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沈屹厲聲喝止了他。
許默被嚇了一個哆嗦,忽然反應過來,他,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樓上的容淺頭疼扶額,許默啊,你可太會“說話”了!
“那位小姐?”
孟鈺馨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冷了下來,這些年,她明中暗中派人監視著沈屹的一舉一動,也沒見他跟任何女人有過接觸。
沒想到,千防萬防,竟然還是被某些“狐貍精”鉆了空子,而且還住到他家里來了。
孟鈺馨可不允許自己的計劃被一個女人破壞,她轉頭看許默,眼神很犀利,“把話說完,那女人是誰?”
“沒有女人,剛才只是我情急之下,隨便編的一個借口。”許默連忙否認。
孟鈺馨壓根就不信,她直接命令:“讓那女人來見我。”
“孟女士,你要發號施令,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沈屹端起茶杯,淡淡抿了口茶,言語之間,皆是警告的壓迫。
孟鈺馨態度卻依然囂張,她有自己的底氣,“沈屹!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別忘了,我丈夫是怎麼被你害死的!這些年要沒有我的支持,你能坐到這個位置嗎?”
支持?沈屹只覺得可笑。
持反對態度一直到最后一刻的人就是她,她現在來說沒有她的支持?這些話,虧她說的出口。
孟鈺馨尖酸刻薄,咄咄逼人,“沈屹,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沒爸沒媽,沒人要的小畜生,我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別不識抬舉,小心,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屹無動于衷,他捻著手里的茶杯,垂下的眼簾讓他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那股籠罩在他周身的陰霾已經越來越濃郁。
許默氣得捏緊的拳頭都在發抖,這女人憑什麼罵他老板,該死,他好想罵回去!
但是,他不能,也沒資格……
“我還在想,是誰家養的狗沒有拴好,跑到別人家里亂吠亂叫,原來,是你這個‘潑婦’啊。”
容淺這時從樓梯上走下來,她雙臂抱懷,姿態從容又高傲,說到最后,她還故意強調了“潑婦”兩個字。
容淺全然一副你拽,老娘比你更拽的架勢!
“是你?!”
孟鈺馨剛要看看是哪個狐貍精敢這麼囂張對她說這種話,抬頭一看,發現是六年前在沈屹的公寓里見過的女人,她臉色當場就變了!
孟鈺馨怒目圓睜,張嘴就指著她罵道:“你就是勾引我男人,沈遲的情婦!”
許默驚呆了,沈遲不是老板的父親嗎?容小姐是他父親的情婦?天哪,這,這關系也太亂了吧!
許默立即轉頭看沈屹的反應。
原以為他臉色會很難看,卻發現,沈屹的嘴角微微勾起,許默再次瞠目結舌,他,竟然笑了?
“情婦?大姐,你腦子沒問題吧?”容淺一臉懷疑她智商的表情。
孟鈺馨趾高氣昂,盛氣凌人的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沈遲一直珍藏著你那幅畫,你敢說你跟他沒關系嗎?”
“他為什麼珍藏那幅畫,難道不是因為是顏青瑤臨終前畫的嗎?”容淺將問題拋還給她。
孟鈺馨被堵住,她確實有想過是因為這個原因,但那幅畫上的人為什麼會跟她長一樣?
容淺給出的回答很簡單,“因為我認識顏青瑤,所以她畫我的畫像,有問題嗎?”
孟鈺馨徹底啞口無言了。
只是她很快反應過來,顏青瑤那女人早在十年前就死了,那時這個女人的年紀應該是十幾歲。
可是,為什麼她六年前的時候見到這個女人,跟現在見到的,會一點變化都沒有?
而且,畫像上畫的也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分明就跟現在的她長得一模一樣!
發現到這一點的孟鈺馨,看著容淺的眼神都透著一絲詭異。
“你這女人,到底是從哪來的?六年前,你又躲到哪去了?”
孟鈺馨想起自己六年前曾到沈屹公寓大鬧,但當時無論怎麼查,都找不到她,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憑什麼知道?”容淺態度很囂張。
姚娜看不過去了,她站起來,對著容淺就是一通質問:“你這個女人是誰啊?怎麼會在我沈屹哥哥家里?而且年紀還這麼大,我可不相信沈屹哥哥會喜歡你!”
她年紀大?容淺冷哼了一聲,等她多活幾年,再來跟她見面,就知道誰的年紀“大”了!
一旁的許默表情也十分怪異,剛才聽到容淺說她跟顏青瑤認識的時候,他就不對勁了。
這位容小姐說的話到底哪句話真,哪句話是假?許默已經分不出來了。
孟鈺馨發現說不過容淺,就將矛頭對準沈屹,“沈屹,你不要告訴我,你會為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跟姚家作對,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外貌——”
說到外貌,孟鈺馨不由停頓了一下,算了,她承認,這女人確實長得不差。
但從她的言行舉止還有穿衣打扮上看,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富家子弟。
于是,孟鈺馨很有底氣的接了下一句:“這女人有哪一點比得上姚家的千金?”
被夸獎的姚娜昂首挺胸,她可是姚家的千金,可不是這個不知從哪個貧困區出來的女人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