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忍不住埋怨司念,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這事兒,要是她跟自己說,自己哪里還用得著丟這麼大的臉?
說不定她就是故意不說,讓自己丟臉的。
想到這個可能,張翠梅氣的鼻子都歪了。
四月份的西北還很冷,她站在門口又不能進去,又不能走。
只希望劉東東趕緊過來。
腿都站麻了,還是等不到劉東東。
心里暗自罵了一句沒用,她又餓又累,實在待不住了。
她上前,被幾人攔住也不生氣,沒了之前的神氣,討好道:“兩位同志,我剛剛想了想確實是我太沖動了,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其實不瞞你們,念念那丫頭是我的女兒,剛剛是我誤會了她才會那麼生氣,你們別放心上。”
兩人聽到這話,面面相覷,更是鄙夷:“虎毒還不食子呢,哪有你這樣對女兒的,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恰好這會兒司念也買菜回來了,兩人立即敬了個禮:“團長嫂子。”
司念挑眉,掃了一眼臉色青白的張翠梅,問:“又怎麼了這是?”
“這個瘋婆子在這里鬧事呢,嫂子你別擔心,我們不會讓她進去的。”
就憑她之前針對司念的行為來講,兩個人也不敢放她進去,怕她找司念麻煩。
張翠梅急了:“那我也不是不知情嗎,怎麼能全怪我呢。”
“對了念念,你快和他們說讓我進去。我好歹也是你的養母,周越深也是我女婿,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兩個警衛員狐疑的看著她,又向司念求證,“團長嫂子,真是這樣?”
司念點了點頭:“確實是沒錯,她是我的養母。”張翠梅立即得意的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卻又聽司念說道:“不過早就跟我斷絕關系了,你們也可當做不是。”
說完,不顧張翠梅驟變的臉色,拉著吃瓜的小老二走了進去。
張翠梅回過神來,立即急了,就要追上去。
誰知道兩人立即站了出來,攔住了她,做出要拔槍的手勢。
張翠梅嚇得險些腿軟,又慫又怒。
眼瞅著司念頭也不回的背影,她幾乎抓狂:“司念,你個喪心病狂,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這樣對我你會遭報應的!”
司念回到病房,小老二生氣的跑向周越深告狀:“爸爸,爸爸,門口那個討厭的奶奶又找媽媽麻煩了,她還罵媽媽!”
周越深怔了一下,“奶奶?”
司念將菜放到一邊,醫院有專門做飯的地方,周越深打了招呼,她就可以去那里做,所以有時候也不用回周越深住的地方。
說道:“是我養母,張翠梅,聽說傅煬受傷了來探望他。看見我在這里,以為我又來糾纏傅煬了,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小老二路上就說好討厭張翠梅,問媽媽為什麼不罵回去。
司念說,狗咬了咱們一口,咱們還能咬回去嗎,她并不想和張翠梅多做糾纏。
但小老二心里還憋著氣,說狗咬了他雖然不能咬回去,但是他能打回去呀。
司念覺得兒子的話很有道理,但話是這樣說,張翠梅畢竟是她養母,是長輩。張翠梅罵她可以,但是司念罵回去,就是大逆不道。
司念更擅長用不壞自己名聲方式就讓敵人丟盔卸甲。當然,在小老二眼里就是媽媽被罵了,還不能罵回去,太憋屈了。
這會兒委屈巴巴的跟他爸爸告狀呢,恨不得他爸爸能去打張翠梅一頓。
周越深眉頭微蹙。
雖然知曉司家對司念并不真心,但沒想到能奇葩到這個地步。
司念同自己結婚都那麼久了,竟然還會以為她對傅煬念念不忘。
真是晦氣。
他聲音沉道:“過兩天我們就回去,不用管她。”
傅芊芊和傅母回來的時候,瞧見了劉東東,十分吃驚。
“東東?你怎麼在這里?”
劉東東忙說緣由。
聽她說是張翠梅帶她來的時候,傅母的臉色并沒有開心,反而不大自然。
搞不懂張翠梅跑過來干什麼。
心里不喜,但是也不好朝劉東東發火,只道:“你告訴張翠梅不用她假好心,我們小煬不需要她的幫忙, 你們趕緊回去吧。”
她被纏的也煩了,感覺司家就像是吸血鬼一樣,走到哪里,他們跟到哪里。
劉東東咬唇低頭:“張姨說傅團長現在受了傷,身子骨虛弱,西北這邊條件艱苦,吃食上肯定比不得家里,所以才讓我過來。我做的湯傅團長比較喜歡,能補補身子,雖然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是張姨也是希望傅團長能快些好起來……”
這話簡直說到了傅母的心坎上。
剛剛他們去食堂吃飯,吃的都是炒白菜和油膩的肉,味道一般,也不太適合他們的口味。
兒子本就挑食,難怪短短一個多月瘦了這麼一大圈。
看氣色也是差的不得了。
傅媽媽心疼極了。
偏偏自己跟女兒都不會做飯。
劉東東的出現,簡直就是幫了大忙了。
雖然很煩張翠梅,但她也希望兒子盡快好起來,趕回去。
這邊醫療水平不太好,她擔心兒子會留下什麼后遺癥,那就得不償失了。
加上之前劉東東送來的東西,兒子確實是吃了、
傅母當即讓她留下,但對于張翠梅卻是裝沒聽見。