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司念也很想揍對方,但實話說,她真沒有想過找人去打人。
小老大的方法始終是太激進了。
到底還是做父母的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正在周澤東立馬保證自己再也不會的時候,就聽司念道:“沒人看見吧?”
周澤東:“......”
他搖了搖頭。
司念嘆息一聲,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嚴肅的道:“干得漂亮兒子!呸,我的意思是,以后不許干這種事了,你可才十歲啊,知道嗎。”
那件事她一直就覺得有些奇怪來著,徐老師被人打,小老大面對欺負了自己的弟弟的人,怎麼可能會幫忙。
沒上去踩一腳就已經算好的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居然既讓人教訓了徐老師,又得了警察的保護。
以后長大要當犯罪分子,還不完蛋啊。
司念忙搖了搖頭,呸,自己說的是什麼話啊,這種話僅此一次,日后可不能再說了啊。
“當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件事是徐老師先不講武德欺負你跟弟弟的,她被打也是活該。”
她給他擦了擦眼淚:“媽媽只是因為你瞞著我們做了這些事,很擔心你,也很傷心。因為你不信任家里人。”
“媽媽很驕傲你能用自己的方法教訓欺負你跟弟弟的壞人。但是,打人始終是不對的,當然,打徐老師我沒意見。”
司念:對不起了周越深,我就是個壞女人,怎麼可能把你兒子教好呢,我也覺得徐老師挨打沒錯啊qwq。
周澤寒迷茫的看著他媽媽跟哥哥,他們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懂啊。
瑤瑤脖子上圍著小兜,白嫩的小手握著叉子,同樣茫然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周澤東很快理解了媽媽的話。
打人不對,但媽媽的意思是可以打壞人,只要不要讓人看見就行了。
“媽媽,我知道了。”
只要媽媽不生氣,不會不要他們,媽媽讓他做什麼他都愿意。
司念把他桌上的錢收下,“不錯,我們小東會賺錢了,媽媽幫你存著,以后給你娶媳婦兒。”
她數了數,還真不多不少,三十塊錢。
司念把錢塞進兜里,伸手摸了摸他長出來有些刺手毛茬茬的頭發,“這一次念你初犯,媽媽就不怪你了,坐下吃飯吧。”
周澤東擦了擦眼淚,坐到了旁邊, 仰著小臉看她,“媽媽,我不要娶媳婦兒,全給你花。”
司念這心里甜滋滋的喲,雖然說還是有點養歪了,但到底還是很有孝心的。
而且小孩也不是善惡不分。
司念也滿足了。
“好,媽媽等你賺大錢。”
周澤寒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啊?我天天在外面吃的雞蛋灌餅小攤是哥你開的?”
……
這一次周澤東可能是真被嚇到了,晚上睡覺都在哭,說自己錯了。
司念本來是路過的,聽到孩子夢里都在哭,也是十分心疼。
她嘆了口氣,養崽之路還真是任重道遠啊。
不過司念答應他,如果他要去做生意,下午可以多在外面待一個小時。
星期六星期天也可以出去。
這樣明晃晃的說開,他就不會害怕自己生氣了。
司念給周越深寫信,問他是不是養豬場要破產了,兒子都開始擺攤做生意給她賺錢花了。
但是這封信寄出去,遲遲沒得到回應。
司念忙著兩個孩子參加比賽,也就沒多想。
……
傅家。
司家又上門了。
傅芊芊很不滿,自從她大哥去了西北之后,司家隔三差五就上門,生怕他哥不回來了一樣。
林思思這才入獄時間不長呢,就擔心她出來了她哥還沒出來。
雖然司家沒辦法讓女兒出來,但是他們的能力還是能做到等女兒出來掩蓋掉這一污點的。
本來林思思獲刑一年,但是因為她現在在牢里積極改正,所以減刑了。
加上林思思告訴家里人說自己要參加高考,司家也是找遍了關系,才讓林思思趕在高考之間出獄。
司家覺得,只要林思思能考上大學,加上自家的關系,配傅煬也是綽綽有余的。
她要成了名牌大學生,大家也就不會在意她偷錢這件事情了。
只要他們說是林家對女兒不好,女兒為了回來才會這樣做,肯定也能理解的。
但是誰知道傅煬忽然被派往了其他軍區。
之前在這里的話,他們還能盯著。
可現在傅煬去了西北軍區,那麼遙遠的地方, 傅煬家世那麼好,人長得也好,到時候要是跟別人對上眼,那他們該怎麼辦。
特別是當他們從劉冬冬哪里得知了傅母居然要把西北軍區的某個女團長和他撮合的時候,兩夫妻也顧不得冷戰,忙找上門。
畢竟傅家才是他們最大的靠山。
沒了傅家,司家在家屬院,屁都不是。
這會兒隔三差五就上門打探傅煬什麼時候回來的消息。
鄭女士雖然很煩,但是到底也不好說的太難聽。
聽到林思思要參加高考,她才吃驚。
“她要參加高考?可是她不是還在牢里嗎?”
“雖然思思還在牢里,但是她在里面積極認錯,認真服刑,念在她知錯的份兒上,給她減刑了,高考之前就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