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娜氣憤說:“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指著溫棠,楊娜語氣帶刺,心口起伏,“要不是因為你,我們藍藍就不會跟周商分手,她也不會因為周商移情別戀傷心難過從而小產。你知道一個女人小產,對身體影響多大嗎?”
聽到小產,眾人一愣。
這是什麼情況?什麼叫因為溫棠。
尤其想孫子想瘋了的周商母親,在聽到季藍小產后,她當場愣住,“藍藍小產,什麼意思,她懷孕過,是我們家周商的,是不是這意思?”
楊娜點頭:“是。”
楊娜說:“分手前,藍藍懷過周商的孩子。”
“但是,阿姨。”她又把矛頭轉向溫棠,“因為這個溫棠,藍藍太難過,就意外流產了。藍藍一直沒告訴周商,怕周商知道會難過,可我真替她覺得委屈。”
周母滿臉震驚:“藍藍她真的……”
溫棠氣的心口疼。
她坐地上,手壓著腳腕,忍痛說:“楊娜楊小姐,麻煩你打人之前,先調查清楚,不要血口噴人,在這里胡說八道。”
“就是,憑什麼亂打人啊。”
“有病吧!”魏真意惱火。
好在祝長安那廢話不多說,上去就酷酷的動手一拽,想想就挺解氣的。
“這人真是有病!”魏真意又嘟囔一句。
“行了,先別廢話。”祝長安制止。
祝長安和魏真意想一起把溫棠扶起來,可溫棠不讓,她不敢動,再緩一緩,等那股子疼勁兒緩過去了再說。
楊娜頭一甩,轉身就走。
周母趕緊去追揚娜,讓她把話都說清楚……
人走后,魏真意把手機撿起來給溫棠,她氣不過說:“要不要給周商打個電話?他跑去見前女友就算了,還縱容他前女友的朋友跑到酒店來打你,這都叫什麼事兒!”
又一連罵了好幾句有病吧。
罵楊娜那個瘋女人!
溫棠臉火辣辣的,頭發也亂了。
她臉色不是很好看,咬著唇,眼底也有慍怒。
祝長安不像魏真意,除了知道罵人泄火氣表達憤怒之外,就不知道干什麼了。她有些心疼的望著溫棠,心嘆一句。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撒氣,就去找那個渣男人去啊。
祝長安蹲下去,她問了溫棠一句話。
“老板,你還要嫁嗎?”
還要嫁嗎?嫁給周商嗎?然后……等他解決完前女友的事回來,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再一臉微笑的和他走完整個婚禮過程?
季藍她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在周商和溫棠結婚當天,把曾經的事情抖出來,她是什麼意思,太明顯了。
季藍是不可能讓婚禮順利進行的。
周商能走,把溫棠扔下,就已經說明了結果。
溫棠扯扯唇,說:“還怎麼嫁……”
語氣微微低落難過,她話剛落,大門又進來一個男人身影,溫棠低著頭沒注意到,可魏真意和祝長安全都看見了。
祝長安沒見過陸南西,還以為是伴郎。
她沒吭聲。
而看到眉目英挺,穿著一身白襯衫的陸南西,魏真意愣住。她剛要張嘴,“陸……”
陸大哥喊出一半,就看到陸南西豎手指頭。
他說“噓。”
魏真意立馬懂了,嘴閉上,扭頭看溫棠。
魏真意眼底有驚喜。
陸大哥真的來了,來干什麼,搶婚?
怪不得昨天晚上,魏真意怎麼軟磨硬泡,溫祈遠都篤定說他不會來參加婚禮。
原來是因為…
唉,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這頓飯,根本吃不成?因為陸南西會來搶婚?
太壞了。
這些男人,一個個……心思太壞太深了。
溫棠沒反應,抱著婚紗坐地上,頭也沒抬,什麼也沒做,從背后看,最明顯的地方,就是她腦后露出的一截藕白的脖子。
剛才她聽到了陸南西的聲音。
還有魏真意說了一半的那個“陸”字。
能來新娘休息室找她的男人,又姓陸,除了陸南西,還能會有誰。
溫棠僵硬的想轉過頭,剛要回頭,聽到腳步聲漸近,緊接著就是一道又低又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揶揄嗓音。
“能。”男人說。
不是他陸南西,是誰?
“他不要,我陸南西要,原本就是我的寶貝。”
能?陸南西剛剛說什麼。
他說能,能什麼。
溫棠回想了一下剛才她說過的話,她說——
“還怎麼嫁……”
然后,陸南西就說了一個字,能。
溫棠只覺得心尖上一震,澀澀的,有點苦。她不敢回頭,五根手指用了力氣,抓著婚紗裙擺緊了,說不出此刻心情。
那種,自尊心被人丟棄地上,黏踩的感覺。
挺難受的。
她沒想到陸南西回來,既不想讓陸南西看到她此刻的狼狽,怕他笑話她。說溫棠,你看,新郎結婚當天呢,你的男人竟去見別的女人,棄你的臉面不顧。
她也不想陸南西看到她被人打了巴掌的臉。
會笑話她落到了如此的境地。
狼狽,丟人,恥辱,難堪……
不管是哪種,她都不想看陸南西。
“坐地上,也不怕婚紗弄臟了。”陸南西淡聲說了句,蹲下身,手指黏著溫棠的婚紗。
稍后,他微微側身,想把溫棠從地上抱起來,忽然動作一頓。
他看到溫棠的臉。
她白皙的臉頰上一塊紅了的五指印。
陸南西一滯,眸子里那股淡淡漫不經心消失。
“你被人打了?是誰。”陸南西忽沉聲問。
既然被陸南西看見了,溫棠也沒必要刻意躲避著他,她忍了半天,腳是真的疼,保持一個動作腿都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