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可以去問陸宴州,但最近這位少爺好像對自己進入了冷淡期,也就不好意思開這個口,這事兒就只能時了了自己查了。
丸丸倒是開口:【我之前去講臺上偷吃拉丁文老師的堅果時,好像看到過顧雪昭的住址資料,她好像跟你是一個老家的】
時了了表情怔愣一下。
【什麼?你偷吃老師的堅果不給我帶一個!】
丸丸:【………果咩捏】
但是重點不是這個。
【等我跟文小亮打聽一下,他認識的人多,說不定會知道】
時了了在沒被陸家帶走時,一直住在距離s市不遠的一個二線小城邊的小鎮上,老管家給她留了套房產,一點遺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陸廷風做多了壞事,把剩下的所有房產都變現連同財產捐了出去。
時了了穿來以后在那個房子里住了兩個月的時間。
“小時哥!”
長相普通的少年背著包來接人。
時了了走過去,簡單跟他寒暄一番,便一起坐車回了家。
文爺爺邀請她來家里吃飯。
“這孩子,回來就回來,帶這麼多東西干什麼。”
在時家總是板著一張臉的時了了如今笑著道:“見到好的,就想買回來孝敬一下您老。”
文爺爺笑的老眼都瞇了起來:“你這孩子。”
“小亮,你時哥難得回來,去宰只鴨子。”
時了了擼起袖子:“我也一起吧。”
留下來的話,老爺子又要打聽交沒交女朋友這些事兒了。
跟文小亮聯手抓了只鴨處理了起來。
時了了狀似不經意的問:“小亮,你認識一個叫顧雪昭的人嗎?”
她本來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文小亮還真認識。
“她媽媽是不是叫楊柳,在xx商場做保潔。”
時了了有些驚訝,這孩子人脈這麼廣:“你怎麼知道!?”
以后長大后可了得。
文小亮撇撇嘴:“我跟我同學去逛街,不小心踩到她的掃把,她沖我嚷嚷知道她是誰嗎,她孩子顧雪昭可是在有名的圣頓學院讀書,認識的全是有錢人,信不信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時了了:“………辛苦你了。”
顧雪昭,以奇怪的方式出名了。
把處理好的鴨子帶進屋里,文老爺子走過來問:“你們倆宰它的時候,它有說什麼嗎?”
文小亮回想了一下:“就,叫了兩聲啊。”
文老爺子拍拍他的肩膀:“知道它在說什麼嗎?”
時了了心想怎麼可能聽得懂鴨子說什麼。
文小亮搖頭:“不知道啊,能聽出來它在說什麼嗎?”
老爺子指著盆:“它在說:我是鵝!我是鵝!!”
文小亮:“………”
誤殺了,報一絲啊鵝兄。
時了了滿臉淡定的扒毛兒。
殺都殺了,吃唄,一吃一個不吱聲。
在時了了開開心心的在文家鐵鍋燉大鵝時,另一邊——
“所以,你突然發現你喜歡的人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有些不知所措???”
楊輕舟看向對面的男生。
男生點頭:“差距真的很大,我感覺自己一時之間不太能接受。”
楊輕舟把球桿遞給西炎,一副過來人模樣的搖頭:“你這不行啊。”
“你要先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她表面呈現出來的樣子。”
男生愣了愣,點頭:“也是……我回去,再想想吧。”
在兩人對話時,沒注意到原本靠著桌球邊,漫不經心的玩著酒杯某人的異樣。
楊輕舟正勸著,突然有人伸過來一只酒杯塞到他手里。
“人不可貌相,有時候你也能說出一款不錯的道理。”
楊輕舟懵逼的抓著酒杯,看著不疾不徐邁著步走出去陸宴州的背影。
“啊?”
“我剛才說什麼了嗎?”他扭頭看向同樣不對勁,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的西炎。
...
司機發現對比出門時的少爺,回來后的少爺明顯變了些。
“少爺,發生了什麼好事兒嗎?”
他忍不住問。
陸宴州支著下顎,聞言笑道:“很明顯嗎?”
司機點頭:“是啊。”
本身就是天生一副笑臉,真染了笑意,整張臉明顯變得更生動幾分。
陸宴州嘴角的笑蔓延開來,茶褐色的眸柔了幾分:“想明白了一件事而已。”
回了家,他在自己書房的桌上發現了兩盆花。
一盆是熟悉的雛菊,另一盆……
陸宴州看向那枝干上開出來的……鋼絲球。
“……”
拿起手寫賀卡,清秀的字體工整的寫著:少爺,很抱歉我沒把它養好,為了美觀程度,只好插點假花代替一下
ps:鋼絲球的花語是隱忍跟富貴,很適合您
陸宴州掩唇,失笑出聲。
倒是小男仆能干出來的事兒。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之前在白麗葉舉辦游戲上,自己盯著看了許久的花。
也不知道時了了偷偷養了多久,這才拿出來。
陸宴州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似是攏了溫和的月澤,倘若時了了在場,斷然說不出他對自己沒興趣了的話。
“去把時了了叫來。”
陸宴州走出去吩咐傭人,想了想又道:“不用了,我去找她。”
沒等他邁步子,傭人愣了一下開口道:“少爺……”
風水輪流轉,終于輪到陸宴州聽到這句話。
“您不知道嗎?”
“今早小時先生就走了啊,他沒告訴您嗎?”
【第五十三章】
“阿嚏———”
大半夜的,剛洗完澡的時了了猛地打了個噴嚏。
用毛巾擦著頭發,她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