下去。她腿發麻。
江染,江阿姨,怎麼會?
溫棠慘白著一張臉,她不相信:“從哪兒知道的消息,誰說的,會不會搞錯了?明叔是我哥的司機,怎麼可能送江阿姨和江染……肯定是弄錯了,一定是……”
說到最后,自己聲音都不穩了。
岑詩可摟住溫棠,“棠棠……”
溫棠說:“可可,別慌,我們都別慌。”
關鍵時刻,不能先自己亂了,不能慌。
溫棠讓自己平靜,說:“我去給大哥打電話!”
打了,然而溫隨不接。
溫隨根本顧不上,手機在陳落落手里。
當晚,溫隨匆匆趕到醫院,陳落落也很著一起來了。
兩個人風塵仆仆,溫隨臉上還帶著明顯的倦色,他忙工作很晚沒睡。
兩家人,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
還是以這種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