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焚絕說的也沒錯。
兩個人沒聊幾句。
樓下響起桌椅板凳被砸碎的聲音。
姜餅餅看過去。
宋芃芃真被揍得“鼻青臉腫”。
“程澈為什麼不上,你是不是男人?”宋芃芃掙扎著從廢墟中站起來。
“……”程澈大大的眼睛充斥著無語,“明明那麼多空位,你為什麼非要鬧騰。況且是你去柜臺的時候,沒把行李放桌上,別人怎麼知道這桌有人。”
“別說揍人,我都不好意思站這兒。”
程澈知道宋芃芃在宗門里作威作福慣了,向來性格跋扈驕縱。
哪知道出門還是這德行。
一路上把他使喚的跟奴才似的。
他倆領任務下山辦事,方才讓她先去酒樓點個菜就惹出這等麻煩。
“程澈你就是慫!”宋芃芃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又要舉劍往上沖。
壯漢原本只是想教育教育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沒想到對方性格如此惡劣。
他被搞得不耐煩,眼里劃過冰冷的殺意,“不可理喻。”
程澈及時發現,趕緊沖上去擋在宋芃芃前面,并拱手道:
“抱歉道友,師妹很少下山歷練,今日是小事,不如我們各退一步。”
妖修的殺意漸漸消失,心道九霄宗也不全是跋扈玩意。
至少這個孩子很有禮貌。
收回雙斧,正待說些什麼。
宋芃芃感到周圍人朝著她指指點點,瘋了似地喊:“程澈你滾開,妖修也配讓我們道歉,你簡直折了仙門風骨!”
好嘛。
這話一出口。
哪里還有轉圜余地。
姜餅餅無語,你自己知道要尊嚴,就能隨意踐踏別人尊嚴?
妖修大兄弟不蒸饅頭爭口氣,為了東陸的名聲這架不想打也得打。
東陸屬于溫玉召管轄。
若妖修在此取宋芃芃性命,雁城城主看在九霄宗份上也會插手。
到時候吃虧的是妖修。
而且,她留意到這位犀牛妖修佩戴的令牌,正是溫玉召妖神殿的。
她師兄的手下可不能死。
兩邊劍拔弩張,老板正要派小二叫護城士兵的時候。
三樓傳來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
“壯士手下留情!”
眾人抬頭。
白裙少女持劍飛下來,裙擺飄揚,宛如空中盛開的風鈴花。
待她安全著落。
宋芃芃難以接受道:“姜餅餅?”
程澈高興的露出兩顆兔牙,“又見面了,姜師妹!!”
“對呀好巧!”姜餅餅和程澈打完招呼朝那名妖修走過去。
期間看都沒看宋芃芃。
宋芃芃覺得被忽略,咬牙切齒的嘟囔了句,“你就嘚瑟吧。”
大犀牛茫然的看著小姑娘。
姜餅餅彎彎手指,示意他過來。
兩個人背對著眾人。
姜餅餅偷摸從儲物手鐲拿出一枚黑金色令牌,“你看。”
妖修瞪大銅鈴般的牛眼,“你你你,你也是妖主的人?”
“對啊。”
姜餅餅看了眼后邊的宋芃芃,小聲說:“犀牛兄,看我的面子別和那個瘋子計較,她有狂躁癥,在哪都這樣。”
犀牛恍然大悟。
怪不得。
他剛坐下來,那個女修就對他呼來喝去罵罵咧咧。
說著也回頭看了眼宋芃芃。
“行,看你面子不計較,不知道兄臺怎麼稱呼?回去我和妖主說說。”
“小餅,你說這個名字,你們妖主就知道我是誰啦!”
“好嘞~”
犀牛怪扛起斧頭扭頭就走,出門的時候朝宋芃芃的方向呸了一下。
宋芃芃又急眼了。
程澈感動的直抹眼淚,“嗚嗚,姜師妹謝謝你!兩年不見姜師妹更有本事了,你是怎麼勸那位妖修離開的。
”
宋芃芃朝姜餅餅齜牙。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笑著說:“哦,我和妖修說宋芃芃有病。”
“噗——”程澈捂住嘴巴,圓圓的眼睛瞇成一條縫。
宋芃芃氣死,張牙舞爪沖上來,“姜餅餅,我跟你拼了!”
“怎麼啦,我說的不對嗎?”
姜餅餅輕松躲開她劍法,“你張嘴就跟噴火藥似的,出門在外沒人慣著你,要不是我拔刀相助,你早被人家打死了。”
“我死了九霄宗不會放過他。”宋芃芃出手越來越狠,口不擇言道 : “妖修那麼聽你話,你該不會和妖修勾結吧?”
不可理喻。
姜餅餅懶得和她玩,正要拔驚瀾劍。
突然出現白色長劍挑飛宋芃芃的靈劍。
聞到熟悉的清冷香味,她知道是焚絕下來幫忙了。
程澈跑上來,“姜師妹你沒事吧?”
“我才是你師妹!”宋芃芃眼里帶過怨毒,“程澈你胳膊肘怎麼總往外拐?”
說完看向挑飛她靈劍的人。
宋芃芃瞧清楚少年的臉后,愣了一下,罵人的話停在嘴邊忽然說不出口。
她整理衣裙,“你……你是誰?”
焚絕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低頭輕聲問姜餅餅,“師姐,還好麼?”
宋芃芃何時被人用這種眼神看過,心里受傷,嘴巴強硬的問 :
“你也劍宗的?”
見沒人理她。
一股怒氣沖上來,口無遮攔道 :
“我勸你換個師父,姜餅餅這種人,不配做你師姐!”
【第195章 好似小豬拱來拱去】
什麼叫這種人?
姜餅餅手指拐了個彎,“我哪種人?”
宋芃芃語含憤恨,“喜歡裝好人,背地里和妖修勾結的仙門叛徒!”
“哇哦——!好大的帽子。”
她本人聽了都忍不住鼓掌的程度。
焚絕眉頭緊鎖,厭惡之色更加明顯,“師姐,九霄宗弟子沒腦子嗎?”
“你——”
盯著少年那張精致的臉蛋,宋芃芃硬是罵不出一句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