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檢霖閉目養神一直都在思考郁西去江城治療的事情。
他一直攥住郁西的右手,
“怎麼了,你有心事。”她問道,
傅檢霖不說話,
“傅檢霖,”郁西故作嚴肅地叫他名字,“去治療的事情我想好了,我不去,”
傅檢霖原本眼睛還閉著,一聽到她的話立刻睜開,眉眼間都是清明,“為什麼,我已經答應了,周末我們就出發。”
郁西哭笑不得,當她是個小孩麼,還要家長帶著去。
“我想好了,太遠了,不去了,南川也有醫生可以治。”
傅檢霖拿出哄小孩的語氣說:“郁西,你要知道,治療和治療也不一樣,既然爸說是名醫了,那指定有道理,江鋮再遠,我也會陪著你。”
“你要怎麼陪我,你剛接手傅氏所有的事情,忙的天天加班,我不想你分心,”
沒聽見他回應,郁西以為自己說動他,
沒想到下一秒傅檢霖便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助理,“我要請假,你把我最近的會議全部取消,”
“不是,你冷靜點。”郁西趕緊伸手把他電話搶過來,“不好意思啊,傅檢霖喝醉了,說的醉話,你別當真,”
郁西把車停在一邊,“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任何事情都不會比你還重要。
郁西,從前工作占據我人生的百分之八十,
可是現在你占據我人生的百分之八十。
你告訴我,我會怎麼選。”
郁西不松口,“你讓我再想想。”
兩人就此打住,各懷心事的到了家中,誰想到一進門,傅檢霖抱著人就往自己懷里扣,先是貼著鼻子蹭了蹭,而后含住她的上唇輕輕地咬。
他的口腔帶著陳年佳釀的醇香一片滾燙,當他的舌尖觸及自己的舌尖的時候,郁西微微有些沉溺。
“郁西。聽我一次。”
郁西的喉嚨噎住,眼底漫起濃濃的無奈。
她以前沒覺得傅檢霖這麼磨人,現在郁西只感覺此刻的傅檢霖挺磨人。
他低下頭嘴唇從她的薄唇移到她側頸,“郁西,郁西,你是我的,”
她在黑暗中低聲笑,這個人到底是醉酒了還是沒醉酒啊,
她想稍稍拉開距離看看他,只是手臂被他箍住,動彈不得,只好用手去摸他的臉頰,“傅檢霖,你有你的主意,我也有我的想法。
我一個人去江鋮治療實在太孤獨,在這里,我有你,有家人。
你能懂我嗎,”
治療的時間不會短,郁西在這之前多少已經有所了解。
最低也要兩年的時間,
她不想把兩年用在一件不確定結果的事情上。
加上她剛回商家不久,商父的身體也不好,兩年的時間實在太珍貴。
“我懂你,郁西,我當然懂你,
可是你懂我的心思麼,你懂爸的心思麼,你知道他因為你聽力的事情經常嘆氣麼?”他問,環著她的手臂逐漸收緊。
傅檢霖順勢覆上她嘴唇,騰出一只手去解她毛衣的扣子,聲音沙啞道:“……你信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江城的。”
“你也去是麼,”郁西愣住,莫名想笑。
傅檢霖也跟著笑,“不止我一個,”
“商斯行也去麼,沒聽說啊,”郁西繼續猜測。
傅檢霖伸出舌頭迫使她專心,抱起她往室內走。一推開臥室的門就把人推到柔軟的床上深吻。
郁西只能在黑暗中靠著自己的直覺,伸手勾住傅檢霖的脖子,
他把她的腿纏在自己的腰上,
郁西覺得自己要缺氧,只能拼命的從他的口腔里獲取氧氣急不可耐地吞咽。
他突然直起身,打開一旁臺燈,
昏暗的燈光恰好好處的氛圍,
郁西有些害羞,不敢睜眼,
傅檢霖沒忍住笑,“睜眼看我,我們是夫妻啊。”
郁西不愿意睜眼,
扭了幾下沒躲開,只好睜開眼睛抓住他胳膊,嬌嗔道:“傅檢霖,你真不要臉。”
傅檢霖直視著她,親吻她的眼睛,她的唇,傅檢霖的瞳孔收縮,喉結滑動幾下,
更加肆意地親吻她,
“啊——”隨著他的動作,郁西只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全身好像陣陣酥麻似過電傳遍她的全身。
直到大腦,閉上眼睛,簡直都能看見煙花。
郁西終于在這件事上強烈的認識到關于傅檢霖的耐力到底有多好了,
她感覺自己中間昏過去好幾次,又被他重新折騰醒,
后來不知過了多久,郁西終于找回一絲絲的理智,有氣無力地趴在他的懷里喘息,說:“傅檢霖,你……以前也不這樣啊……”
傅檢霖忍著沖動,吻上她紅腫嘴唇,說:“這不是著急造人麼。”
“……什麼?”
“沒什麼。”
“啊……什麼?不要了,傅檢霖,今天不要了,”
“老婆,老婆。”傅檢霖直接吻住她的耳垂,他的熱息直往郁西的耳窩里鉆:“老婆,我愛你,”
郁西簡直被他磨的要發瘋,要崩潰.....
傅檢霖生怕郁西反悔知道去江城治療的這件事不能久拖,第三天安排好公司的事情便定好了機票帶著郁西去了江城。
傅檢霖和郁西本打算等商父徹底松口再補辦一個婚禮,正好傅檢霖也想和商父再慢慢接觸接觸,多留下點好印象,
傅檢霖這邊幫郁西正在和醫生溝通,秘書敲門打斷,俯在傅檢霖耳邊低語:“老板,老宅那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