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人如果是溫揚……
溫窈想的出神,陸南西手指敲桌聲都沒聽見。
第二遍,溫窈才反應過來。
“嗯?”她轉過臉,眼神帶著迷惑。
陸南西沒說話,只是下巴一抬,讓溫窈看。
溫窈低頭,桌子上放著一張白色宣紙。
用毛筆寫的,上面是蝤勁有力的黑色字體,就像陸南西的人,一筆一劃透著剛硬鋒利,字寫的是真的見字如人。
他的人帥,字也帥氣的不行。
溫窈認真快速瀏覽完,沒明白什麼意思,她來了興趣,接過陸南西手上的毛筆,攤開一張白紙,學著陸南西的動作寫字。
到底是生疏,字寫的難看。
溫窈寫:“愛語?什麼意思。不懂。”
陸南西接過筆,讓溫窈過來,他從背后用胳膊圈住溫窈,她在他懷中,溫窈捏著毛筆,陸南西握著溫窈的手。
他教她。
兩個人身體貼著一起寫。
“愛語就是昨晚我給你講的故事,大灰狼叼了一只憨憨又聰明的小白兔回家,本想吃了,卻發現舍不得,因為愛上了那只小憨憨。”
溫窈寫的都發酸,五個手指頭難受。
她回頭瞪陸南西一眼。
他是大灰狼她不管,可誰是小憨憨啊!
陸南西看字,不看她,嗓音低沉。
“專心點。”他說。
溫窈靠著陸南西,后背貼著他,看著陸南西一副沉靜模樣,她微抬下巴踮腳,張嘴,在陸南西唇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她用唇語,沒發出聲音。
“誰是個憨憨啊。”
這麼著急對號入座都咬人的,不是個憨憨?
陸南西笑下,推著溫窈腦袋轉前面去,讓她繼續認真寫,還沒寫完,他用了三種言語寫了陸南西愛溫窈。
第一種,中文。
第二種,英文。
第三種,溫窈就不懂了。
她想了想,猜測,藏語?好像不對,不像。
陸南西在旁邊寫,緬甸語。
溫窈心里跳下,吃驚震撼是肯定有的,看著彎彎圈圈像字母C的緬甸文字,錯愕轉過頭,神情驚訝:“你還會寫緬甸語?”
他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驚喜呀?
溫窈看陸南西的表情,有點傻。
“憨憨。”陸南西說了句。
他趁溫窈變臉之前,在她唇上親口。
“別看我,看字,你握筆姿勢不對。”
溫窈:“……”
所以,為什麼她要練習寫毛筆字?
難不成,陸南西想以后都這樣跟她溝通?!
陸南西調整了一下溫窈的手和握筆姿勢,他握著她的手移到墨臺,回來一筆一劃寫了個字,溫窈心想,她又不需要練字。
還是毛筆字,不要太為難她。
溫窈又寫了個,不想寫了。
她不需要知道故事講什麼內容了,要是陸南西把他昨晚講的一字不漏用毛筆字寫出來,陸南西有沒有耐心不知道。
反應溫窈不行。
她得憋瘋,手指也非寫的發僵。
“我不想寫了。”溫窈自己跟自己說。
她放下筆,裝作寫久了脊背彎的不舒服壓到肚子里寶寶了,耍賴。轉過身,溫窈順勢勾住陸南西脖子,她仰下巴。
“九哥,你愛我嗎?”
依舊唇語,不發聲的。
陸南西含住溫窈唇,溫柔的吻著她。
答案不用說的,當然愛。
不然,費盡心思搶婚干什麼,就是把她從周商手里搶過來,不愛她,他何必那麼著急,讓她穿著別的男人花錢買的婚紗,帶她去民政局領證,他腦子有病?
親了會兒,溫窈臉移開。
她又問另一個問題:“你愛寶寶嗎?”
從陸南西知道溫窈懷孕后,他就沒有身為一個要做爸爸了的準爸爸的喜悅和興奮,就好像不是不喜歡,但也不是很喜歡。
沒有不期待。
有了就生下來一樣。
溫窈跟大部分女人一樣,都想要個確定答案。
“剛才誰問誰不是個憨憨的?”
果然懷孕的女人腦袋會變笨一些。
陸南西站久了,覺得腿有些累,也擔心溫窈累到了腰,把人拉到沙發上坐著,他讓她躺在沙發上,腿伸過來。
他給她按摩腿。
每到天冷,溫窈就腿寒,無論穿多少褲子,再保暖,里面貼著暖寶寶貼,她的兩條腿都不會太熱,冰冰的。
溫窈沒拒絕,腿伸過去。
放在陸南西大腿上。
陸南西兩只手給溫窈按著,眉眼平靜,溫窈手上抓著一只靠枕,盯著陸南西的側臉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他寶寶的緣故。
她覺得陸南西的臉越看越英俊。
和周商比,陸南西的臉更吸引女人。
直讓她心口一悸。
溫窈腿捏的舒服,干脆安心享受服務,歪著頭靠在沙發背上,眼睛不離開陸南西。
按著按著,她養的一只貓湊過來,準備往溫窈肚子上跳,溫窈看見,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坐起來制止,陸南西更快。
他眼疾手快的伸手,把貓打開。
似乎打到了貓肚子。
那只貓“喵嗚”一聲慘叫,夾尾巴竄了。
溫窈:“……”
她當時想,萬一,她養的貓也懷孕了呢?
沒多久,溫窈犯困,她想睡覺,可看著陸南西她又撐著不想睡。陸南西拿手機,給樓下阿姨發了一條信息。
讓阿姨送杯溫水到樓上。
發完短信,又打了一個電話震一下。
兩分鐘后,阿姨把水端上來,陸南西扣出一粒葉酸片塞溫窈嘴里,茶杯端過來,讓溫窈喝下去在睡。
溫窈喝幾口水,眼巴巴望著陸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