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放假前,莊莊組織了整個公司去旅游團建了一次,才開始年假。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江臨下了雪。
裴晏陪著莊莊坐在裴家老宅的花園里賞雪,能聽見屋里傳來的春晚拜年聲,熱鬧喜慶。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絲絨的首飾盒,打開遞給莊莊,里面躺著一枚紅寶石戒指。
莊莊一眼便被戒指驚艷住了,即使現在所處的地方光線昏暗,也依然無法掩蓋紅寶石的璀璨。
“太漂亮了吧,”莊莊立馬把戒指拿出來,往手上一套,五指在半空張開,愛不釋手地欣賞起來。
她動作很快,快的裴晏來不及反應,戒指便已經套上了手指。
“新年禮物嗎?”她捂住手,眼睛亮如星辰,驚喜地看向他。
裴晏眉眼皆是溫柔的笑意,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莊莊愣住:“不是新年禮物?”
裴晏拉住她的手,輕笑道:“這是我準備的結婚戒指。”
莊莊愕然,下意識就要把戒指拔下來,誰知道裴晏卻握緊了她的手,怎麼都抽不出,把她氣了個仰倒。
“裴晏你多大了,還耍賴皮!”她沒好氣地說道。
裴晏握著她的手,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她的手帶著涼意,并不暖和。
“這是你親自戴上的,可不能反悔了。”
“不行,不行,沒有人是這樣求婚的,”莊莊不肯。
兩人打鬧的動靜,吸引了屋里的人。
裴晏的表姐走到屋外:“你兩干啥呢,外面下雪不冷啊?”
話說完,一眼就被莊莊手上的戒指吸引住了目光:“我去!”
連忙把人拉到屋里,屋內的明亮光線,將寶石映照得光華更勝。
“珍榮堂的拍賣會上那顆鴿血紅原來是你拍走了啊!”表姐拉著莊莊的手,依然驚訝不已。
莊莊不解地看向裴晏,表姐解釋道:“這個戒指可是那場拍賣會的壓軸品,當時很多人都是沖著這顆紅寶石去的,這個克拉數,這個品質實在是太難得了。”
莊莊對這些不了解,在表姐的科普下才知道自己手上戴的這個東西到底有多名貴,頓時覺得手指變得沉重了起來。
“裴晏,你在這是要跟愫愫求婚嗎?”表姐笑著揶揄道。
裴晏點點頭,表姐見此,一把將戒指從莊莊手指上擼了下來塞回裴晏手里。
“求婚哪有這樣求的,難怪愫愫不答應你,”表姐傲嬌地抬了抬下巴,“愫愫,聽姐姐的,現在就讓他單膝跪下,男人婚前都不肯折腰,婚后還怎麼拉下臉面來哄你寵你。”
裴晏將戒指舉在手中,在莊莊目視中緩緩跪下。
“寧愫,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緣分就已經定下,我不善言辭,不會說情話,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一生我的心都將向你忠誠,你愿不愿意嫁給我?”他說話時,拿著戒指的手,因為緊張微微顫動著。
莊莊的心再次被他擊中,像很多個為他心動的瞬間一樣劇烈地跳動著。
她伸出手,讓裴晏為她重新戴上了那枚戒指。
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會成為另一個人難以磨滅的一生印記,世人稱之為愛。
“請多指教,裴晏,”她笑盈盈地舉起手說道。
“請多指教,”他也笑道。
“你說你,哪不好辦婚禮,非得跑這里辦,人家都是什麼巴厘島、圣心大教堂。”
邵雨穿著伴娘服,蹲在莊莊的腳邊給她整理著裙邊。
莊莊撫了撫衣擺的褶皺,毫不在意地說道:“在這里辦,剛好宣傳一下度假村啊,請了這麼多非富即貴的賓客,這不是免費的宣傳機會嗎!”
“不愧是生意人啊,”邵雨站起身,服氣地比了個大拇指。
許憶敲了敲門進來了:“裴總他們上來了。”
話剛說完,走廊外面遠遠聽見嘈雜的動靜。
邵雨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該姐登場了!”
她往門口一站,擺出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許憶立馬放心地將門關上了。
“裴教授,要想敲開這扇門,咱們就得玩幾個小游戲,”邵雨絲毫不顧那曾經短暫的師生情誼,一副法不留情的模樣。
“這第一個游戲呢……”話還沒有說完,裴晏掃了一眼伴郎徐煬。
徐煬立馬塞了一個紅包進邵雨的手里。
邵雨:“……裴教授,咱可不興賄賂的啊……”
又一個紅包塞了過來。
“啊這……雖然有紅包,但……”
徐煬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發紅包機器,將又一個紅包塞進了邵雨的手心。
邵雨捏著這幾個紅包,她對天發誓,她邵雨!絕對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為朋友兩肋插刀那是一句廢話也不會多說!
但是!再義氣的江湖兒女也是要吃飯的嘛!
行走江湖除了靠義氣,錢也是必不可少的。
沒辦法,誰讓裴教授給她包這麼厚的紅包呢,邵雨摸了摸嘴角,試圖把那上翹的嘴角給手動壓下來。
她過年給長輩拜年都沒收過這麼厚的,這次還一收收幾個。
“莊兒,別怪姐們不堅定,奈何敵方,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邵雨對著門喊了一聲,隨即十分干脆的向紅包屈服,“這樣吧,這走的流程咱還是得走,婚禮嘛,就得熱鬧熱鬧,大家說是不是!”
跟著湊熱鬧的人群響應一片起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