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席攬著杜安藝小心坐下,又橫了一眼站在樓梯處的南昭念,“更何況,本該在這里的人,應該是你。”南昭念一口氣卡在胸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嘴里腥甜的難受。
但容席似乎還覺得不夠,特意叫來吳媽吩咐:“安藝不喜歡吃辣,也不喜歡吃酸,最近的飯食都按照安藝的口味來做,還有她喜歡吃………”聽著容席如數家珍,南昭念身子一晃,只覺得渾身的每一塊肉都在難受。
結婚三年,他根本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南昭念以為是他生性涼薄,待人淡漠,但原來他也是可以熱情的,只是他這份熱,獨給杜安藝一份。
南昭念沉沉呼吸了幾下,決定眼不見為凈,才走下樓梯,就被容席攔住:“南昭念,你怎麼還沒滾?”南昭念停了一下,抬起頭:“你要和我離婚,爺爺同意嗎?”提起老爺子,容席更加惱火,陰鶩的眸子帶著滲人的寒氣逼近南昭念:“拿老爺子壓我?南昭念,你就這麼想當容太太?”南昭念心頭酸楚:“容席,我喜歡的是你。”“哈!”容席冷漠的嘲笑:“南昭念,我倒要看看,要是你自己不干凈了,你還好不好意思做容太太這個位置!”“你,要做什麼!”南昭念心頭猛跳。
但容席根本不回答,當著杜安藝的面扯著南昭念就拖上了車。
十分鐘后,南昭念被扔進了一個大喊著要漂亮女人的陌生男人的包廂。
這家夜總會容席常來,沒人敢對他說個不字。
他就坐著南昭念對面的包廂里,氣定神閑的望著對面。
兩個包廂門的開著,互相一覽無余。
南昭念只驚慌了一秒,很快就反應過來,瞬間抓住了桌上的水果刀。
容席冷哼:“南昭念,你敢殺人嗎?”南昭念萬念俱灰:“容席,你別后悔!”對面的容席嘲笑:“呵,一個道貌岸然的女人,我有什麼好后悔的!”更何況,他根本不愛她!那陌生男人顯然是喝醉了,神志不清,早已經等不及的向南昭念撲過來。
南昭念瘦小的身子很快就被男人壓在身下,她極力的掙扎,攥著刀,眼睛死死的盯著容席的方向。
容席歪頭,等著她求他。
但平日里那個總愛叫他名字的女人此刻卻一聲不吭,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忽然把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頃刻間,一片猩紅遮住了容席的眼睛。
醉酒的男人滿臉血跡的跑出包間,瘋了一般的趕著逃走。
容席目光狠狠一沉,一個箭步沖向南昭念。
第3章 死心了
三天后,南昭念醒了。
鼻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嘴唇也干裂的厲害,嗓子里更是難受的緊。
脖子上層層疊疊的紗布提醒她,她還沒把自己割死。
但那又怎麼樣?她死心了!面對一個把自己扔給別的男人凌辱的人,她再找不到任何借口自欺欺人了!他不愛她,從開始到現在,從沒愛過一秒!南昭念眼睛干澀的疼,閉上眼,卻再無眼淚流出。
心如死灰之際,手機突然炸響,她又不得不再次睜眼。
電話是梁加元打來的,她剛一接起,那邊就急急的開口:“昭念,伯母她摔傷了!現在在第三醫院!”“在第幾號病房?”南昭念掛上電話一把扯了輸液器,立刻趕往母親的病房。
病房里,梁加元正在給南昭念的母親何婉倒水,看到南昭念進來,愣了一下。
南昭念不自然的攏過頭發,擋住了脖子上的紗布,這才走過去。
看到她進來,家里的保姆立刻把何婉受傷的經過說了一遍。
得知是杜安藝把何婉推下了樓梯,剛坐下的南昭念噌了一下站了起來。
何婉見她神色不對,趕緊開口:“加元,你和張嫂先出去,我想和昭念單獨說幾句話。”等他們一走,南昭念立刻出聲:“媽,都是我不好,才連累了你。
你等著,我……”“昭念,”何婉打斷了她:“媽媽早跟你說過,讓你堤防著杜安藝,你一直都不相信,還對她那麼好,現在你看清楚她的狼心狗肺了吧?你以后可別再對她好了,知道嗎?”南昭念低下頭,腦子里閃過何婉曾經說過的話,默默的點頭。
何婉這才放心,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南昭念的頭發。
南昭念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氣:“媽,我準備和容席離婚了!”何婉愣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又嘆了口氣,卻隱隱紅了眼眶,良久,才說了幾個字:“離了也好。”她這個女兒就是心眼太死,明明和容席過得并不幸福,每次回家卻什麼也不說。
她以為當媽的不知道,但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里能不清楚?那個容席,對自己女兒并不好!結婚三年,她甚至沒見過這個所謂的女婿陪著女兒回來過一次!自己一個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寶貝疙瘩結婚才幾年,就已經變得這樣憔悴了!她這個當媽的心疼的厲害,又不敢說出來讓女兒難受,只能忍著!其實在她心里早就覺得,這婚,早該離了!母女二人相看皆是淚眼,不想母親為自己傷神,南昭念很快便從病房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