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著急。”
姜唐說著靠在周衍行身上。
周衍行順勢將人摟在懷里,下頜頂在她額前,輕輕蹭了下,低頭時聲音小了:“如果姜叔同意,我們就直接結婚。”
“結婚?”姜唐怔了下,抬起頭,有些突然,有些驚喜,“這......這麼快嗎?”
“我也不小了,你體諒一下。”
“那他不同意呢?”
周衍行沒答,畢竟這也是他的心結。
姜唐嘖嘖幾聲,想到個好法子:“要不你跟他斷絕父子關系吧?”
周衍行嘴一抿,無奈在她頭上敲了下:“說的什麼話?”
姜唐捂著腦袋:“反正我們結婚之后,你還是叫他爸,有什麼關系?就是走個過場嘛~”
“還知道走過場?”周衍行斜睨懷里人,“過場能這麼走嗎?”
姜唐不說話。
周衍行抬手附在她臉側輕輕摩挲,“放心交給我,我會跟他好好談談。”
姜唐點頭。
靜了一陣,周衍行突然壓下來頭來,與她額前相抵,呼吸交織:“午睡一會?”
姜唐偷笑:“純午睡嗎?”
周衍行不答,氣氛已經到這兒,多說無益。
將人抱上床,周衍行沒撒手,反而圈在她腰上,迫使兩人緊緊貼著。唇上一早糾纏起來,吻了一陣,周衍行起來脫了外套,松開領帶扔到一邊,再壓上去,氣氛更加激烈。
春夏交接時刻,氣候轉暖,姜唐只穿了件淺灰的薄衛衣,材質舒適柔軟,在兩人糾纏期間,因她胳膊圈在他頸上,衛衣向上兜起一大截,露出腰身。恰好,周衍行的胳膊摟在那處,順勢鉆進去,探到地方,三兩下解開。
姜唐覺得癢,泥鰍似的從他手里跐溜走,躺在床上開始笑:“你別摸我身上,可癢了~”
周衍行撐著胳膊,低眸笑看她:“必要的程序,不走不行。”
姜唐笑聲停了,但笑意仍在:“那你買避孕套了嗎?”
她問得頂認真。
周衍行眉梢輕輕挑了下,沒料到她切題如此之快,于是將手探到她后腰捏了下:“再緩緩吧~”
姜唐翻個身,骨碌到周衍行懷里,“我覺得鄭天明說的對,你這人就是假正經。”
周衍行笑了下,“慢慢來,才有意思。”
說罷,胳膊繼續擱在她腰上,碰到那幾處粗糙的疤痕。
他自然知道原因,之前想問始終沒有機會,而現在恰是時機:“這里怎麼了?我看看。”
姜唐扭兩下身子,不讓他看:“燙傷了,不好看。”
“怕我嫌棄?”周衍行笑,指尖在那處描摹,時下心疼不已,但也尊重她心意,便沒多過問,輕輕去吻她唇瓣,繼而滑到耳后,脖頸,一點一點,細密在她身上鋪這個吻,手自然也沒停,從后腰探到目的地,理智就亂了。
他的襯衫也亂了,扣子松了幾顆,原本掖在西褲里的布料在他動作時兜出來,以至于整件襯衫幾乎是散亂掛在他身上,和他凌亂的頭發遙相呼應。
她也一樣。
這一覺睡得長了點,起來時已經三點,周衍行睜眼時,姜唐仍枕在他胳膊上,呼吸細密。
他起身,把襯衫扣好,整理一番,俯身幫她掖好被角,在她耳邊停下,拍拍人:“杪杪,我先回公司,你再睡會兒?”
姜唐迷糊中“嗯”了聲,蒙起頭繼續睡。
回到公司碰上朱顏,她還多嘴關心了句:“杪杪回去了?”
周衍行默認。
忙完已經八點,周衍行去公寓接人。
沒兩天,警察那邊來消息,審問有了結果。
辦公室內,郭平也在。
“兩人是受人指使,綁架你妹妹以及開車撞你那個叫劉廣,另一個叫陳克。”
周路站在一邊,“這個劉廣嘴硬點,問了兩天都沒招,不過陳克是個軟包子,沒費什麼功夫就撂了,說他上家是鄧齊,李建尋的人。”
“綠地的李建尋?”郭平問,有些吃驚,目光轉到周衍行身上。
周路點頭,看向周衍行:“周總,這人你了解多少?”
“泛泛之交。”周衍行說,腦中過篩子似的過了一遍和李建尋的交集,除了去年海城競標,應該再無其他。
“他背后是誰你應該清楚了。”
“如果是為了海港碼頭那塊地,那倒不算傷得冤枉。”周衍行笑了下,笑意卻只浮于表面。
去年恒通和綠地在海城競標地皮,恒通險勝,還是因為衛子山在拍賣會前找人探出對方底價。綠地的實力雖一般,但背后是李肖,一個上了警察黑名單的人,又不是純粹搞生意的,使這種手段也正常。但沒證據,多說無益。
“據陳克交代,他們的目的是把你引到順城,面粉廠只是臨時落腳點,只不過當時對面察覺到異常,他們就斷了聯系,具體后續的行動,陳克也不清楚,我估計鄧齊也不會冒險告訴他,以防萬一被抓了。”
“鄧齊那邊怎麼說?”
“我們找到他,他不承認,反咬陳克說是栽贓他,沒有實證,拘了二十四小時只能放人了。”
“這麼說來,他們這次沒達到目的,之后行哥還可能有危險?”郭平問,有些擔憂。
周衍行倒沒怕,畢竟當初打算競標海港那塊地時,衛子山就給他打過預防針,如今出事,不完全算意料之外,只是沒想到時隔一年之久他們才出手。
“這個不好說,還是小心為上,不過他們這次沒得手,又被警察盯上了,應該不會輕易再來,當然我們之后也會朝這個方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