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她在冷得快要死的時候,汲取過他給的溫暖。
他抽身而走,徒留冰冷,她還是克制不住奢望,還能擁有一絲余溫。
在商清寒十指相扣,牽著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回到家時,葉如櫻拼命護住的那點點溫度,徹底消散,潰不成軍。 葉如櫻眼里那點光黯淡破碎的時候,商清寒有些僵滯,心頭似乎被什麼蟄了一下。
當她走過來,他丟開那些不該存在的情緒,不耐道:“滾開。”
“你可以進來,她不能。”葉如櫻一字一句,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涼薄。
這個女人是個明星,最近跟商清寒的緋聞滿天飛。
在外面自己管不著,帶回家就是不行。
菲漾上下打量著葉如櫻,這瘦弱得像是風一吹就倒的干癟搓衣板身材,自己隨便就能把她比下去。
挺了挺傲人胸圍,嬌笑道:“商太太,你忙你的吧,我們互不干擾。”
葉如櫻看也不看這個陌生人,直直望著商清寒。
她在這段婚姻中,就像戰戰兢兢走在冰湖上,冰面已經有了裂痕,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踏上去,就會完全破碎,跌落到深深的冰寒中。
而今落下水,那種透骨的冷,好像也不是致命的。
商清寒止不住的煩躁,葉如櫻眼神淡淡,好似沒了溫度。
他能做的,就是挑釁地將菲漾摟得更緊。
“哦?那我偏要帶她進來呢?”
“那就先跟我離婚!商清寒,你不至于這麼猴急吧?”
葉如櫻說得淡漠,垂落的手卻忍不住攥緊,手心愈合的傷口隱隱作痛起來。
商清寒原本帶著一絲輕佻的臉霎時覆上薄霜,心頭猛地竄起一股無名火,將懷里的菲漾往屋外一推,狠狠甩上門。
“葉如櫻,只有我不要你,輪不到你說離婚。”
他無理又強勢的判決,越發映襯出她低到塵埃的卑微。
葉如櫻忍著心間揪扯的痛,繼續問道:“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這樣咄咄逼人的葉如櫻,商清寒還是頭一次見,那雙灼灼眼眸一眨不眨,倔強等著答案。
他轉過頭,輕嗤:“沒有理由。”
還不到時候。
葉如櫻蒼白的唇揚起一抹譏笑,淡淡說道:“商清寒,你愛我,你舍不得了。”
商清寒愣了一下,眼里極快閃過一絲狼狽,如踩中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愛你?我瘋了嗎?我愛誰都不可能愛你!”
“我早就知道了,你大可不必如此激動。”葉如櫻面色不變,心頭似乎有一把刀子狠狠捅進去,再無情拔出來,不斷重復幾次后,連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都麻木起來。
商清寒看不慣她的淡然,那不在意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他煩悶地扯了扯領帶,“娶你不等于愛你,少天真了。我商清寒誰也不愛,懂了嗎?”
不斷強調著,也不知道在說服誰。
葉如櫻點點頭,“懂了。”
她的愛情死得徹底,被商清寒親手扼殺至粉碎。
再也不會有一絲絲妄想。
“商清寒,我會起訴離婚。”
還敢說離婚?!
“閉嘴!”
商清寒很想堵住那張說著他不愛聽的話的嘴。
眉頭焦躁地蹙起,扯松領帶,窒悶感并沒有緩解。
壓抑和渴望在打架,最終后者占了上風。
他步步逼近葉如櫻,倏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沉沉壓住。
“既然你不準別的女人進這個家,那就在丈夫有需求的時候,好好履行做妻子的義務。” 葉如櫻微微張大眼,本能的慌亂。
商清寒勉強滿意了些,她剛才一灘死水的樣子真礙眼。
可很快,又變成波瀾不驚。
“你可以跟別的女人出去開房。”葉如櫻抵著商清寒的肩膀,平淡無比像是在跟他商量什麼小事,“如果你執意要在這里辦事,也請給我點時間,收拾東西搬走。”
心一旦空了,她就跟著冷靜得可怕,筑起銅墻鐵壁,徒留云淡風輕。
商清寒與葉如櫻四目相對,再也找不到一點點痛苦和在意,越發煩躁。
手下一個用力,“嘶”地一聲脆響,葉如櫻身上的真絲睡衣就被撕裂。
“你要干什麼?”
“又不是沒睡過,裝什麼?”
“我拒絕!商清寒,你這是婚內強J!”
商清寒一頓,突然想起葉如櫻對著向鈞笑靨如花的模樣,那個畫面時不時在腦海里盤旋,成為扎在心上的刺。
“拒絕自己丈夫,是因為婚外吃飽了麼?那我更有必要檢查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如櫻拼命推拒、閃躲著,“商清寒,你別饑不擇食!”
“饑不擇食?葉如櫻,雖然你的確比不上剛才那個女人,倒也不用妄自菲薄,那個向鈞……”
葉如櫻莫名其妙,又關向鈞什麼事?
阻止不了商清寒粗暴的動作,她心一緊,喊道:“我懷孕了,別碰我!”
這話猶如一盆冰水淋下來,商清寒倏地起身,喘息看著她的腹部。
“我一直都有避孕。”
葉如櫻僵住,“你什麼意思?”
他的眼神竟然是厭惡,像是在看什麼怪物……
“這個孩子我不會要的。”商清寒冷笑,“去打掉,立刻!”
“你說什麼?”葉如櫻不敢相信,就算她沒指望他多愛孩子,可也沒想到這麼冷血無情。
商清寒的回答是薄唇緊抿,把她拉起來,隨手拿過衣架上的外套胡亂裹著,就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