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祈遠口氣咄咄逼人:“陸南西,究竟什麼秘密,是因為溫窈跟那個秘密有關,還是只單純的因為,你愛她?”
“我愛溫窈。”陸南西說了這麼句。
目光熾熱又坦蕩。
接著,他低低笑了一聲,“我該怎麼叫你,跟窈窈一樣,叫你小叔?沒錯,跟著我媳婦叫,是要叫小叔的。”
“呵,什麼陸警官。”
陸南西不承認,眼底里沒什麼情緒。
他又拿起那把刀,上面布沒揭開,眼睛盯著刀柄處,接著說:“你是臥底電視看多了,當我跟你第二個侄子一樣,也是個警察?”
“陸南西,你真以為……”
溫祈遠還想說什麼,忽然咽下聲。
因為他聽到門口腳步聲。
回頭,看到抱著一只灰色兔子的溫窈站在門外腳步不動了,她不進來,眼睛盯著陸南西和溫祈遠兩個人看。
陸南西也順著目光轉頭過去看。
“窈窈。”溫祈遠輕輕的喊一聲。
溫窈抱著兔子不吭聲,眼神戒備。
陸南西把刀收起來,柔聲喊:“老婆,過來。”
溫窈點點頭,乖巧應,“奧。”
她進屋,朝著陸南西走。
陸南西把人拉到他旁邊坐下,他摟著她的腰,低聲問:“不是困了,怎麼起來了?”
溫窈困擾說:“做噩夢了。”
又夢到溫棠,溫棠想殺了她,害死她。
溫棠自己活不下去,就想著拉她陪葬。
陸南西沒問是什麼噩夢,不問,他也心里也有數,不過多去提及溫窈抵觸的事情。伸手拿過旁邊他脫下來的大衣,披在溫窈身上。
溫窈注意到對面人一直看她。
她抱緊兔子,下意識靠近陸南西。
陸南西握住溫窈的手,觸及到她身上的冰涼,他皺了皺眉,把兔子從她懷里拿走,捉住她另一只手,緊握在他掌心里暖著。
溫祈遠目光落在溫窈臉上沒移開過。
好久后,他說:“窈窈,不認識我了?”
溫窈不吭氣,抽手又抱回兔子。
她摸摸小兔子毛,抬頭看陸南西,聲音輕輕軟軟的,“九哥,我肚子餓。”
陸南西問:“想吃什麼?給你買。”
溫窈想了想,“想吃餅,放蔥花和雞蛋的。”
那是雞蛋灌餅,再抹一層酸甜的醬,陸南西做過一回,他不是很會做,第一次跟著客棧老板娘學的,做給溫窈吃。
他覺得很難吃,可溫窈很喜歡。
那次,他為她專門動手摸面粉學做餅,她獎勵了他一個臉頰吻。
陸南西說:“好,給你做。”
溫祈遠憋了一肚子的話,沒辦法說,也再也說不出口,他臨走沒說去哪兒,只留下一個棕色的信封,給陸南西的。
回到車上,溫祈遠心底煩悶。
拿了打火機,點著煙,他放嘴里抽了口。
想到剛才見溫窈,她臉上警惕害怕又膽小小心翼翼的樣子,跟他十幾年前,第一次見魏真意是一樣的。
那個時候,魏真意家人都死了。
同樣被人報復,那些人殘忍殺了她一家的人。
溫祈遠多年冷硬的一顆心,微覺得疼了。
他忽然也很心疼他的小丫頭。
溫祈遠拿手機第一次給魏真意發信息。
【意意,我想你了。】
未來不可期,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
珍惜當下,和眼前擁有的人。
就像陸南西,兜兜轉轉,還是回到起點。
可他帶給愛她的人的傷害,不可逆。
如果當初開始不一樣,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
溫祈遠第一次思考。
他不想他的意意,活成下一個溫窈。
不管魏真意,還是溫窈,都是溫祈遠活到三十多歲,微乎不多很在意也很疼愛的人。
很久后,溫祈遠撥出去一個號。
他聲音沉低,說:“幫我調查一下九年前,溫窈戶外采生出事前后的所有經過,我要每一個細節,遇到的人,經手辦案的每一個警察和醫院的醫生護士。”
“還有,尤其注意有沒有姓陸的。”
————
溫窈從區分開自己和溫棠后,她情緒有一段時間的穩定,人很安靜。
像個乖寶寶一樣。
甚至,看著陸南西,她還會對他笑。
像回到了以前,那五年的溫窈。
陸南西恍惚而心悸,把衣服袖子挽起來,他放下手上的搟面仗,手上面粉也沒拍,直接走到沙發邊,彎下腰。
兩條手臂撐著沙發背,困住了懷里的溫窈。
溫窈不禁抬頭:“你干嘛……”
話音未落,被陸南西堵住唇,封住了口。
溫窈身體不穩的往后倚,一只手按住她后背。
隨后,手的主人圈住了她的腰。
溫窈呼吸亂了,心跳也快。
她閉上眼,迎合眼前的男人。
陸南西輾轉吮吻溫窈口中每一處,她的舌尖很柔軟,也很甜,像裹了一層蜜,讓陸南西控制不住想要的更多。
他伸手解溫窈的衣服。
溫窈手抓著陸南西手臂,脊背挺的僵直。
她有些顫抖,但也很順從。
“窈寶。”陸南西低低的喊一聲。
他留連的親著她的唇角,手從溫窈的衣服領伸進去,他溫熱的指尖觸及到她的脖子肌膚,溫窈脖子一縮,更近的往陸南西懷里縮。
像一只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陸南西笑一下,他問:“還想吃餅嗎?”
溫窈沒吭聲,她摟住陸南西的腰。
她說:“痛。”
哪里痛,心口痛,她想要“藥”了。
陸南西手臂一扯,剝下溫窈一大半衣服,她散亂的黑發散在瑩白的纖瘦的一彎鎖骨上,陸南西伸手撥開,他的唇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