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雪蔓的話也有道理,去公司的路上,寧堯便一直在考慮這件事,眼下便是她自己應該也是沒有繼續待在夏瀅心組里的意愿,便聽了蔣雪蔓的建議,將莊莊安排去了齊名的組里。
然而齊名卻直接向部長提出了抗議:“我是不會接受關系戶的,大家都是靠著實力進的寧氏,腳踏實地走到今天,這種關系戶待在我的組里,是對我們這些人的侮辱!”
冠冕堂皇,如果他沒有暗戀夏瀅心而刻意為心上人出氣的個人感情,莊莊一定給他的發言一個熱烈的掌聲。莊莊之前就看出他喜歡夏瀅心,看出夏瀅心刁難她后,也多次附和來討好夏瀅心。
齊名的確是受了夏瀅心的影響,之前因為這件事,夏瀅心在他面前哭得很傷心,導致他對實習生的意見變得更大了。
然而部長卻很是頭痛,但他又不想出面得罪莊莊,之前有傳言說她和小寧總關系不清不楚,靠不正當關系上位,部門這些人看不起莊莊,但他還是看得清,沒分手前那都還是情人關系,小寧總到時候怪罪下來,拿他開刀怎麼辦。
莊莊冷眼看著,半點沒有遭受職場排擠后該有的情緒,等人抗議完,她才不冷不熱地和部長提了個建議:“既然兩位組長都不愿意收我,那我就單獨一個組吧。”
齊名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嘲諷道:“你單獨一個組?誰會愿意和你一個組,有人愿意嗎?”
辦公室里其他人都沒有回應,許憶這幾天也看出來了,項目組大部分人都看不起她們兩個實習生,早就厭煩了給這些個個眼睛長頭頂的人打雜,反正她就算項目組待不下去還能去給她舅舅那里混個閑職,于是干脆地站了出來:“我愿意和莊莊組成一個組。”
齊名見另一個實習生也如此不識時務,鄙夷道:“既然兩位實習生自己提出組一個新組,我們還能有什麼意見呢,拭目以待,新人嘛總要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露出譏笑:“就成全她們吧,總要給新人磨煉的機會嘛。”
“行啊,到時候可以看看到底甲方是更青睞我這個實習生做的策劃案,還是更看重各位前輩的呢,”莊莊絲毫不生氣。
“華能的項目,部長,就讓我們組和這個新組同時寫策劃案吧,”齊名想著,這個實習生果然如夏瀅心說的那樣是個自負的,便暗自決定要教她做人。
莊莊不以為意地笑了:“隨意,你覺得我會怕你的挑戰,我反正是新人,輸了不丟人,倒是你們要是輸給我這個新人,那怕是無顏在這行混下去了。”
夏瀅心立馬忍不住譏笑道:“新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挑戰什麼項目不好,華能也敢接下來,華能的負責人馬修,向來被業內稱為最苛刻的合作方,像我們這樣的前輩都不敢百分百保證一定能簽下這個項目。”
莊莊挑了挑眉,絲毫不在意她的話:“是嗎,那就拭目以待。”
華能是一家跨國企業,國內的負責人是一位叫馬修的外國人,上一世莊莊就聽林淑怡和寧堯提到過這個項目,這位外國人非常喜歡中國文化,在中國待的時間很長,所以中文說得很好,但是性格卻很挑剔。
上一世莊莊在寧堯身邊當助理的時候,曾經看過齊名這個組寫的策劃案,但是這個策劃案并沒有打動馬修,最終他和另一所企業簽了合同。
有了前世的經歷,莊莊對這個項目更有信心了,至少她知道齊名他們是一定簽不下來。
許憶憤憤不平:“莊莊,你做得對,輸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勢,面對職場排擠,我們這種關系戶都不勇敢地站出來反抗,還怎麼激勵那些沒有背景的新人去反抗職場的不公平!”
莊莊沒有附和,只抿唇笑了笑,神態間依然是從容的。
這哪是職場排擠,這分明是報仇的好機會。這次她不讓齊名和夏瀅心栽跟頭,她就把姓倒過來寫。
之后,她和許憶忙了半個月將策劃案寫了出來。
齊名的手段果然也不干凈,竟然指使人告訴了莊莊一個錯誤的會議時間,好在她一直暗地里關注著齊名的動態,發現不對后,及時趕了過去,才沒有出現在會議上遲到的情況。
馬修和他的團隊已經到了,依次坐在長桌的一側,對面坐著齊名和他的手下,夏瀅心也出席了會議,莊莊和許憶是最后到的,進來后,二人直接在會議桌的最后坐下。
寧堯見她們來晚,特意看了一眼時間,見差點遲到后,皺眉掃了莊莊一眼。
而因為比齊名晚來一步的原因,由齊名這組先介紹他的策劃案,這也是齊名故意告訴莊莊錯誤的時間原因,他想先發制人。
等他介紹完整個策劃案后,會議室安靜了下來,馬修全程都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看不出心中所想,會議室里的沉默令齊名感到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