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跟他住過幾個月。”容淺很坦然,連謊都懶得編。
許默一聽,就更加好奇他們的過去了,只是不等他問清楚,沈屹這時開口了。
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傷人”的話,“許默,你這次說錯話,這筆賬,我跟你記下。”
許默哭喪了臉,老板,我錯了,求放過……
經過孟鈺馨這番折騰,等他們坐下來吃早餐的時候,都快十點了。
傅伯仲剛才雖然沒有下樓,但發生了什麼,他是全程看在眼里的,他很欣慰有容淺替他家少爺出頭,為此在飯桌上,熱情的給容淺夾了不少菜。
許默想起一件事,便問沈屹:“老板,你知道姚家是哪個姚家嗎?那個孟鈺馨為什麼會那麼篤定你不敢拒絕?”
沈屹胃口不大,簡單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了。
他說道:“姚家你可能沒聽說,但姚正興這個名字,你一定聽過,他是賭王,擁有億萬身家。”
許默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億萬身家?天哪!
難怪孟鈺馨那麼有自信,憑姚正興在香港的地位,誰敢惹啊?根本沒人惹得起!
許默想到姚正興的億萬身家,再看看自家老板,忽然就沒底氣了,他說了句:“老板,你的存款有一個億嗎?”
在喝粥的容淺聽到他這話,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眼神,這種問題虧他也問的出來。
沈屹卻說了句:“你對我的收入就那麼沒信心嗎?”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有——哎!”許默話說一半反應過來,眼睛瞬間就亮了,這言外之意,就是有啊!
其實也不怪許默會這麼詫異,主要是沈屹平時很少花錢,除了一些必要的東西,那些奢侈品他幾乎沒買過。
就連那些名牌西裝,都是代言送的。
說起來,沈屹唯一擲重金買下的東西就是這棟房子,他的飲食可以很隨意,但住的地方,卻是挑最好的。
而且,主副兩個臥室還是他親自監督裝修的……
等等,許默忽然靈光一閃!
他突然想到什麼,驀地轉頭看容淺!那眼睛,直勾勾的。
容淺被噎了一下,“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原來,這才是真相……
許默總算知道,沈屹買房子壓根都不是給自己住,而是給她準備的!
容淺體會到了什麼叫被“包養”的日子。
養傷的這些天,容淺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沈屹養在家,吃好喝好,容淺都懷疑自己被養胖幾斤了。
她路過一個全身鏡的時候,左照又照,總覺得長肉了,又好像沒長,于是去找沈屹,問他:“你覺不覺得我胖了?”
沈屹上下掃了她一眼,說了句:“胖了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真的沒胖嗎?”
“沒有。”
容淺這才美滋滋的吃下午茶去了,結果從許默身邊經過的時候,后者給她來了句:“容小姐,你是不是胖了?”
容淺:“!!!”
富貴使人墮落,容淺接下來兩天,都泡在健身房里,背著沈屹偷偷打拳擊,出了身汗,這才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很好,她容淺又活過來了!
準確說起來,她其實沒長胖,就是這些天吃好睡好,把精氣神養足了而已。
她這陣子因為疲憊而憔悴了不少,沈屹想必也是察覺到了,于是交代廚師做了不少補品,還有各種養生湯。
這才讓她看起來容光煥發,滿面紅光,整個人連氣質都不一樣了。
沈屹自從那天發低燒在家休息了一天之后,隔天一早就又出門了,大半夜才回來。
就他這種作息,連狗仔都不想跟蹤他。
安然無恙,平靜的度過了幾天之后,這天早上,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別墅門口,一位姓何的先生前來造訪。
許默聽到保鏢的傳話,認出這位姓何的先生是誰,忙去告訴沈屹,“老板,何跡城來了。”
“何跡城?”
正在喝早茶的容淺聽到這個名字頓了一下,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許默告訴她:“何跡城是姚正興的干兒子,收養的,因此也沒改姓。”
“是他?”容淺的表情耐人尋味。
她想起來在報紙上看過的內容,當時,她為了了解到每個時間點發生的社會時事,基本把報紙的每一塊板報都看了。
而何跡城這個名字,她就在報紙上見過。
“你認識他嗎?”沈屹聽到她的低喃。
容淺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我等一下再跟你說。”
聞言,沈屹便向許默示意了個眼神,表示可以把人請進來。
許默明白,轉身去接在外面等候的何跡城。
何跡城只帶了一個助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公文包,戴著眼鏡,臉上掛著客氣的微笑,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高層管理人員。
而從他進來開始,容淺就一直盯著他看。
這何跡城謙遜友好,彬彬有禮,頂著這麼一張老好人的臉,難怪讓人看不出破綻。
“沈先生,久仰大名。”
何跡城熱情的上前跟沈屹握手,沈屹請他落座,何跡城很有禮貌,對一旁的傅伯仲和許默都笑著點了個頭。
只是在看到容淺的時候,他的目光多停留了三秒,然后,明知故問:“這位小姐是?”
“容淺。”容淺自報姓名。
何跡城聽出她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笑著說道:“容小姐是從大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