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收起桌上的小菜放回冰箱,忽然才想起來還沒問他藥買到沒。
想去敲浴室門,又有點不好意思,想了片刻,目光落在一旁的紙袋上。
徐念卿回來的時候,手里提的除了小菜,再就是這個紙袋了。
如果東西買了大概就在紙袋里。
但是不經過他同意,直接去紙袋里找,會不會不太好?
姜顏在沙發上坐了片刻,決定還是等他出來再說。
就這樣等了一會兒,總算聽到浴室門響,姜顏轉身,半倚在沙發靠背上,看他濕發凌亂,水珠凝在發梢,隨他走動,如露珠般連二連三滑落,俊朗的眉眼也因染了水汽透著絲清爽,分明還是她記憶中那個陽光溫柔的少年。
不經意就叫人看得癡了。
直到他走近,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含笑問她看什麼,姜顏才恍惚回神。
美色惑人,姜顏來不及答,先直起腰,主動吻上他的唇。
薄唇微涼,似乎還沾著沐浴后的水汽,不由自主抬手捧住他的臉,姜顏吻得認真。
這次徐念卿沒動,任她用不太熟練的吻技在他唇上肆意索歡。
她吻得毫無章法,卻叫他無比受用。
等她氣喘吁吁停下,才反客為主,重新加深這個吻。
客廳里,兩人隔著沙發擁吻,越纏越緊。
“就在這嗎?”難舍難分的時候,徐念卿嫌沙發礙事,直接將她抱起來,手托著她的腰,讓她坐在沙發靠背上。
睡裙被掀到腰際,姜顏一張臉紅潤如初夏時節的新鮮蜜桃,剛穩住呼吸問出這句,卻見徐念卿忽然蹲下去。
她愣住,這一次,不光是臉紅,就連聲音都開始顫:“阿念,別。”
......
太荒唐了,直到從浴室出來,姜顏的臉還是緋紅一片。
反觀徐念卿倒是平靜,除了眼中還隱含著沒來得及消退的欲念,一切表現都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仿佛剛剛和她一起胡鬧的人不是他。
“你......”頭上頂著毛巾,姜顏用手拉著毛巾兩端,擋住臉,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看他。
見他腰間圍著她的粉色浴巾,又覺得好笑,含羞帶臊地嗔他一眼:“你下午不出去嗎?”
“得出去,但是可以晚點。”說著,他走上前,晃晃手里的電吹風,示意她轉過去:“把頭發吹干。”
姜顏咬咬唇:“我自己來,你快去把臟衣服洗干凈,不然一會兒怎麼出門啊。”
“沒事,我可以......”
“不行!”姜顏惱得瞪他,想到后面的話,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度:“別再讓你室友給你送衣服了。”
說著說著就轉開了臉,不想瞧他含笑的眼:這人真是......
“好。”徐念卿見她實在羞得厲害,也不再逗她,把電吹風放到一旁,“那我去洗衣服。”
但剛轉身,又被姜顏喊住,徐念卿回頭,聽她小聲問:“那個藥......”
徐念卿出了房間,拿起客廳沙發上的紙袋,將東西拿到手里,盯了片刻,心情仍然沉重。
皺著眉看姜顏和水吃掉藥,隨手接過杯子放下,徐念卿坐到她旁邊,伸出手:“手給我。”
姜顏沒多想,左手掌心搭上他的,便見他拿起床頭柜上那個有些眼熟的盒子:“這是?”
徐念卿低著頭,單手打開盒子,輕聲說:“這才叫物歸原主。”
原來......看到他拿出那只無比熟悉的腕表時,姜顏既驚訝又動容:“你還留著呢?”
“嗯。”甚至保存得很好。
徐念卿抓著她的手給她戴上,看到原來剛剛合適的表帶空出一格,便覺得心口悶痛。
“瘦了。”他啞聲說。
再抬眼,眼里都是對她的心疼,瞧得姜顏沉默片刻,湊過去親親他下巴算作安慰:“以后有你在,我會很快就好起來的。”
指腹緩緩撫過他緊皺的眉心,試圖撫平那道折痕,她嗓音輕柔:“阿念,不要再自責了,之前的事也好,昨晚的事也好,都不怪你。”
“老實說,在客廳的時候,你那樣做是不是為了補償我?”掌心貼上他的臉,姜顏認真望進他眼中:“以后不要這樣,我不需要你補償,能跟你重新在一起,我已經很開心了。”
眸光沉了沉,徐念卿捉住她的手:“一半吧,我更想讓你開心。”
他偏頭抵上她額角,啞聲問:“開心嗎?”
要命,姜顏被他問得心跟著顫了幾顫,慌忙垂眼:“嗯。”
“但是。”她忍不住咬嘴唇:“以后不用這樣。”
徐念卿溫聲笑了:“那你是喜歡別的方式?”
他是顧及她的身體,怕她受不住這麼折騰,可見她一副渴求的模樣,又舍不得她難受。
就換了種方式替她紓解,“你要是不喜歡這種的話,那我......”
沒說完,就被軟綿的掌心捂住了嘴,徐念卿對上她羞憤的眼,又笑了聲,聲音自她掌心悶悶傳出:“知道了,不說了,我去洗衣服。”
剛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徐念卿又回頭,像是故意的,但神色又認真,帶著十分的誠懇:“其實你不用害羞,喜歡什麼跟我說就好。”
他勾勾唇角,笑得促狹:“畢竟這也是我作為男朋友的義務。”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迎面砸了過來,伴隨姜顏羞憤難當的嗔罵:“徐念卿,你個臭流氓!”
晚上,往天府酒樓去的路上,姜顏還在問徐念卿:“周喆他們要是看到我會不會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