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麼人?”
想到之前自己被關的地方出現了陸廷風的人,她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她該不會才是你真正的小媽吧。”
陸宴州好笑的看著她,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胡說,我的小媽只有你一個。”
隨后稍微正色道:“她的來歷我暫且沒查出來,只知道她是在兩年前跟陸廷風聯系上的。”
看一眼時了了的表情,緊接著又道:“她來西家的目的是為了偷一樣東西。”
時了了腦中霎時出現那天晚宴上看到慕心從一個房間里出來的場景。
“偷什麼?”
陸宴州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換魂秘法。”
時了了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是幫陸廷風偷的?”
沒猜錯的話,這狗屁秘法多半會被用在她身上。
陸宴州低笑了一聲:“聰明的小朋友。”
“但是西家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疑惑的皺眉。
陸宴州從小跟西炎一起長大,倒是知道這些事兒。
“西夫人的娘家里有這一行的從事者,西夫人是獨女,她的長輩過世后,將所有術法的記錄都留給了她。”
這便是陸廷風跟慕心盯上西家的原因。
時了了恍然大悟。
【霍,我這個媽媽還不簡單呢】
隨后抬手動作親昵的撓了撓面前人的喉結。
【以后你敢對不起我,我就學那麼幾手,讓你爛嘰嘰哦~】
陸宴州:“………”
時了了利用完人,果斷撒手就走。
“去哪兒?”
見人要跑,陸宴州胳膊一伸把人撈了回來。
時了了有些著急:“有事兒。”
“楊青橙走了,這回要去找誰。”
時了了掰他的手:“不找誰,我真有事兒。”
【這麼粘人可不是好宴子!】
陸宴州不放,好不容易親上嘴的未婚妻還沒熱乎呢。
時了了氣的惡狠狠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我要去拉屎!夾不住了要!”
“這樣說夠直白嗎!?”
陸宴州:“………去吧。”
末了又問一句:“紙不夠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
時了了惡聲惡氣道。
好不容易想裝淑女一些,這個宴子真是的,一點遮羞布都不給她留。
正拉著,陸宴州又發來消息。
陸宴州:我們這算在一起了嗎?
明明當面霸道的很,又是親又是抱又是不讓她去拉屎,分開一會兒后又純情的像個沒有安全感的雛兒。
時了了扶額苦笑:“宴子也真是的。”
正斟詞酌句的思考著該怎麼回復,隔間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時了了沒怎麼在意,結果下一秒就聽到渾厚的男聲——
“小陸啊,誰能想到你小子竟然是我們之中戀情進度最快的。”
哪怕用變聲器過濾好幾次也能聽出來的男聲。
時了了第一反應就是:變態!竟然來女廁!
但緊接著就是一個令她熟悉到毛孔里的聲音。
“嗯,不把人捆住,她肯定是要跑的。”
丸丸默默道:【所以宿主,有沒有可能……】
【是你跑來男廁所拉屎了】
時了了默默扭曲了一張臉。
沒關系時了了,你一生做過的牛逼事情太多了,不就是跑來男廁所拉屎嗎,又沒人知道。
丸丸:【你多蹲一會兒吧,他倆聊上了】
楊輕舟還在說:“你小子占大便宜了,喜歡的男人恰好是個女的,還長這麼漂亮,偷著樂吧你。”
陸宴州輕笑一聲,低聲“嗯”了一聲。
“不過,那條緋聞時了了知道嗎?你大半夜不回家跟哪個女的在外面鬼混呢。”
陸宴州聲音聽著有些懶散:“一個……美女。”
楊輕舟大驚:“我靠你小子搞什麼,訂婚前跟美女出去廝混,我看那照片上你還低著頭讓她給你擦頭發,我認識你這麼久,什麼時候見你這麼乖過。”
“你這可不能讓西炎知道,他現在本來就把你當成了誘拐犯,讓他知道了,不得扒你一層皮。”
“他不會。”
陸宴州篤定道。
楊輕舟像是看見了什麼禽獸。
“你……你這是干嘛啊,不是挺喜歡時了了的嗎,怎麼還三心二意啊。”
“這是現代,你不能因為自己現在是陸家掌權人,就開始選妃,時了了多好一個小孩,你要是喜歡別人了,就別跟人家好。”
陸宴州見他表情嚴肅下來,似乎有在這里徹夜長談的打算,當即插話道:“她是——”
沒等說完,原本目光松散的茶褐色眸子猛地一轉,看向了隔間。
“怎麼了?”
察覺到他的目光,楊輕舟順著陸宴州的視線朝那邊看了一眼。
什麼都沒看到。
陸宴州卻表情寡淡的收回目光,冷聲問他:“尿完了嗎?”
楊輕舟納悶道我哪里惹到他了嗎?
怎麼變臉這麼快。
“尿完了。”
陸宴州微抬下巴:“嗯,尿完了就走吧。”
楊輕舟滿臉莫名:“那你呢?”
陸宴州頂著一張清雋俊美的臉坦然道:“我拉屎,夾不住了要。”
楊輕舟大駭。
粗俗!
當即跑走。
見他走了,陸宴州將門反鎖,隨后緩步走到最后一個隔間門前敲了敲。
“時了了,出來。”
【第九十九章】
“我屎都沒出來,人怎麼出來……”
片刻后,里面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
【我嘞個豆,陸宴州怎麼知道我在里面??】
還精確到了具體的位置。
【你在廁所里安監控了??】
陸宴州道:“我在外面等你。”
轉身之前要笑不笑的又補了句:“別想跑。”
時了了聽到他這句話,莫名哆嗦了一下,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